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褚青不吱聲了
三日過後,又開始打戰了。
每日一戰,又連打了五日。這五日,北海戰隊五戰三勝。最後一天,雙方用兵最多,各出了六萬兵,這一戰,三國聯軍敗了。
據城樓上的士兵說:這一仗,三國聯軍最少損失一半,當然,北海國也損失了一萬多,光拉回來的傷員,這一日,都有三千多。
衛月兒日日依舊跟著救援隊去戰場上抬傷員。她和豆香戴千金用擔架擔傷員上馬車,衛月兒能感覺遠處有人盯著她看。
她知道,是褚青,是冬陽衛雷,或許還有石頭三棍和二虎。
但傷員們等著救治,她也顧不得看他們。
救援隊又多加了二十幾輛馬車,城中老百姓自發組織的,也跟著救援隊後麵幫著抬傷員。
戰場上看得多了,衛月兒和豆香戴千金不再哭了。不是她們心硬了,而是戰場上不需要眼淚,救援需要是速度。
救援隊現在動作越來越整齊統一,快速高速,連蔡將軍韓西將軍都讚:這救援隊很專業,有我北海國的威風!
熙正街的四十多個院子都密密麻麻住滿了人。一號院和四十二號院也是如此。不過陸續也有些傷輕些的將士,養一養,能取了藥回營了。
院裏住滿了人,就從院裏搬些桌椅板凳出來,放在街麵上。
戴縣爺回來,往這兒一坐。曹師爺衛月兒和戴千金九昌也來這坐一坐,來人找就在這兒直接安排。
老百姓也愛來這坐一坐,送些疏菜調料什麽來,運物資過來了,幫著搭把手卸卸貨。也坐這兒聽聽城樓上士兵講講打仗的事。
城樓上的士兵們每天下午換防後,就來這兒講解。每到下午時,這兒便很熱鬧,有許多治病的輕傷員也圍坐在這兒聽。
城樓上的士兵們對少將軍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咱少將軍,今天派了爪哇國一萬人,漠北國一萬人,龍元國一萬人,咱自己國兩萬人,一共五萬人。”
“這回,咱少將軍用的是五虎群羊陣。知道什麽叫五虎群羊陣嗎?就是兩頭回撤,形成四門兜底陣,互相穿插。”
“就這陣型一出,敵軍就眼見慌了。”
“就是,他們哪見過咱少將軍這種陣法啊?咱少將軍,那就是軍事奇才。陣法又不死板,往往裏麵又有變化。他們那狗腦子,哪比得上咱少將軍的神腦。”
“所以今天把那狗賊又殺了個屁滾尿流!他們損失了一半人,比咱損失的人多一倍也不止。”
老百姓在底下也拍手叫好。都說少將軍就是神武白袍將軍,足智多謀,智勇雙全,才智過人,神機妙算……就差點直接說少將軍是天神附體。
士兵還說:“賊軍還放出旗語信號,休戰兩日。咱們將士們又能好好休整兩日了!”
衛月兒聽著心裏又高興又得意。她聽見士兵說賊軍休戰兩日,她猜想褚青會來了。
果然晚上亮燈時,褚青來了。
褚青一出現在熙正街,就被熙正街的人團團圍住了。大家都叫:“少將軍,威武!少將軍!威武!”
褚青點頭微笑向大家致意。
褚青進了四十二號院裏找衛月兒。
四十二號院房裏也住滿了人,褚青挨著房間探視一遍受傷的傷員,最後,他來到衛月兒的小屋中,也和衛月兒一樣盤腿坐在防水毛氈上。
衛月兒問他:“你吃過飯沒?”
褚青搖頭:“剛剛忙完,我想和你一起吃。”
戴千金忙去廚房叫廚房炒幾個菜,她親自用托盤托進衛月兒的房中,放在個低幾上,又拎壺酒來。
戴千金敬褚青酒:“少將軍,你辛苦了,我敬你一碗酒。”
褚青舉了碗:“戴千金,你也辛苦,同飲同飲。”
戴千金喝完一碗酒,就回她自己房中去了,少將軍來找月公子,少將軍和月公子兩人要好,兩兄弟總是要好好把酒暢談,她不能總呆在那礙事。
待戴千金一走,褚青就將衛月兒攬入懷中。衛月兒用個筷子挑菜,她吃一囗,喂褚青吃一口。
端了酒來,她喝一口,再喂褚青一囗。兩人說說笑笑,親熱無比。
吃過完,褚青往毛氈上一躺:“月兒,我瞌睡了,我想在這兒睡覺。”
衛月兒瞅瞅他:“你回去,回軍營睡去。”
褚青說:“我上次也在你這兒睡的,怎麽這次就不行了?”
擺明了他還想賴在這兒睡覺。
上次摟著衛月兒睡了一覺,他覺得他睡得極好,很踏實很心安,很舒服很幸福。
那種感覺和他一個人躺在行軍床上睡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衛月兒說:“不一樣,上次,你幾天沒睡好覺了,所以我才~再說,這房間這麽小,連床也沒有。”
褚青說:“房間小也睡得下咱們兩個。我也喜歡睡在毛氈上。”
他裝可憐:“月兒,我又有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你讓我留下來好嗎?”
衛月兒看看他可憐兮兮那帥樣,不忍心趕他回去,衛月兒說:“那好吧!那你今晚就在這睡。可是有一樣,你蓋條被子,我蓋條被子。”
褚青樂得眉開眼笑:“行,行,隻要讓我躺你旁邊就行。”
豆頭三棍幾個守著房門,門依舊虛掩著,衛月兒和褚青一人裹條被子,麵對麵,躺在鋪好的褥上聊天。
褚青看看牆上掛的銀鼠毛披風,問衛月兒:“月兒,我給你送來的這披風,你為什麽不穿?不喜歡嗎?”
衛月兒:“喜歡,我很喜歡,你送的每一件東西我都喜歡。我舍不得穿,我每天去抬傷員,我怕弄髒了。那披風毛毛好順好滑。”
褚青笑一下:“小財迷!那是銀鼠毛的。”
“等以後回京城了,還有更好的皮毛,到時侯,讓繡娘給你做,做個七八件,你每天換著穿。有狐狸毛的,有水獺皮的、有麝鼠皮的、有海狸皮的……”
褚青說到這,不吱聲了。
衛月兒抬了眼,才發現褚青睡著了,他臉上還帶著笑,睡得很安詳,像嬰兒一樣。
衛月兒輕輕伸出小腦袋,在褚青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吹熄油燈,也擁著被子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