第140章小陶總和賀隊長也是認識的
“我說陶總，您就老實交代唄。”
賀明麒雙手撐著桌麵，俯視著哪位正慢條斯理喝著茶的陶俊然。
若非此地是警局，賀隊長真的想把這王八蛋拖去警局最臭的那個廁所暴揍一頓！
從盛宴被帶回來到現在，陶俊然就說了兩句話。
分別為：
綰綰在哪？
我要喝茶。
賀隊長為其解答第一個問題，又吩咐人給他泡茶。
自這茶水拿到手，小陶總就跟前麵這快三十年的人生沒喝過茶似的，一個勁兒的喝茶，啥話也不說話。
見他不為所動，賀明麒放棄勸說。
抄起眼前的文件袋砸在桌麵，發泄了那無名之火後跌坐回椅子。
“得，您不說，那我就陪您繼續耗著。”
賀明麒拿出手機，給何猛發短信。
五分鍾後，一盒老壇酸菜牛肉麵被端進辦公室，裏麵泡著兩根火腿腸。
何猛將泡麵放在陶俊然麵前，憨笑兩聲，“陶總，給您泡了兩根火腿腸，您別嫌棄。”
“何猛你特麽傻子啊？！”賀明麒抬腳踹他，“我特麽是叫你泡給我吃！”
何猛駭然，臉色立即變為極為嚴肅，將泡麵端回來遞到賀隊長麵前。
“隊長，您辛苦了，快吃，兩根火腿腸呢。”
話說完，人便溜了。
賀明麒將手機反扣在桌麵，掀開泡麵蓋子。
“陶總，想著您那千金的胃可能吃不了這沒營養的泡麵，就不給您泡麵了。您啊，繼續喝茶。”
這話的語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陶俊然放下紙杯，環手好以整暇打量著賀明麒，藏著笑意的眼裏隱藏著其他情緒。
“現在的賀隊長身上真的是半分從前的賀大少爺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賀隊長沒聽出這話到底是誇獎還是貶低，也就沒往心裏去，也就聽一耳朵。
他吸洗吸鼻子，用叉子挑起泡麵，輕聲哼笑。
“陶總還是一如既往，不管是十幾歲還是現在快三十歲，都是那股子大少爺的勁兒。”
他低頭去吃麵，囫圇咽下去。
“一樣的沒勁兒。”
陶俊然看著對麵吃個泡麵都吃得津津有味的賀明麒，腦海裏浮現彼時三位少年一同在曠闊草原時賽馬的畫麵。
彼時他們正當年少，肆意張揚，不懼未來，勇往直前。
當年那三位少年，如今一位逝世，一位成為刑警，一位……
陶俊然眸底微暗，頭微低著，沒再打量賀明麒轉而盯著眼前的紙杯。
“明麒，尚雲奇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賀明麒握著叉子的手微頓，隨即又像沒事一樣繼續吃著泡麵。
“他背後的人僅憑你無法揪出來，你也別想著說借用綰綰的勢力。她現在不僅被我家哪位老頭盯著，也被霍家的人，莒家的人以及尚雲奇背後的人盯著。”
按照陶俊然所言，綰綰自己身上都是一堆事，壓根沒辦法幫助他。
賀明麒理解他所說的，但並不讚同，且也不準備按照他所說的行動。
他將掃蕩完的泡麵盒子推到一邊，抽出紙巾擦嘴。
“陶俊然，別一副你知道所有事情為保自身而選擇旁觀的知情人一樣來對我說這話。”
賀明麒將紙巾扔到垃圾桶，站起身俯視著陶俊然。
“我會揪出尚雲奇背後的人，憑借我自己。還有，別用這樣語氣和我說話，在你選擇走那條路後你跟我，蘇源就不再是朋友了！”
“我沒告訴綰綰那件事是因為蘇源死亡事情還沒真的查清楚，等事情都真相大白那天，我會站在旁邊看著綰綰親自殺了你。”
辦公室的門被摔得巨響，老壇酸菜的味道還未散去，那把賀明麒坐的椅子因為他是推了一把還在旋轉，那紙杯裏的茶早已冷卻。
陶俊然望著紙杯出神，好久才輕輕歎了聲。
……
淩晨才睡的蘇綰卿剛躺下三小時不到又醒來。
她呆坐床上，透過沒合嚴實的窗簾茫然的看著外麵微亮的天空，心裏隻覺空落落的。
呆坐會兒，蘇綰卿赤腳走去遊戲室。
那天的畫稿並未發給代理人。
遊戲室內很暗，隻見屏幕上的光亮。
蘇綰卿坐在那，手握著鼠標點開之前的畫作，一遍遍地看著。
漫畫連載到屠龍者倒在血泊裏，這是她過不去但又不能不邁的坎兒。
呆坐片刻，蘇綰卿拿出數控板，連接好後打開軟件開始繼續後麵的創作。
六點到十點，一畫便是四小時。
蘇綰卿在電腦登錄微信，找出代理人的對話框，將壓縮包發過去。
少年郎：時間定在13：12分布。
代理人：好。
退出對話框，蘇綰卿點開某軟件。
自上次之後，她已經許久沒更新視頻。
哪兩個關於土偶的視頻播放量已經破億，收藏，轉發，評論均破千萬。
她沒再點開，將剛才製作好的視頻上傳到網上。
視頻裏隻有一張畫，是那張她修改無數次，在今早終於定下的，屠龍者躺在血泊裏的畫。
畫作占據一半屏幕，一半是她敲打下的文字。
記錄少年郎目睹屠龍者死亡的心裏過程以及最後拿到禮物時的感受。
視頻有13分12秒，結束時出現了一串法文。
是蘇源身前最喜歡的一句話，也是屠龍者與少年郎的畫作簡介。
做完這一切，蘇綰卿才離開遊戲室。
發不完她便沒在管，全然不知道都發生什麽事情。
她出來時，林安已經點了翠蘭居的外賣。
“綰綰，洗臉吃飯，等會兒去見趙燕。”林安頭也不抬的說，視線緊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對了，哪兩個女孩的屍骨青堯拿回來了。”
蘇綰卿沒應聲，加快速度洗臉換衣服。
秦南天氣轉涼，她便徹底拋棄了露臍短體恤，熱褲，轉而換上白襯衣，黑馬甲，薄風衣，垂直牛仔褲和老爹鞋。
離開臥室，她將風衣搭在沙發，走去餐桌坐下。
“安安，蕭老板有消息了嗎？”
林安咬著吐司麵包，含糊不清的說：“昨兒直接飛往南齊了。”
“什麽？”蘇綰卿沒聽清。
“蕭安昨兒直接飛往南齊了，這會兒應該跟顧言洲匯合了。”
林安將電腦屏幕轉向蘇綰卿。
“綰綰，查到跟尚雲奇聯係的人的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