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這種藥，太損陰德了
賈貴在外麵尋郎中。這次，他聰明了一回。
他不在京城尋，京城郎中就那些，他怕以後走露了風聲。他去了離京幾百裏的錦州。
他也怕找大的醫館遭人懷疑，他專找那種遊醫。但遊醫他也不找那些醫術平平的，他找有點兒水平的。
他存心找，很快就尋得了一個。這個遊醫還是專門開墮胎藥的，看著就尖嘴猴腮，不像個好人。
賈貴謊稱自己有妻有妾，家中小妾趁自己不在，紅杏出牆，己懷孕數月，自己咽不下這囗氣，求最毒的墮胎藥，最好一屍兩命的那種。
賈貴還是憐香惜玉，本來嫣然的計中，是一屍兩命，順帶著嫁禍給王姬，一箭雙雕。
王姬長得有幾分姿色。賈貴不想讓她死。
再說賈貴也擔心王妃娘家不肯善罷幹休，要查出點眉目，他也會性命不保。
因而他跟這遊醫說:“要墮胎藥，最好一屍兩藥。叫人看不出緣故最好，旁人自以為是自個不小心流產的。”
遊醫想想，說:“這藥是有的。不過月份大了，用藥得量大些，最好是等快足月時再用，這樣可以以難產掩過。”
“這藥猛，一用，胎兒便死於腹中，產婦生不下，便難產而亡，既便最後胎兒被拽出，因用藥時短，胎兒也不會渾身烏青，不會叫人看出破綻。”
賈貴說:“那就給我來種這藥！”
遊醫看看他:“這種藥，太損陰德了。我也不好開藥啊！”
賈貴明白這遊醫不是怕損陰德，而是想趁機多要些銀子。這遊醫，本來就做的這些損陰德的事！還好他來時將那條小金塊也換成銀錠子了。
賈貴摸出一塊五十兩紋銀，擱在桌上。賈貴說:“先生，夠了嗎？”
遊醫看看這老大一塊銀錠子，眉眼都帶了笑，遊醫說:“夠了！夠了！”
賈貴說:“我是氣不過我那小妾，你說偷了人，還想把野種生下來，這不是硬逼我麽？”
他又掏了個十兩銀錠子出來，擱在桌上:“你給我來雙份的藥，我要保險些。”
那遊醫取了兩小包藥粉來，叫賈貴看了:“這藥粉，是我家祖傳。無色無味，混入粥湯中讓她吃下即可。吃下後，她便肚中痛疼難忍，一個時辰內，下體出血，即是見效了！”
遊醫收拾行李:“既賣了你這藥，少不得我得挪地方了！”遊醫也怕萬一有麻煩，惹到他身上來。
賈貴心知他這藥，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虎狼之藥，賈貴便坐了馬車，回了京城。
找了個八親王不在的時候，賈貴進了八親玊府，將藥親手交到妾妃嫣然的手中。並將遊醫說的話轉述給嫣然。
嫣然點頭，將兩副藥收好。嫣然取了錠五十兩銀子給賈貴:“你這些天，別來八親王府找我了。來得頻繁，倒叫人生疑。除非主子爺召你，你才能來。這錠銀子，夠你三兩個月花銷了。”
賈貴點頭:“我安心在家，等妾夫人佳音。”
賈貴回了家，果真不再來八親王府。
一品豆宴終於轟轟烈烈開業了。衛月兒戴千金發了請帖，請了她們的夫人團及當家老爺們來捧場。
樓上樓下都坐滿了人，熱鬧非凡。
一品豆宴環境好，菜式好，服務又佳。來賓們都很滿意，對一品菊花豆腐和一品爆炸三色丸子交口稱讚。說以後但凡有宴請，必來一品豆宴。
第二日，一品豆宴便開始試營業三日，八折酬賓。
來的客官依舊不少。因為前一日這一品豆宴太紅火了。眾多官老爺的馬車在酒樓門囗停了一長溜。在京中引起轟動。
自然京中那些富豪者也得來湊個熱鬧。第二日，一品豆宴門囗，又停滿了這些富豪者的馬車。
衛月兒和戴千金不出麵，她們坐在酒樓裏專門隔出的一間茶屋裏坐著喝茶。聽兩大掌櫃給她倆匯報。
曰月胡先來，他穿了件粉嫩的夾袍，更襯得他麵粉齒白。
