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留下,得先讓二虎留下
衛月兒買了兩把茶壺，一大一小。大的留在外間用。小的那一把，衛月兒讓衛雨泡上茶放到磨房，給石頭和朱三棍喝。
不管飯，茶還是要喝的。磨豆腐費力氣，別讓這兩幫忙的小子口渴。
豆汁兒濾好了，烏青點好豆花兒，下一步，就把這一大包豆花抬起來，放到豆腐箱裏。
衛月兒趕緊過去，準備搭把手。烏青說:“現在咱鋪裏這麽多男人，還用你動手？你就端椅子坐那當老板娘就行。”
烏青叫:“石頭，朱三棍！”
石頭和朱三棍就齊齊出來了。“來，你倆將這豆花紗包提到豆腐箱裏去！”
石頭和朱三棍一人抓兩個紗布角，輕輕鬆鬆，將豆花紗包提進放在瀝水架上的豆腐箱裏。
“來，將青石壓上去！”烏青說。
石頭搬起那塊青石，放在了豆腐箱中的壓板上。
衛月兒連連點頭，有石頭和朱三棍，這簡直有如神助啊！看來，自己真是可以不用動手了。
春節快到了，自己家也得準備些年貨，得去采購。
還有弟弟們，雖說都穿的今年的新棉衣。但棉衣穿了好一陣了，有點髒了。小星的棉衣胸前還蹭了一塊油。
正好買些布來，也給他們一人縫上一件薄衫套在外邊過年穿。等開了春暖和了，再當單衣穿。
冬陽衛雨送完豆腐回來，一看，自家鋪子大變樣了。“阿姐，咱鋪子多了這麽多條幅？”
衛月兒一臉歡喜:“咱不光貼了條幅，咱還多了兩個人幫咱們磨豆腐呢，你倆看看去。”
冬陽和衛雷去磨房一看，果真多了兩個人，正在那認真磨豆腐呢！
冬陽問衛月兒:“阿姐，你雇了兩個人來？”
衛月兒說:“不是雇。不用花工銀，也不用管飯，是來跟咱們學做豆腐的，順便幫咱們磨豆腐。”
“是學徒啊！他們學做豆腐也準備賣豆腐？”
冬陽有一點點緊張。剛剛擊退了老謝，他不想再來個做豆腐搶食的。還是自己家教出的學徒來搶食吃。
衛月兒說:“放心吧！他們不賣豆腐，他們學會了，就是回去做給東家吃。”
冬陽衛雷也很是歡喜。多了兩個人幫忙磨豆腐，再多人訂豆腐也做得出來，不發愁了！
衛雷說:“那他們那東家一定很有錢！”
烏青一邊聽著，心想:嗯，我是他們東家，我是有錢。但具體有多少錢，我還真沒細算過。
冬陽問衛月兒:“那我們以後街上的人訂豆腐，是不是可以當天訂當天送了？還有，我和衛雷是不是可以不磨豆腐了？”
衛月兒想了想:“這豆腐估計還是要磨的，他們白天磨，咱們晚上磨。白天送貨回來，咱們做別的事。衛雷，你幫著店裏提壺斟茶。冬陽，咱們每天去街上逛逛，也買些年貨。”
店裏陸續進來喝茶的人不少，總不能一直讓客人自個倒茶喝。茶館得有個茶館的樣子。
茶壺大，衛雨身子單薄，衛月兒也不敢讓他斟茶，怕他失手跌了茶壺把自個燙傷。
再說衛雨還要燒火收銀子，也忙不過來。
衛雷說:“好。”
在外麵斟茶，又不用時時斟，還可以聽聽聽聽客人們聊些什麽。比悶在磨房推磨有趣多了。
冬陽也歡喜，上街買些年貨回來，自己家今年也過一個祥和富足年。
這邊，二虎跟十一虎說要想留下，須得先把他留下。十一虎盤算下四虎應該都快啟程了。四虎接班，二虎就得離開。
但少將軍要留在這兒過年，十一虎他自然是不想離開的。少將軍在哪，他就得在哪。哪怕不能挨在一起，離近點也心安。
他留下來，得靠二虎想主意。所以他得把二虎留下來，二虎留下，四虎就得回去。權衡下，他隻能對不起四虎兄弟了。
十一虎問二虎:“你想讓我怎麽做？”
二虎說:“其實好辦，一會兒，你去喝茶，見到少將軍就這樣說。”
二虎附在十一虎耳上，言語一番，十一虎點了點頭。
十一虎帶著那五個兄弟，進衛家豆腐鋪。嗬！衛家豆腐鋪喝茶的人還不少。一桌一桌聊得熱乎。
十一虎進來時，正好有六七個人喝完茶，提了豆腐起了身，讓出幾個座位來，十一虎忙趁機坐下。
那六七個人也一人在桌上放下一文茶錢。
本來來取豆腐的，衛月兒原先想的不用給茶錢。不過這些來取豆腐的人，喝了茶，取了豆腐，見別的人走時都給了茶錢，自個也就不好意思，也一人放下一塊銅板。
這就是從眾心理，羊群效應。
看見別人都給了茶錢，自個不給，好像顯得自個特小氣，沒麵子。
坐這喝碗熱茶，天南地北侃上一通，也挺有意思。心裏舒暢，一個銅板給得也心甘情願。
不過衛月兒也告訴過烏青衛雨幾個，給的咱收，不願給的，不管是買沒買豆腐，都不強要。就當是個熟人，來喝了杯茶歇了下腳。
十一虎坐下。衛雨收了茶碗和銀子。衛雷捏了幾隻茶碗，提了大茶壺過來，給每人斟了碗茶，又閃到了一邊。
十一虎看見少將軍在一邊取豆腐紗布。等他取了紗布將豆腐送到小星跟前的桌台上。十一虎趕緊摸了摸頭。
摸頭表示有話要說。烏青己經看見了。他放了豆腐，走了過來，在十一虎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低聲問十一虎:“什麽事？”
十一虎說:“二哥說他弄了兩人來幫你磨豆腐。我也想弄兩人來。”
烏青說:“瞎鬧！人多了，衛月兒會疑心的。”
十一虎說:“那四哥呢，他來了，他的人肯定也要想辦法送進來兩個。還有五哥，六哥，他們來了也會這麽想的。”
少將軍一聽，麻煩了，四虎那性子虎，他來了，見二虎的人送了兩個進來，他必定不依不饒，必定也鬧著要送兩個人來！
這不是添亂忙嗎？把衛家豆腐鋪當什麽了？菜園子嗎？！
烏青想了想，說:“四虎來了，就說我說的，不用換班了，讓他回去！這兒穩定住了，老換人會引起別人注意。讓他回去跟大虎他們說:以後也不換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