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衛月兒怒燒手絹
翠娘在府中教小孩子:“你叫念恩,白念恩。你有個爹,有個爺爺,他們都很喜歡你很想你,過幾天,就送你去見他們。”
又用些美食哄著念恩來吃,小孩子,哪會記得那麽多,叫他念恩叫得多了,他便覺得那是他的新名字。
府中上下,都叫他念恩念恩,叫了一日多,再問他你叫什麽名字,他便奶聲奶氣說他叫念恩,白念恩。
隔了一日,老夫人叫了二虎的手下來,說:“你們和孫衛隊翠娘明日一起送念恩回吧!”
二虎兩個手下麵麵相覷:二虎將隻讓他們倆來,接了孩子回去,也沒說多帶兩個人回去呀!
老夫人說:“你倆毛頭小子,會照顧小孩子嗎?這一路上得走三四日,沒個得力的能行?我讓翠娘他倆去,就是為這個!”
二虎兩手下不吭聲。
老夫人又說:“怎麽,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那念恩你們不必帶走,叫你們二虎將來回話吧!”
二虎兩手下趕緊說:“不敢。聽老夫人安排就是。”
這下收拾行李,給念恩的衣服用品裝了五箱,凡是覺得他用得著的,老夫人都叫人買了來。又帶些路上吃的零食小玩藝,又裝了三箱。
再加上翠娘孫衛隊的換洗衣服,足足裝了十個大箱子。
這才駕車啟程。
二虎手下的人也機靈,一人駕車與翠娘孫衛隊念恩同行,另一人,自駕了來時的馬車,快馬加鞭,好先回去給二虎和少將軍報信。
衛月兒這邊,白姑娘依舊開市時來喝豆花,衛月兒,依舊看著白姑娘來,心中不滿。但進門就是客,她也不好趕白姑娘走。
這天,白姑娘來喝豆花,走的時侯,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將一塊雪白的絹質手帕落在了桌上。
烏青收拾桌子,看見這一方手帕,收了起來,尋思著讓冬陽再去潤福祥送豆花時,將這手帕還給白姑娘。
衛月兒眼尖,早就看見這個雪白的手帕。待烏青過來,衛月兒便伸手要。
烏青說:“你要幹什麽?這是人家的。得還給人家。”
衛月兒說:“拿出來我瞧瞧,看看是不是她給你留的訂情信物。”
“你別瞎說,這手絹可能是她無意中落下的。”
“那你拿岀來我看看。”
烏青拗不過衛月兒,隻得將手絹拿了出來。
衛月兒打開手絹,手絹的一角,一針一線地繡了一對兒活靈活現的戲水鴛鴦。
“這是什麽?鴛鴦戲水!這不是情物是什麽?”衛月兒問。
烏青也傻了眼,他也不知道這手絹上還繡著一對兒戲水鴛鴦。
衛月兒很生氣,這白如潔真是狡猾,攔住她不讓她和烏青說話,她倒好!直接留個信物了。我讓你留信物!我讓你留信物!
衛月兒氣得想也沒想,抓了手絹,就奔到灶邊,一把將手絹扔進灶裏。
灶裏還有些沒盡的火炭,手絹一扔進去,一會兒就冒起煙來,火苗燃起來又熄下去了,手絹化為了灰燼。
衛月兒說:“我找她去!”
烏青叫苦不迭:“你找她做什麽?你別找她!你這樣去鬧,叫別人笑話!”
“我不鬧,我就是讓她別來我鋪子裏!”
烏青也攔不住她,隻好說:“那你好好說話啊!千萬別吵起來!”
衛月兒噔噔噔就走了。烏青心裏著實有些擔心:這月兒去了,會不會罵白姑娘,讓人家下不來台。他想去看看,又怕自己去了,鬧得更難堪。
衛月兒去了潤福祥,徑直上閣樓,找見白如潔的房間,推門進去,白如潔不在,小弦也不在。
衛月兒下樓問夥計:“你們這白琴師去哪了?”
夥計說:“剛剛有桌客人來了,請白琴師彈琴去了。”
胡老板過來了,問衛月兒:“白琴師剛進包房,一會兒該演奏了。衛姑娘,你找她有事嗎?”
衛月兒看看他,心想找不見她,那便跟胡老板說一聲吧。
衛月兒說:“胡老板,找你也一樣。麻煩你回頭跟白姑娘說一聲,讓她別來我鋪裏喝豆花了!”
胡老板說:“為什麽?她去你鋪裏喝豆花,照顧你生意,你還不樂意?”
衛月兒翻翻白眼:“她來了,我鋪子裏的其它客人都不好好喝豆花了!”
“怎麽不好好喝豆花了?”胡老板問。
“她一去,鋪子裏人都學她的樣,拿個小勺子一勺一勺喝!”
胡老板笑:“一勺一勺喝不也是喝嗎?你管他們怎麽喝。我問你,你豆花比以前少賣了沒?”
衛月兒愣了一下:“倒是沒少賣。”不光沒少賣,好像比以前還多賣了點。
胡老板說:“那不就結了嗎?!”
胡老板還將衛月兒拉到一旁,苦囗婆心勸她:“你不是要給你表哥娶個表嫂嗎?我看咱們家白琴師就很合適。”
“咱家白琴師人你見過,模樣沒得說。脾氣性格又好,人又多才多藝。別看白琴師彈琴賣藝,人可是清清白白的。難得的是她誰也沒看上,就看上了你表哥。”
“你要是願意,我牽個線搭個橋,你表哥彩禮錢都不用給了。白琴師一個月賺得不少,手上也有些積蓄,到時侯她出些錢,在鎮上安個家,你啥事都不用操心,多好!”
衛月兒說:“不好,我不同意。”
胡老板有點兒詫異:“這是多少人想不到的好事啊!你為什麽不同意?”
衛月兒也想不出個理由來,說烏青年齡小吧也說不過去,烏青看著就二十大幾了,正是抓緊成親的年齡。
說沒錢操辦吧,胡老板又把話堵死了,說白琴師手頭有錢,一切不用她費心操辦。
衛月兒總不能說她自個喜歡烏青吧!明明前段時間胡老板來問她,她說得清楚:她和烏青隻有兄妹情。
衛月兒想了想,終於想出個正當理由來:“烏青還欠著我三十多兩銀子呢!都是給他看病花的,他沒還清我的帳,不能娶親。”
胡老板說:“就這?”
衛月兒說:“就這。他在我店裏幫忙,以工代帳,等帳還完再說吧!”
衛月兒本來是來找白如潔的,反倒讓胡老板苦囗婆心勸了一通。她悶悶不樂回了豆腐鋪。
烏青問她:“你見到白姑娘了嗎?”
衛月兒沒好氣:“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