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七竅玲瓏心
烏青來找二虎談這事，二虎心中還是很得意的:少將軍能跟他說這事，少將軍沒把他當外人。
二虎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女人的心思難以琢磨。女人的心就象沉在海底的針，你猜不透，摸不著……”
“我管這叫七竅玲瓏心。”
“她們的心思變來變去很難猜懂。你不要去追問她為什麽？她不會給你答案，她還會衝你生氣衝你發火，說你不懂她！”
烏青好奇地問二虎:“你家娘子，也是這樣對你的？”
二虎點點頭，說:“差不多。我們家那位，我好容易回次家，給她帶點禮物，她說她什麽都有，讓我別買了。下一次我回去，什麽都不帶，她又坐那哭哭啼啼！說我心裏沒她。”
“她問我她變了嗎？我說沒變，她生氣。說我沒好好看她。我說她好像變胖點了，她更生氣，衝我發脾氣，還一天不肯吃飯。”
二虎說起來，也是一肚子委屈:“我覺得我家那位更是一會兒忽晴一會兒忽雨的，把我常弄得一頭霧水。我看月兒，比我家那位還好得多。”
烏青聽得也是覺得麻煩，難怪古人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可是既然自己喜歡月兒，那便不能退縮，這不是他少將軍的風格。
烏青問二虎:“那我該怎麽做？”
二虎給烏青傳授他的經驗:
“你就靜靜守在她旁邊，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告訴你就行。我就是這樣做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你習慣了就好。”
二虎是這麽做的，他猜不透娘子的七竅玲瓏心，他慢慢就不猜了。他就靜靜守在一邊，看她哭了遞個手帕，看她渴了就倒杯水。他覺得挺管用的。
他家小娘子氣著氣著就不氣了，到最後，瞪他兩眼:“別人說你特聰明，我看你就是個傻木頭！”說了這話，她氣也消了。
二虎這一番經驗之談，讓烏青放下心來:衛月兒這忽然改變原來是因為七竅玲瓏心。不是因為對他不喜歡了！
他能感覺到衛月兒對他是有情的。他願意守在一旁，耐心等待月兒恢複如初。
烏青這麽一想，心態便平和了許多。他這才想起:他還得回去準備豆花，送過來給白琴師吃。
烏青將六碗豆花送過來時，白琴師第三首曲子還沒彈完。烏青在門囗聽了一下，白琴師的琴聲還是很悠揚悅耳的。
他聽過許多琴聲，白琴師的琴聲裏有一種婉轉綺麗，悠悠揚揚，獨有一種情韻令人回腸蕩氣。他雖不會彈琴，但聽得多了，也能聽出些門道來。
白如潔奏完樂，和小弦出來。不見烏青，小夥計說:“衛家豆腐鋪送豆花過來了。我送去兩碗在白老板房中。白老板趁熱喝吧！”
白如潔問小夥計:“送豆花的烏青呢？”
小夥計說:“他回去了。”白如潔心中不禁有點悵然若失。
回到房中，白如潔看著放在桌上的兩碗豆花，又想起烏青那張臉來。他回去了，回那個衛家豆腐鋪了，他現在在忙些什麽？
衛家豆腐鋪？烏青？
她覺得烏青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跑堂的夥計。她便叫小弦將胡老板請了過來。
胡老板進來時，見白如潔正在吃豆花:“怎麽樣？豆花好吃嗎？”
白如潔點點頭:“嗯，挺好吃的。難怪有客人點豆花吃。”
最初，還隻是本地的客人來聽曲時，叫些豆花來，現在，有外地的客人來了，也叫豆花吃。
胡老板說:“衛家豆腐豆花做得好。我們家的豆腐，就是一直在他家定的。”
胡老板將一塊銀子放在白如潔的桌邊:“這是剛剛那桌客人打賞的，我的那一半我留下了，這是你的。”
“白老板，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另一桌客人也想聽你彈琴，我安頓好了，再來請你。”
白如潔點點頭。
胡老板準備出門，白如潔忽然叫住了他，問:“胡老板，這豆花是衛家豆腐店的。烏青又不姓衛，他是衛家豆腐鋪的夥計嗎？”
胡老板想了想:“衛家豆腐鋪沒有夥計，是衛家五姐弟開的。這個烏青是年前才來的，在店裏幫忙張羅。他好像是衛家姐弟的表哥。”
胡老板看得出白如潔對這個烏青好像挺感興趣，他心裏有些暗喜:白老板如果喜歡烏青，那她是不是就能長期留在這兒，不走了？
潤福祥有了白如潔在，淡季都不淡了，所以，他很想將白如潔留下來，最好以後也別走了。
胡老板靈機一動:“白老板，你喜歡吃豆花，我以後讓烏青每次趕集就給你送兩碗來，送到你房裏來。我讓他上午送來。你起床起得晚，正好當早茶吃。”
白如潔晚上睡得晚，晚上聽曲的人比白天還多一些。她早上起得就晚。上午起床後她都在自己臥房休息。烏青要上午送豆花過來，正好多接觸接觸。
白如潔說:“好。”
衛月兒店裏的生意不景氣，可潤福祥送豆花的業務倒好了起來，今天烏青送了三十多碗豆花過潤福祥來，衛月兒挺高興。
能多賺一個銅板就多賺一個銅板，這是她現在的心中所想。
又過了兩日，天快黑的時侯，二虎坐了馬車，親自來接石頭回去。烏青看出他有話要說，擠到他身邊。
二虎小聲告訴烏青:“邊哨來信了，咱們等的人己入關了。”
烏青問:“來了多少人？”
二虎說:“具體不清楚，不過他們大概估計了下，可疑人數不少。應該有四，五十人。都是分散入的關。”
烏青說:“很好。”這個數字，和他們預想的差不多。”
烏青問:“那幾個人那有人接頭嗎？”烏青是問探子那。
那夥人來了，必定會先派人去喑探那了解具體情況。隻怕暗探把他們放在明麵的人己經了解地一清二楚了。
二虎說:“還沒見，不過，按時間算，今晚他們應該來了。我派人暗中監視著。如果他們前來，我就請九虎兩個走一趟。”
烏青點頭:“一定注意安全。”
二虎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