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衛雨變壞了
衛月兒提議初七八聚會。
瓔珞點頭:“我看挺好。那就定在初八。咱這兒初七八一準雪還沒化,咱一起賞雪。”
衛月兒笑:“要賞雪,咱這慈孤園雪景可就一般了,如果賞雪,咱還是去東樂湖賞雪最好。”
東樂湖那有湖,湖上一到冬天,就結了冰。湖邊,有樹,樹上堆了雪,就如同一樹樹梨花。湖一側,還有水流衝下來,結成了冰淩,銀裝素裹,最是好看。
湖邊,還有個茅廬。坐在茅廬裏手捧著暖爐賞雪,該是極好的享受。
瓔珞一聽,馬上便說:“那咱們便去東樂湖,我提前叫人把茅廬租下來,咱們每人帶點精巧些的小食。咱們在茅廬裏邊賞雪邊吃吃喝喝,最是快意!”
戴千金一聽,她也叫著她要參加。
衛月兒笑:“我們可都是成過親的。”
戴千金說:“我沒成過親怎麽了?我就不能一起玩麽?”
衛月兒說:“我們可都是募過捐的。”
戴千金說:“那我也募點捐。”
衛月兒笑。衛月兒說:“你也不用募捐了,這樣,你去負責租茅廬,再帶些滾燙的米酒。這樣場地是你提供的,你不就加入了?”
戴千金連連點頭,說她提前去安排好。
瓔珞說她去跟錢夫人說一聲,讓錢夫人去通知大夥兒。錢夫人跟個外交家一樣,哪位夫人她都熟。
褚青在東院看石頭三棍領著冬陽衛雷練功。冬陽衛雷的功夫越發精進了些。褚青看著也點頭。
看他們練到尾聲了,褚青找出兩本帶兵打戰的兵書出來,跟冬陽衛雷說:“你兩個,上午練練功,下午有空了,看看這兵書,不懂的問我。”
衛雷說:“還要習兵書嗎?阿姐教我的字我怕我都忘光了!”
褚青問他:“你難道想一輩子給我當護衛?”
冬陽醒悟過來,冬陽接了兵書,忙說:“謝謝少將軍,哦不,謝謝姐夫!”
三棍將衛雷也拽走了,三棍說衛雷:“你傻啊!少將軍讓你看兵書,學習如何帶兵打仗,你以後大了,就能領兵上戰場,能當將軍!”
三棍還說衛雷:“你識字。不像我,大字不識一個。我要能有點文化,我早就學兵書了!這是少將軍有意栽培你,你別不知好賴!你好好學,以後比我有出息!”
三棍是衛雷的實際上的師傅,衛雷出息了,他臉上也有光。
衛雷便和冬陽開始學習兵書。不認識的字,他們不敢去勞煩褚青,便去問衛雨或者問小星。小星在學堂倒是進步不少。字識得不少,文章也會做了。
小星他們學堂也放假了,每天下午,四兄弟湊在一起學習,一人一張桌子,衛雨看醫書,冬陽衛雷看兵書,小星忙著寫學堂裏先生布置的作業。
衛雨一直在琢磨小慈幸的嘴。小慈幸的嘴得將豁了的兩邊切開,重縫在一起。
嘴皮這個地方得縫得嚴實,因為吃飯說話包括大笑都得用到這塊地方。所以裏麵外麵都得縫合。外麵好辦,用螞蟻咬合就行,留疤少。
裏麵的齶部唇部裂處就隻能用桑皮線了。
還好慈幸的齶部裂處不是太大。
衛雨找了齶唇部的圖仔細看過,這一看,看了三天,唇部的肌肉走向包括齶部的血管肌肉每一條他都爛熟於心。他覺得可以給慈幸做手術了。
衛雨找了桑皮線,選了最細最細的兩根,這才去通知安郎中。
手術就在慈幸的屋裏做的。兩人換了幹淨無菌的外衣,用鹽水淨了手,帶了消過毒的器械藥材進了屋子。
冬陽衛雷石頭三棍把守著門,不讓任何人進。門裏,點著亮晃晃的七八盞油燈,衛雨和安大夫忙乎著。
先給慈幸喝點***,讓她睡下。再用繩子將她固定在床上,不許她掙紮,將頭部也固定住。
給她手腕腳上再紮上細銀針止痛。
衛雨用手術刀切下齶的缺囗兩邊,摁住止血,安郎中將在沸水中燙軟的桑皮線用針穿好遞給他,安郎中將下齶肌肉向中間推動。
衛雨將下齶缺口處底部用桑皮線先縫合起來。再縫中間的肌肉,最後,再用桑布線縫合齶表麵的粘膜。
安大夫插了根小管在慈幸嘴裏,血就從管裏住外流。
又切割唇部的裂縫兩邊。切好後,安大夫用鑷子捏住傷囗,衛雨開始慢慢一針一針極細致地縫合。
先縫合唇的下麵粘膜,再縫合中間的肌肉。最上麵的皮膚,衛雨直接用螞蟻咬合。最後,裏外都塗上止血的藥末。
慈幸的嘴上,便多了一排斜斜的黑粉末,上麵還密密地趴了一排黑螞蟻頭。
衛雨和安大夫坐在屋裏,等了一個時辰,看著慈幸的唇部齶部不流血了,這才收拾了器材,給慈幸鬆了綁,打開門。
衛月兒瓔珞安平還有老老們問:“好了嗎?”
衛雨擦擦汗,說:“好了,等她醒後,給她手固定住,不叫她亂摸亂碰就行。這半日,讓她先餓一餓,半日後,可以喂奶了。”
安郎中說:“手術很成功很成功。三舅爺縫合得很仔細,慈幸真是很幸運,她的齶部唇部都封閉住了。”
大家都很高興。
安平老老們進屋照料慈幸。
衛月兒給衛雨提了藥箱。
衛月兒說:“衛雨,安郎中,你倆辛苦了,走,回去,我叫人給你們煮了參湯,喝點參湯,好好休息休息。”
安郎中回了他的藥廬喝參湯。
衛月兒和衛雨去了衛雨房中。衛雨也坐那喝參湯。
衛月兒看衛雨床上一堆圖紙,放得亂七八糟的,衛月兒便想幫衛雷收拾收拾,她將那疊圖紙往一處疊。這疊著疊著,便發現了一張女人的身體構造圖。
衛月兒看著這張栩栩如生的女人圖,她心裏敲起了鼓。衛雨變壞了,他還這麽小,就看這種圖了?他想女人了?這也太~~了!
衛月兒揪著這張圖,想質問衛雨,但看著衛雨一臉疲憊坐在那喝參湯,她又有些不忍心質問。她背著身將那幅圖,折疊得小小的,放入了自己袖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