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褚青十分窘迫
褚青喝下這一整碗豆漿，感覺自己膀胱憋漲得厲害，他想起來，找個茅廁方便。
他用隻胳膊撐在褥子上，想站起來，但後背太痛了，於是，他將腿彎曲，跪在褥子上，借助腿部力量，他跪立了起來。
這一跪立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滑滑的，除了底褲，他什麽也沒穿。
真尷尬！這光滑滑的身子，想必剛才那疤臉姑娘也見過了！他褚青的身子，還沒叫一個姑娘看過呢！
褚青一直醉心於行軍打仗，二十多歲了，沒和任何一個姑娘接觸過。當然，也沒娶妻娶妾。
他所有的時間，不是在行軍打仗，就是在研究軍事軍法。
老將軍夫人，也就是他娘，時常敲打他，讓他娶妻娶妾，還常常請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來家裏做客，希望他能看上個中意的，但他意不在此，都敬而遠之。
至他二十一歲以後，皇上也急了，哪有堂堂一國少將軍，還不娶妻成家的，何況這少將軍，還一表人材！
皇上每一年，都會召褚青進宮，皇上說:“帥卿，南海國內，隻要你看上的女子，朕都幫你娶！就算是鄰國，哪怕是敵國的公主，朕舍棄幾座城池，也幫你聯姻。”
褚青每次都搖頭說:“不必。”
皇上又說:“朕的妹妹環雲公主，犀月公主，玲玉公主，麝香公主。個個也算才貌俱佳，也算知書達禮，都適齡，皆傾慕於你，你就沒有一個動心的？”
褚青隻說:“男兒誌在保家衛國，公主們厚愛，青承受不起。”
皇上甚至有一年選秀，特意將褚青也叫了去，企圖褚青也遇上個感興趣的。結果一千佳麗，褚青一個也沒興趣，他看著跪在前麵的一眾如花似玉的美人，卻在心裏推演他的沙場點兵。
倒是皇上，自己選了二十幾個佳麗填補後宮。
皇上對他也有些無可奈何。
褚青的貼身跟班，既便在褚將府，也沒有用一個丫環，全是清一色男子。
他都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被一個鄉野醜丫頭，看遍了他全身！
要知道，他的身子，從十歲後，便再沒女人瞧過了！十歲前，大約也隻有母親和乳娘幾人見過。
不過他現在更覺窘迫的是:他快憋不住了，他還連個敝身的衣物都沒有。
衛雨十分細心，看他滿臉通紅，十分窘迫。猜出了幾分。衛雨問他:“你是不是要起來？要上茅廁？”
褚青趕緊感激地眨了下眼。
衛雨說:“你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了，又砍了幾個大洞，阿姐說不好洗不好補，又怕別人瞧見，放火裏燒了。阿姐給你訂做了套底衣底褲，又在給你做棉衣，不過棉衣還沒做好。”
衛雨拿過底衣底褲，他和小星一人一邊，幫褚青套上。底褲好穿，褚青腿沒受傷，底衣難穿一點。褚青因失血過多，身體有點虛弱，也不像平日那麽敏捷。
穿好底衣底褲，衛雨又給褚青身裹條毯子，他和小星這才領著褚青往茅廁走。
茅廁就在小磨房的旁邊。
從前麵賣豆腐的大房間到後麵，有一道門，小星將門閂住了。
衛雨帶著褚青去了茅廁，衛雨說:“你不需要我幫你拉下褲子吧？”
褚青沒眨眼，他的手可以動，隻要胳膊不動，手肘下，是勉強可以活動的。他可以自己來。
有顧客在敲門:“開門，我要上茅廁。”
小星在裏麵答:“等一下，有人上茅廁呢，等一會再開。”
那人嘀咕:“茅廁裏是個女人麽？還不許一起上了？”
小星不回應，阿姐說過這受傷的人暫時是不能讓外麵的人看見的，要保密，要不，豆腐鋪就保不住了。
褚青自己慢慢解了褲子，方便完，感覺暢快了些，這才又跟著衛雨慢慢上了閣樓。
小星見兩人上了閣樓，這才將門打開。門後，倒排了兩三個人了，一見門開了，就急急往茅廁衝。
衛雨和小星也不能久留，他們要下去幫忙。他們跟褚青說:“你就在閣樓上呆著，我們得下去了。”
褚青又眨下眼晴，意思他聽明白了。
小雨衛星下去沒一會兒，樓下，便又傳來了清脆的吆喝聲:“賣豆腐豆花了，衛家豆腐豆花，好~吃~不~貴喲！”
褚青暗想:這戶人家也是奇怪，讓個小姑娘和兩個小男孩賣豆腐豆花，他家大人呢？
還有，自己暈迷中明明看見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兒，怎麽清醒後，看見的卻是一個長了疤的醜姑娘？
是自己受傷後看錯了？還是自己燒糊塗了產生了錯覺？
褚青心裏還有些疑問，他想問問這家人:他到底昏睡幾天了？他想推算出十三虎什麽時候能派人來。
褚家軍駐紮在通北，那兒離這兒，快馬加鞭，得三日行程。七日後，十三虎發現自己幾個沒按預定時間回去，便會派人來找。
這一前一後，加起來得有十天時間。
褚青想了一會，在閣樓上走動走動，活動下雙腿，便自己跪回褥子上。他太疲倦了，還是躺下睡一會休息休息，恢複點體力吧！
他奮力調整睡姿，裹著那毯子，側著身子，沉沉睡著了。
再睡來時，天色有些暗了，他看見有五個人，蹲在他跟前，眼晴都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大大小小五個人，那疤眼姑娘大一些，剩下的四個男孩子，一個比一個小。最小的兩個，他己經見過了。這次，又多出了兩個。
這兩個雖比那兩個高一點，壯一點，但顯而易見眉目都十分相似，他們一看就是親兄弟。
原來這家有五姐弟。
樓下，己經沒有嘈雜的叫賣聲了，看樣子，集市己經收市了。
見他醒了。衛冬陽和衛雷將他扶著半坐了起來。衛月兒說:“現在，咱們談談。”
衛月兒接著說:“我現在問你話，你沒法回答，但你的手可以動，眼也可以眨。你覺得對，你就眨下眼晴，你覺得不對，你就擺下手。”
褚青眨了下眼。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