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證明自己是誰
衛月兒幾個傻眼了,這車藥要出城還得開路條?
衛月兒趕緊問守門官兵:“為什麽?”
守門官兵解釋給她聽:“你買的,這是烏頭。烏頭是一直就有管製的,因為有毒性,普通老百姓是不允許多買的。除非你有批的路條。”
“我們也是照章辦事。有路條就可以放行。沒有路條,是不能允許過的。”
衛月兒問:“那我這路條是在哪兒批?”
守門官兵說:“去縣衙裏批。你隻要有合適的理由,縣爺一般是會給批的。”
好吧!那就隻有先去批路條去!
衛月兒一行駕車去縣衙,縣衙倒是好找。縣城中心便是。
進了縣衙,找到縣老爺,衛月兒說:“縣爺,我購了一車烏頭,出城去,麻煩縣爺給批個條。”
縣老爺問:“買一車烏頭,是幹什麽用?”
“是治病用的。”衛月兒說。
縣老爺問:“你是藥材商嗎?住在哪個地方?叫什麽名號?”
說到衛月兒難住了。她又不是藥材經銷商,哪有名號。
衛月兒說:“縣爺,我不是藥材經銷商。買這麽多藥材,是因為褚家軍裏要用。”
縣老爺看看她,表情有些凝重了:“褚家軍裏要用?軍隊的藥,都由藥司局供能的,哪需要外麵人購買?”
“再說這烏頭,以往也不在軍隊常規藥材列裏。”軍隊裏以前用的藥材,地方上會優先統一收購。褚家軍要用烏頭,貫峪口是烏頭的主產地,他作為縣老爺,不可能不知道。
他將衛月兒上上下打量,滿眼警惕:“你買這麽多烏頭,這烏頭可是有毒性的,你老實說!你準備買這麽多烏頭送褚家軍做什麽?是不是不懷好意?”
他那兩眼緊盯著衛月兒,就像盯著一個試圖混到褚家軍進去下毒的奸細一樣。
衛月兒趕緊說:“真是褚家軍裏要的。褚家軍今年進了小軍大夫,他指定要這種藥給將士們治病。”
衛月兒這越解釋,縣老爺越不信:什麽小軍大夫?褚家軍會請小軍大夫嗎?
縣老爺說:“那你既然說,這是褚家軍要的。那就應該有褚家軍開的文書或藥方。你拿出來,我瞧瞧。隻要我認出是褚家軍的印章就行。”
別說,這縣爺做事還是很認真的。
衛月兒暗自叫苦:那藥方上邊兒倒是有印章,隻是那藥方她讓孫衛隊拿上走了。這會兒上哪兒去叫孫衛隊去?
衛月兒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縣老爺那個架式,分分鍾大手一揮,就要衙役將她抓起來。
縣老爺看她拿不出文書,便說:“你究竟是誰?這樣,你先拿出點兒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出來。”
拿出來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來證明自己是誰?
可真為難了衛月兒,誰知道出門買個藥,還需要來證明自己是誰。
我就是我,我天天在褚將府裏待著。
總不能出個門兒,還得去找裏長開個證明出來?
今兒這車藥不光運不走不說,這人是不是還得扣在這兒了?
豆香趕緊提醒衛月兒:“公子,你趕緊摸摸你身上。看看你進宮的腰牌還在不在?”
豆香這一提醒,衛月兒趕緊摸摸身上,還好,這腰牌還在。這腰牌雖然證明不了自己是誰,但總能證明自己不是歹人了吧!
衛月兒掏出那枚象牙腰牌,遞給縣老爺:“縣爺,這是我進宮的腰牌,這小牌牌能證明我嗎?”
縣老爺將腰牌接過來,細細看了下,他問衛月兒:“敢問這腰牌上麵這月字是誰?”
豆香說:“那就是我們月掌櫃的名。”
衛月兒也說:“在下月某。”
縣老爺站起來,雙手托著腰牌,恭恭敬敬遞回給衛月兒:“月公子對不住了,小官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謹慎行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下官馬上便開路條,通知放行。”
衛月兒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路條就到手了。她不知道她這個象牙腰牌有這麽大的作用。但縣老爺他們知道。
這象牙腰牌,每一塊宮裏都登記注冊過的,發出來總共也不超過二十枚。隻有皇上信得過的皇親貴族才能擁有。連親王得未必個個都有!
如果這還不能證明其身份,還有什麽東西能證明?
這個月公子說的買烏頭送到褚家軍是真的,月公子說的軍中小大夫也是真的。這沒準是皇上親自安排的欽差來辦這事的。
沒什麽說的,一切為抗戰讓路。
縣老爺開了路條,又恭恭敬敬將衛月兒一行送出城。
縣老爺還說:“以後有事,月公子隻管來找下官,下官必傾力協助。”
衛月兒點點頭。早知道這個象象牙小牌牌,有這麽大的用處。她早掏出來了。
不過她想起一個事兒:如果要去大邑,須得弄個標誌性的東西貼車上,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褚將府的車,這樣一路上過關卡,會方便很多。
總不能時常得掏小牌牌出來讓人看。
衛月兒跟豆香說:“咱們府上還有沒有褚家軍的軍旗?”
豆香說:“應該二進那有,以前少主子他就住在二進。~公~子~,你要軍旗做什麽?”
衛月兒說:“有那麽一麵旗子立到車後麵,這送藥時,別人一看便知。肯定不會盤查。”
豆香說:“公子,這軍旗可不能隨便插的,隻有褚家軍的將官才有資格插這一麵旗幟,咱們又不是。”
衛月兒說:“那咱們就不插這旗。咱讓繡娘照著這軍旗上的樣子,單繡一個褚字,貼在車上,這總不違反規定吧!這本來就是褚將府的車。”
豆香想想:“我看行。”
弄個和軍旗上一樣的褚字,繡在車上,衛月兒想這應該和旗幟是一樣的效果。
因為在出城門時耽擱了一會兒,回京中己淩晨了。衛月兒到了褚將府第一時間,去了二進,果然在褚青以前住的房間裏,找出一麵嶄新的軍旗。
她拿了軍旗,去繡娘房中叫繡娘趕緊起來,照著軍旗上的褚字,一比一繡出個褚字來。
繡娘便起了床,頭都不梳,臉也不洗,取了繡棚黑線,著急繡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