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她是真的胎像不穩
湮玥站起身,溫柔的摸了摸馨兒的頭,笑著道:“孰真孰假,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大人的事,不是你一個孩子該操心的。”
馨兒調皮的眨眨眼,“不想我操心,那你就和父皇好好的。”
湮玥好笑的將馨兒往夢璃的懷裏一推,嫌棄的說道:“趕緊去洗洗手,馬上就該吃晚膳了。”
馨兒看著滿桌的美食,胃口大開,加上跑了一下午,肚子竟餓得咕咕的叫了起來。
湮玥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再看了眼空蕩蕩的門口,扭頭對夢璃說道:“你去看看,皇上為何還沒來。”
夢璃剛踏出膳房,一個宮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大喊道:“娘娘,皇上被瀟荷苑的許昭儀劫走了!”
夢璃一愣,立刻扶住差點摔倒的宮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湮玥穩住微亂的心神,輕聲道:“不要在外大呼小叫,進來說吧。”
夢璃和宮人一起進了膳房,宮人看著滿桌子未動的飯菜,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湮玥看出了宮人的為難,一邊幫馨兒布菜,一邊不經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慢慢說。”
宮人不自覺的把視線投向夢璃,待她點頭以後才道:“我剛才去內務府領這個月的用度,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皇上往曇華宮走,我怕衝撞了皇上,就在後麵遠遠的跟著,眼看著都到了曇華宮的牆角了,結果玲瓏突然衝出來,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麽,皇上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奴婢氣不過,才跑來與娘娘說的。”
她不安的眼神一直往湮玥身上瞟,瞟來瞟去卻發現湮玥淡定得不像話,反倒顯得她鹹吃蘿卜淡操心似的,以至於說到最後,聲音都快吞進肚子裏了。
湮玥放下筷子,看了眼緊張得不停搓手的宮人,冷哼一聲:“替本宮送碗落子湯過去!”
“什……什麽?”
“我立刻去辦。”
宮人還沒明白湮玥是什麽意思,夢璃就把話接下了,拉著驚疑不定的宮人出了膳房。
宮人擔憂得走不下去了,拉住夢璃的胳膊,臉色古怪的問道:“娘娘,不會……不會真的……”
“這不是你該管的,下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夢璃拍了拍宮人的肩膀,當真去太醫院要了一副落子湯,煎好之後,拿去了瀟荷苑。
和之前一樣,她依舊被攔了下來,而且瀟荷苑的守衛變成了龍騰營的人,說不得批準,任何人不得入內。
夢璃提起精致的食盒,在守衛的眼前晃了晃,“這是娘娘吩咐我送來的落子湯,你去稟告皇上一聲,接或者不接,請給個準話。”
龍騰營的人基本都認識夢璃,畢竟是嫻貴妃身邊的紅人,為首的那人尷尬的笑了聲,“夢璃姑娘,你就不要開玩笑了,這話要是被旁人聽了去,指不定會傳成什麽樣,對嫻貴妃的名聲也不好。”
夢璃對著說話的那人踢了一腳,“廢話怎麽這麽多,按我說得通傳即可。”
“這……不妥吧?”
“不妥?那你是希望我強闖不成?”
為首的人連連擺手,“夢璃姑娘,你就饒了我們吧,要是我們真這麽通傳,小命難保啊!”
“看樣子,你們是非逼著我動手不可了,可是你們確定,你們加起來打得過我?”
為首的那人垮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一咬牙,進了瀟荷苑。
沒過一會,那人就捂著肚子出來,用手指顫抖的指著夢璃,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將皇上的話轉述了出來,“皇上說,將嫻貴妃禁足三日,靜思己過。”
夢璃“嗬”了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食盒,將裏麵的落子湯端出來,囂張的倒在了瀟荷苑的門口,還將碗也砸碎了,最後恨恨的看了眼瀟荷苑,氣呼呼的走了。
為首的那人見大家都盯著夢璃離開的方向發呆,連忙一記橫掃腿掃了過去,“還看什麽看,趕緊把這收拾一下,一會要是讓皇上看到了,倒黴的隻會是我們。”
嫻貴妃給許昭儀送落子湯的消息,以及嫻貴妃被皇上禁足的消息,不脛而走,不知道讓多少妃嬪的心裏樂開了花,紛紛算計著,如何才能爬上龍榻。
夜半三更的時候,曇華宮迎來了不速之客,待夢璃看清那人的身影之後,默默的退出了湮玥的寢殿。
湮玥斜倚在床榻上,服帖的裏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影,她單手撐著腦袋,柔順的青絲傾瀉而下,不施粉黛的臉上掛著淺笑,她伸出左手,朝瑾淵勾了勾手指。
瑾淵明知道湮玥是笑裏藏刀,可他依舊抵不住她的誘惑,頃刻間就來到了床榻邊,當他俯身想要含住那粉嫩薄唇時,湮玥主動抬腳勾住他的腰身,用力往下一壓。
瑾淵順勢趴了下去,結果卻趴在了床板上,而湮玥已經起身,抬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十分不悅的譏諷道:“你好像又食言了。”
“許昭儀胎像不穩,情況很是嚴峻,我不能不去看看。”
“那結果呢?是她騙了你,還有又被人下藥了,凶手直指我?”
瑾淵反手握住背上的玉足,往裏側用力一拉,湮玥腳下不穩,直接跨坐在了瑾淵的背上。
此姿勢非常的不雅,加上她和瑾淵都隻穿了裏衣,兩人均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肌膚相觸的地方,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灼熱非常。
湮玥連忙從瑾淵身上下來,攏了攏衣衫,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尷尬,低頭催促道:“說話啊,到底是哪種原因。”
瑾淵坐起身,麵色凝重的說道:“都不是,她是真的胎像不穩,胡太醫可以作證,估計是受刺激導致。”
“那我以後還是不去瀟荷苑為妙,我可不想承擔謀害皇嗣得罪名。”
“去還是得去,徐公公不會讓許昭儀有事的。隻有惹怒了徐公公,他才會出手,但在瀟荷苑的時候,必須有我在場,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定要謹慎。”
湮玥點頭,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管怎麽樣,孩子都是無辜的,如非必要,還是不要把許昭儀牽扯進來比較好。”
瑾淵寵溺的刮了下湮玥的鼻子,“她早就成了棋子,想要出局,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