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很多事不能用常理解釋
玄空二話沒說,直接去了皇城門口,離開之前,讓夢璃寸步不離的保護湮玥。
可待他一走,湮玥就將夢璃支使出去辦事了,她要讓徐公公斷子絕孫!
而盛怒的徐公公,也在密謀著刺殺湮玥和瑾淵的計劃,即便不能將南褚變成他的,那他也要南褚改名換姓。
瑾淵被子隱帶回龍吟殿之後,發了高燒且昏迷不醒,生命跡象也在減弱,胡太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護住他的心脈。
馨兒乖巧的坐在龍榻上,不時的幫瑾淵換額頭上降溫的帕子,臉上盡顯焦急之色,就連胡太醫讓她去沐浴驅寒氣,她也抗拒的搖頭,連衣服都不肯換。
卯隱上前點了馨兒的睡穴,讓信得過的宮人抱著她去沐浴了。
胡太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事情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樣?看皇上的樣子,短期之內也好不了,國不可一日為君,南褚怕是真的要亂了。”
子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伍仁旭、千葉、威赫將軍以及索蒙,這幾人都是他認為最值得信任的人,現在皇上出事,湮玥又虎視眈眈,他必須站出來力保朝堂不亂。
他上前看了眼呼吸微弱的瑾淵,對胡太醫說道:“能不能讓皇上短暫的清醒過來,我們有要事和皇上商量。”
胡太醫一臉的為難,“實不相瞞,皇上的身體已成油盡燈枯之狀,如果細細調養,可能還有三五年的時間,如果再勞心勞力,或者再受刺激,也許一載的時間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驚愕得麵露惶恐,子隱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擔憂的問:“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千葉搶先答道:“幽閣,幽閣有續命丹,將死之人至少能延長五年的壽命。”
伍仁旭緊蹙著眉頭,“這條路怕是行不通,即便是通過江湖之人去幽閣買,也恐難成事。”
威赫將軍拍了拍胸口,“這件事交給我,即便是拿整個龍騰營去換,我也會將丹藥拿回來。”
伍仁旭苦笑了一下,失落的搖了搖頭,“隻怕你連幽閣的門都進不去,而且隻要皇上病重的消息傳開,恐怕安王和鎮西將軍都會有大動作,你必須要留在皇城威懾他們。”
“那怎麽辦,難不成就這麽看著皇上,慢慢油盡燈枯而死?”
千葉想了想,還是將青銅鼎的事說了出來,“我有一顆起死回生的丹藥,但丹藥在丹爐內,用盡了辦法都打不開。”
看著大家大起大落的表情,千葉很是為難的說道:“如果嫻妃真的是修仙之人,她或許能有辦法,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怕是她不肯幫忙。而且我的青銅鼎在江南,送過來的話至少要半月。”
在威赫將軍一頭霧水的時候,子隱拍了下千葉的肩膀,問:“青銅鼎重嗎?海東青可能帶得了?”
千葉的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青銅鼎不大,海東青應該能帶得了,不過路途遙遠,即便是海東青,可能也會很吃力。”
索蒙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對千葉說道:“你趕緊寫信,我的海東青沒問題,如果真的能救皇上,我送你一隻海東青,但能不能馴服,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千葉點頭如搗蒜,他做夢都想要一隻海東青,看到不遠處有個桌案,立刻跑過去寫信。
索蒙看著一臉愁容的子隱,“海東青一來一回,四天就該夠了,你能在這四天之內說服嫻妃嗎?她……如果在乎皇上,皇上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子隱知道大家都對湮玥的做法有很大的意見,也沒瞞著大家,直言不諱的說道:“嫻妃其實就是華妃,她本來是要回宮報仇的,後來被皇上感化,便放棄了。結果事件重演,所以怪不得她。”
“什麽!”
所有人異口同聲,就連胡太醫都跑到了子隱跟前,不信的問道:“怎麽可能!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她被挫骨揚灰,她不可能活著!而且行刑的時候,有很多人在場,她也不可能被替換,這是怎麽回事?”
“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但她是修仙之人,所以很多事不能用常理解釋。”
索蒙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次擰巴到了一起,“這事麻煩了,如果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在同一個問題上傷害兩次,是很難釋懷的。”
子隱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問胡太醫:“能讓皇上短暫的清醒一下嗎?半個時辰就好,等商量完所有的事,就讓他好好休息,等千葉的丹藥。”
胡太醫歎了口氣,“這會很傷身體,希望你們真的能拿到丹藥吧。”
說著,他便轉身朝龍榻走去。
原本烏黑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泛起了花白,健碩的腳步也略顯蹣跚,蕭瑟而單薄的背影彰顯著他的年邁,胡太醫竟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垂暮老人。
幾根銀針下去,瑾淵艱難的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著頭頂熟悉的金色帷幔,他想要起身去找湮玥,卻發現四肢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胡太醫怕他氣急攻心,解釋道:“皇上,您現在身體不好,又發熱了,暫時不能動,子隱他們有事找你商量,您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瑾淵隻能轉動脖子,看到眼前出現的人,就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
他突然病倒,明日的朝堂肯定會亂做一團,說不定某些不安分的人會借機生事,徐公公或許也會橫插一腳,如此內憂,當然隻有他能解決。
轉動眼珠,看向子隱,“何時回來的?景王呢?”
子隱回來了,就說明景王安全,他的傳位詔書雖然讓徐公公放著,但是在他知道徐公公是什麽人之後,又另外寫了一份,以防萬一。
聽著蒼老而幹澀的嗓音,子隱上前一步,“剛回來不久,景王明日就該到了,可是嫻妃可能會從中作梗。”
瑾淵咳了好幾聲,麵色越發紅潤,但雙眸裏的亮光卻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她說她在同一個人地方摔倒了兩次,我又何嚐不是呢?我會頒一道聖旨,讓嫻妃去接景王,接不到人不準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