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隱形財富

  花婆子一開門,衛月兒便問:“小念恩怎麽樣了?”


  花婆子說:“小念恩沒事,小念恩好了。正吃飯呢。”


  衛月兒和烏青進了家,果然小念恩和白老有慶坐在餐桌邊,正吃飯呢!

  小念恩和平時一樣,係著個小兜兜,正用個小木勺,認真地東一勺西一勺舀自己碗裏的飯飯吃。他的麵前,飯渣掉得哪都是。


  有慶和白老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坐著,一個幫他將食物弄成小塊,一個目光寵溺跟他說:“慢點舀,慢點吃。”


  衛月兒這才放下心來,衛月兒說:“小念恩真沒事了,太好了!”


  白老笑:“沒事了,是衛雨治的。衛雨可真是沉著冷靜自信果斷!衛雨天生就是個好郎中!”


  衛月兒有些後怕,她說:“白老,您老真膽大。小念恩被蛇咬了,你怎麽讓衛雨治呢?他小,萬一有個疏忽,那小念恩就,你和有慶怎麽辦!我得一輩子不心安!”


  白老看看她,又看看烏青。


  白老說:“小念恩對我對有慶,很重要很重要。衛雨也知道。我讓他治,就是讓他明白:再重要的人,在他麵前,都隻是病人。”


  “他得保持冷靜鎮定,才能對症下藥,精準施救。當一個好郎中,一旦開始醫治,他心中便得拋開一切雜念,眼中,隻有病症。”


  衛月兒和烏青這才明白:白老這是給衛雨上了極其特殊極其重要的一課。


  衛月兒和烏青很感激白老的用心栽培。兩人謝過白老,準備離開。


  白老叫過烏青,跟他說了一句話,白老說:“該是時侯告訴衛雨了。明天上午,你也過來吧!”


  烏青點點頭。白老準備告訴衛雨烏青的身份了。那表示,衛雨己經可以獨立救治病人了,從心理到醫術,己經日漸成熟。


  安頓好這裏的一切,他便可以帶衛家姐弟離開了。他心裏又高興又忐忑。


  他高興的是:終於可以回家了,可以回軍營了。可以看見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最親密的戰友了。忐忑地是:他不知道衛月兒,會跟他走嗎?這個可愛的小女人,會不會被自己一舉拿下。


  出了門來,衛月兒問烏青:“白老跟你說什麽了?你一聽,就那麽激動。”剛才白老跟烏青說那句話,她離得遠,沒聽清。


  烏青說:“白老跟我說:你是個好姑娘,讓我趕緊把你娶回家,生個像小念恩一樣可愛的小寶貝。”


  衛月兒呸他一口:“白老才不會這麽說!”


  “那白老說:我是個好小夥,讓你一定要珍惜我。”


  衛月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烏青說:“白老叫我明天上午過去,說要好好商議衛雨下一步的學醫規劃。”


  衛月兒說:“那白老為什麽不和我說?”她才是衛雨的親阿姐呢!

  烏青說:“那我還是衛雨的親姐夫呢。白老不叫你,是因為我是男人。你弟弟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以後你弟弟的成家立業,都擔在我身上呢!這是我的責任。我得提前把這擔子挑起來!”


  烏青這麽說,衛月兒心裏還是挺感動的。衛月兒便由著他們了,隻操心自己鋪子裏的生意。


  第二天,白老將衛雨叫進了他的房間,兩人密談了許久。


  後來烏青和二狐狸也來了,有慶換完藥也進入房中,四個人在房中又說了許久。


  衛雨從這天起,上午在白老那給病人治療。下午,便在豆腐鋪開始抄病例。烏青專門搬了張桌子,放在閣樓上,讓他能不受打擾,安心抄寫。


  白老給了衛雨一卷厚厚的發黃的手寫的病例冊,說這是他多年來記錄下來的各種病證的實際療法。是他多年的心血。這是他的極其寶貝的東西。


  這本病例冊可以做為以後療傷治病的參考。病例冊隻有這一本,不能讓衛雨帶走。隻能抄寫。


  他讓衛雨將他標有紅勾的案例一一抄出來,不懂的地方,再問他。這些標有紅勾的病例,都是衛雨以後當了軍大夫治療各種傷症能用到的方法。


  白老說:“時間緊,你隻抄寫帶勾的吧!術有專攻,這些對你以後大有益。若是有時間,其實其他病例也是可以抄一抄的。不過,這本冊子,你隻能自己保留,不能再讓別人抄寫。”


  衛雨點點頭。白老和他,雖無師徒之名,但給他的,比師父給的還多,幾乎毫無保留。


  烏青細翻下白老這本冊子,發現沒打紅勾的那些病例,也是極其珍貴的。有治療好幾種瘟疫的,有治療其他疑難雜症的。這些,以後說不定也用得著。軍隊需要。


  烏青跟衛雨說:“衛雨,抄吧!你抄寫的時侯,分成兩本,一本抄寫這些打勾的。另一本,專門抄寫這些沒打勾的。這些,都是白老給你的隱形財富,你會受益終身。”


  衛雨也有同感。他也認可這位未來的少將軍姐夫的話。自從知道烏青哥是少將軍後,他從最初有些震驚,到欣然接受。


  他這才明白白老對烏青哥一直讚賞有加的原因。也明白白老精心傳授他醫術的用意。


  衛雨他願意聽從姐夫的安排,去軍營中當一名軍大夫。也願意到時,和哥哥們一起,力勸阿姐一起走。


  馬上就六月了。離準備出發的時間隻有兩個月。衛雨要抄寫完這本厚厚的冊子,得加班加點才能完成。


  每天中午回來,衛雨便坐在閣樓上奮筆疾書,寫累了,實在廢倦,便趴在桌上小睡一會兒。醒來繼續抄寫,一直抄寫到深夜。


  所有人都睡著了,他桌上的油燈都還常常亮著。


  烏青給衛雨每天單獨開小灶:中午時,給他加個餐,或是豆花或是雞蛋羹或是別的。晚上睡前,核桃芝麻糊給他再單獨泡一碗。他抄寫這些,費腦費神,不輕鬆。


  衛雨除了去白老那和吃飯的時間,幾乎不怎麽下樓。他遇到不太理解的地方,會在自己抄寫的旁邊做上小注,第二天問明白白老後,他再認認真真地標注上。


  早上起床後,趁著離吃飯還有一點時間,他也會抓緊時間,再抄寫上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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