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潤福祥的搖錢樹
烏青開始了他往日一般磨豆腐煮豆汁兒的生活。
冬陽衛雨吃過早飯，就上樓跟石頭練習打拳。烏青讓石頭每日過來，呆到快天黑再走。他說練拳得天天跟著練，不能荒廢一日。
衛月兒很讚同。
衛雨一早吃過飯，便去了白老那學醫。店裏便隻有他，衛月兒和小星三個。
小星呆在門口吆喝，有時又跑到對麵丁老頭兒那，和丁老頭兒說笑。所以店裏，常常就烏青和衛月兒兩個。
烏青心裏直樂，這樣，他便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和衛月兒呆在一起。兩人說一說話，互相來回那麽看上幾眼，他都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不過開市時，店裏不時有人來喝豆花。
豆腐鋪最初豆花兒賣得紅火，那是人們有一陣沒喝豆花了。這兩天，豆花生意也清淡下來。
衛月兒有點發愁:“烏青，現在這生意淡了，還比不上春節前的零頭呢！”
一過春節，飯店要豆腐的訂單統統減半。人流量少了，自然吃飯的人少，豆腐訂得也少一些。
烏青勸她:“現在淡正常。等再暖和暖和，趕集的多了，生意自然也就好起來了。”
其實烏青想的是:傻月兒，賺那麽多錢幹什麽？等你以後嫁了我，我的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麽花怎麽花，管夠！
別的老客戶那，訂單最少減半，潤福祥的訂單，少得不多。
因為潤福祥的胡老板想出了個新招:為免生意清淡，他高價從安南請了個琴師過來，這個琴師姓白，叫白如潔。據說這個琴師琴藝一絕，又據說這個琴師還年輕貌美。
據說這個琴師原先在安南，就有一票追捧者。現在，她來了潤福祥，有些人就也跟著跑到桃花鎮，來聽她撫琴。
所以潤福祥的生意，沒清淡，反而賺得更多了。
潤福祥胡老板走進衛家豆腐鋪，看看鋪子裏喝豆花的人，他說:“衛姑娘，這喝豆花的人沒以前多了啊！”
衛月兒說:“可不是嗎？我們家家都生意清淡，就胡哥你家生意經久不衰啊！還是你有頭腦。”
胡老板說:“跟我沒關係。也就是我運氣好。把白琴師請了來，要不，我生意比你還慘呢！以前每年這個時侯，都天天賠錢！”
潤福祥生意大，投入得也多，夥計都養了二十個，淡季的時候，還賺不夠夥計們的開支。不像衛月兒她們，賣賣豆腐，又沒多少成本，都是自己人上手，也不用開工銀。
衛月兒笑笑:“那也是你有運氣，捧棵搖錢樹回來了！”
胡老板笑:“可不就是搖錢樹呢？我都得好生伺侯著。怕她跑了。”
胡老板問衛月兒:“衛姑娘，你們送豆花嗎？我店裏客人，想吃豆花了！”
客人們不願離開潤福祥，他們想邊聽琴邊喝點豆花。
胡老板也不願這些老板們離開潤福祥，來衛家豆腐鋪喝豆花，那樣他的損失就大了。現在這些老板們，過來聽曲，給白琴師的賞錢比飯錢還多。
這些賞錢都是潤福祥和白琴師平分的。
衛月兒說:“送！送！送！怎麽不送呢！以前我們也送的。以後要幾碗，你就打發夥計過來告一聲，我就叫人送過去。”
胡老板說:“那好，那你就先叫人送六碗來吧！”
胡老板走了，衛月兒說:“我舀豆花，烏青，你叫冬陽下來，送豆花了。”
烏青說:“不用叫他，讓他練吧！我跑一趟就是了！鋪裏人也不多，你張羅著，忙不過來再叫他。”
九虎五人住進了潤福祥。烏青想這送豆花好，正好可以去潤福祥找九虎幾個，去他們住的地方說話方便些。
在鋪裏，他和九虎他們多說一句話，衛月兒便會看他一眼。
衛月兒看他，主要是有無花在，無花是二十來歲，微胖，身材凸突，還頗有幾分豐韻。烏青一湊上去，衛月兒便覺得烏青是想借機和這個大姐聊話。
烏青怕衛月兒察覺出什麽，便不敢多說。每天隻能等二虎來了，交流幾句。可二虎也不能老呆著，他坐一坐，喝碗豆花總是要走的。
今天早上剛開門不久。烏青便發現進來的七八個客人，有兩個，時不時看他一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人，有點問題，說不定就是暗探。
因此他跟二虎使了個眼色，二虎便出去了。二虎出去，估計是找人跟蹤這兩人。
現在給潤福祥送豆花，他便可以去潤福祥找九虎他們問問，這是最好的交流機會。
烏青這麽一說，衛月兒便說:“行，那你送吧！”
烏青用托盤端了六碗豆花，去了潤福祥。
潤福祥比衛家豆腐鋪可大多了。
潤福祥一分為二，前邊一排，是喝酒吃飯聽琴的小包間，一排大約十幾個。剩下三麵，是客人們住的房間，也有小閣樓，小閣樓上，是店裏胡老板和夥計的住房。
烏青端了豆花，夥計們示意他:“在明月軒。”
烏青端了豆花，找明月軒包房，找見了，在外麵大聲叫了一聲:“送豆花嘍。”然後才推門進去，屋裏白琴師正低頭專心彈弄琴弦。一桌子客人聽得如癡如醉。都沒人察覺他進去。
烏青將裝了豆花的碗，一碗一碗放在門邊的幾台上。裏麵有小夥計站著，自有小夥計端給那些客人們吃。
烏青門囗大聲叫一聲送豆花了，是希望對麵的九虎他們聽見。九虎他們就住在斜對麵的天字一九號房。九虎他們聽見是他的聲音，一定會想辦法和他搭上話的。
果然等他放了豆花碗出來。無花九虎從他們住的天字一九號房出來了。
“送豆花的。”無花叫:“你家送豆花吧？”
烏青說:“送，一塊銅板一碗！”
無花說:“那給我們也送上五碗來！要熱乎的！”
烏青暗喜，他說:“好嘞！保準是熱乎的。等等，我一會兒就送過來。”
烏青回鋪裏，說潤福祥又有客人要豆花了，五碗豆花！
衛月兒趕緊舀豆花加鹵。隨便用個小瓶子舀些辣椒油出來，也放在托盤上。衛月兒催著烏青快走，她笑臉盈盈:咱們也跟上潤福祥那搖錢樹搖點銅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