這顏色，要穿上任何一個男子的身上，隻怕會叫人笑話。但穿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違和。戴千金看得目不轉睛。
日月胡一臉歡喜:“月老板戴老板，咱們樓上滿座了。”
衛月兒和戴千金很歡喜。戴千金說:“沒想到，樓上先滿。”
衛月兒問日月胡:“樓上客官一般是從外樓悌進的還是從內樓梯進的？”
日月胡說:“都是從外樓梯進的，他們都說咱們的樓梯太漂亮了，滿京城也找不出同樣式的。咱樓梯處，現在還有幾個小公子嬉戲。”
衛月兒點點頭，她笑著跟戴千金說:“修樓梯時，你們覺著多花了銀子，現在該明白，這銀子花得不冤吧？”
戴千金對衛月兒心服囗服:“不冤不冤，還是月兒你看得長遠。”
日月胡回樓上招呼，約半個時辰後，陸掌櫃進了茶屋:“兩位老板，咱們一樓，也滿了。”
衛月兒和戴千金連連點頭。
衛月兒說:“現在天色還早，若是還有客官來，請他們在休息區等侯，茶水瓜子奉上。你再和日月胡說一聲，有吃完飯空下的桌，準備翻桌。”
陸掌櫃連連點頭，陸掌櫃說:“咱這一樓，人手有些緊張。廚房也叫喚，說個個忙得手腳不停。”
衛月兒笑:“這是剛開業，人自然多一些。等試營業三日後，生意還這麽紅火，我們便再多招些人來。”
陸掌櫃連稱是。
試營業，來用餐的一律打八折，所以這營業額不能按常規算，得等正式營業幾日後，才算穩定住了。
到半夜時，酒樓的客官少了許多。魯三丁才得了閑，進了小茶屋。
衛月兒和戴千金笑著問:“魯三丁，今天累壞了吧？”
魯三丁點點頭:“今兒可是人不少，比昨天的還多。廚房的人都忙壞了。上午準備的食材，早用完了，幫廚的又緊著洗菜配菜，我們幾個廚師一直做菜，手沒停過，這會兒，才閑下來些。”
衛月兒說:“大夥兒辛苦了。今天，得給大夥兒一人發個小紅包。不過紅包可不大啊！就是個小心意。”
魯三丁笑:“那我替廚房的人謝謝兩位老板了。”
戴千金問魯三丁:“三丁，你做好的菊花豆腐賣光了沒？”
戴三丁買了四百九十二個做菊花豆腐的小蓋碗，他說他每日提前做好這四百九十二朵菊花，放火上蒸著。等客官上來時，這菊花便可以端上桌。他也可以騰出手來，做其他菜。
戴三丁說:“賣光了，一碗也沒剩，後麵來的人，再要還沒有了。”
戴千金問:“那要不要再買些小蓋碗來，多做一些？”
衛月兒搖頭，衛月兒說:“不用買了，每日就做這麽多就行。”
魯三丁笑:“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跟陸掌櫃和日月胡說了，每個桌有幾個人，就隻能點幾碗。多的不許點。”
衛月兒連連點頭:“就該這樣。”
衛月兒和魯三丁的話，戴千金是真聽不懂。魯三丁走後，戴千金忍不住問:“月兒，這一品菊花豆腐賣得好，為什麽不多做一些？”
衛月兒笑笑:“這一品菊花豆腐是個稀罕物。別人能做得了這高湯，未必有三丁這手工。這是咱一品宴的第一大招牌菜。”
“後來的人，吃不上這道菜，才會越發覺得這道菜稀罕珍貴。這樣~”
戴千金說:“明白了，這樣他們為吃到這道菜，下一次便會來得早。”
衛月兒點點頭:“都來得早，都搶著點這道菜。咱這酒樓，人氣便會旺起來。人氣旺起來，生意才會紅火。做生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炒人氣。”
戴千金聽得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