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胡老板探聽虛實
第二天一早,冬陽衛雷起了床,石頭在門囗等著,三個人一起出去練功。
冬陽覺得門口有點不對勁,那四個逃難的人不見了。他想著也許是又回棚子住去了,也沒太在意。
等他們練功回來,他跑到磨房窗口去看,發現棚子沒了,靠牆的地方,棚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人,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阿姐,烏青哥,你們來看,東江漢子不見了!全不見了!”
衛月兒和烏青正十分默契地煮豆汁兒,準備做豆花。聽見冬陽叫,兩人都過來了。
衛月兒看看:“咦?!還真是不見了?!”
烏青探頭看看,這些部下幹活利索,那一片地上除了有些掉落在地上的樹葉雜草,打鬥過的痕跡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誰會想到這兒昨夜曾經曆過一場生與死的血戰?
烏青說:“他們也許是走了,回家了,路遠,等回去後,天暖和些該播種了。要不今年下半年,又顆粒無收。”
衛月兒說:“他們走時,該跟我打聲招呼,好歹做了幾天鄰居呢!”
烏青說:“你是想讓他們當麵感謝你?”
衛月兒瞪了他一眼:“我隻是想給他們做鍋饃饃,讓他們帶著路上當幹糧。”
烏青說:“有緣,以後還會再見的。”
那些人都是二狐狸的心腹。月兒嫁給他,自然以後還會見著。
衛月兒搖搖頭:“他們老家那麽遠,我怎麽可能再見?”
烏青問她:“你以後就不會去外麵嗎?我的意思是你嫁到外地去?”
衛月兒說:“我在這兒呆著挺好,為什麽去外地?”
她現在沒想太遠的事,她就想著好好賺錢買個小鋪子帶著弟弟們搬過去,對,還有烏青!
吃過早飯,冬陽衛雷送豆腐,衛雨去了白宅,衛月兒小星和烏青在鋪子收拾。桌椅板凳每天早上得擦一擦,免得晚上落了灰。
胡老板來了。
胡老板說:“烏青,你以後每天上午辛苦一趟,送兩碗豆花去我們樓上。我們家白琴師上次吃了你家的豆花,讚不絕口,說以後每天上午給她送兩碗當早點吃。”
烏青點頭,他問:“什麽時侯送?是現在嗎?”
胡老板說:“不,再晚一點。她現在還沒起床,等再過一個時辰後再送。”
衛月兒心裏歡喜:潤福祥早上不做早點,隻做中午餐和晚餐,烏青上午去送豆花,難保沒有那餓了又懶得出門的人看見了,也訂上幾碗豆花去。
胡老板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走到衛月兒旁邊,裝作不經意問衛月兒:“衛姑娘,烏青是你表哥嗎?”
衛月兒問:“怎麽了?”
胡老板笑笑:“他太能幹了。要不是你表哥,我就把他挖我店裏當個掌櫃的,我那正缺這麽個人呢!”
衛月兒笑:“謝哥,哪有當麵挖人牆角的?!烏青他真是我表哥,不信你問他。”
衛月兒大聲問站門囗的烏青:“烏青,你是我表哥吧?!”
烏青接:“是,我是她表哥,她是我~月~兒~小~表~妹。”
胡老板跟衛月兒說:“那自古都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哦!”
衛月兒心裏一驚:難道這些人看出了什麽嗎?看來自己以後更是要注意了,得和烏青保持距離!可不要傳出些閑言碎語來,叫那南霸天來鬧騰!
衛月兒趕緊說:“別瞎說。我和烏青,就是表兄妹。他就是來幫我們的。我還計劃著過一兩年,等賺點錢了,再給他娶個表嫂回來呢!”
胡老板己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衛月兒和烏青沒故事,衛月兒沒想著將表哥留著給自己。他停一下,閑聊兩句,也就走了。
店裏陸續有人進來,小星開始吆喝,衛月兒打豆花舀鹵包豆腐,烏青開始端豆花跑堂當夥計。
過了一個時辰,衛月兒舀了兩碗豆花,催烏青給白琴師送去。
烏青說:“再舀上五碗豆花吧!前天有個客人預訂了。”他想去九虎房裏看看,這個時侯他們都該回潤福祥了。
衛月兒便又舀了五碗豆花。烏青托著豆花先上樓給白琴師送豆花。
白琴師住在閣樓第二間,門虛掩著。烏青敲了敲門。
白如潔在裏麵說:“進來吧!”
烏青托著豆花進去。看見白如潔坐在桌前,她的侍女小弦立在她身後。烏青便將豆花取了兩碗出來,擱在桌上。
“白琴師,你的豆花。”他放下豆花,便準備轉身離開。
白如潔說:“烏青,你以後,別叫我白琴師了。”
烏青說:“那我叫你什麽?我叫你白老板?”
白如潔搖搖頭:“太生疏了。我叫你烏青,你是不是也該叫我名字?我叫白如潔。”
烏青覺得叫她名字有些不合適,又不熟,哪能叫得那麽親熱?烏青想想,說:“那我以後叫你白姑娘吧!”
白如潔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很快恢複正常:“好,就叫我白姑娘吧!起碼比白琴師白老板聽起來好聽很多。”
烏青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他轉身出門下樓,他去天字一零九號房找九虎他們碰麵。
閣樓上,小弦和白如潔說:“姑娘,你看這個烏青,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他都沒仔細看你。可惜你這一早仔細化這妝了!”
白如潔說:“他不仔細看我,才說明他是個正人君子。說明他與眾不同。咱們彈琴,見的人不少,哪一桌人不是色眯.眯盯著咱們看,恨不得把咱們衣服看穿?!”
白如潔說:“我倒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他現在不看我,總有時侯,他會看我的。”
“再說,他不是答應不叫我白琴師了嗎?他以後叫我白姑娘,這就有進步了。”
白如潔這麽說,小弦也不再說話了。兩人低頭吃豆花。小弦替自己姑娘操心:姑娘喜歡這個叫烏青的。可她沒覺得這烏青有什麽好。
烏青名義上是掌櫃,其實就是個活計,烏青還對她家姑娘不冷不淡的,一點都不像別的男子那麽熱情。姑娘可是美貌與才藝雙絕的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