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沒有一屍三命?
玄空不語,見湮玥沒事才放下心來。
因為“刺客”的事,他有些杯弓蛇影,怕湮玥身邊沒有人保護,怕她出事,所以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但這個原因他不需要解釋,於是隨便扯了個借口,“我很忙,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回去練功了。”
湮玥將視線從門上移到玄空的臉上,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你忙不忙,關我的門什麽事?”
玄空看了眼半掛著的門,繃著臉說道:“你放心,我會把它修好。”
聽到這句話,湮玥的臉色緩和不少,拍了拍旁邊的凳子,讓玄空坐下說。
玄空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煩躁,卻還是坐到了湮玥身旁,有些不耐的問:“到底找我何事?”
“你是學武之人,應該知道什麽叫欲速則不達,也該知道什麽叫各有所長。我知道你的武功難逢敵手,但隱匿的本事不一定比得過卯隱,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
湮玥寬慰的話非但沒有安慰到玄空,反而激發了他的求勝欲,他從來都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偏要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這樣才能進步神速。
“如果沒事,我就回去練功了。”
話剛說完,就拿劍站了起來。
湮玥知道玄空性格執拗,也就不再勸,連忙問道:“你和刺客交過手沒有,能不能根據武功路數,猜出個大概?”
一提到那個“刺客”,玄空的眉宇間就布滿了陰霾,連說話都冷颼颼的,“交過幾招,看不出出自何派,武功可能差我一些,但他輕功卓越,極擅隱匿,比卯隱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他要暗殺你,曇華宮裏沒一個人攔得住。”
“什麽!”
夢璃剛到,就聽到了玄空的話,驚得不顧形象的大叫了一聲。
玄空的武功比她高,且又心高氣傲,他能說出這話,就說明他對上那個刺客也會吃虧。
而且那人擺明了是徐公公的人,如果把徐公公逼急了,難保他不會使陰招,讓那人來刺殺湮玥,這可如何是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曇華宮固若金湯,但難保不被有心之人抓到空子。
夢璃快步走到湮玥身邊,心憂的說道:“姑娘,要不我搬來你的寢殿吧,你睡床,我睡榻。等子隱和寅隱回來,他們四個男人就兩兩一組,輪番貼身保護你。”
玄空也讚同的點頭,“確實不能不防,隨著調查越深入,你就越危險。”
湮玥倒不擔心那刺客會對自己做什麽,她怕的是刺客會對她身邊的人動手,而且大家在一起確實安全一些,便同意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最近大家盡量不要落單,皇上那邊我也會提醒。”
玄空應下之後,就出了寢殿,將自己的被褥行李抱到了偏殿,住在了夢璃的隔壁。
夢璃擔心湮玥,本想陪她,卻被湮玥拒絕了,她便到院子裏和玄空一起練劍。
玄空憂心湮玥身邊無能人,時不時的提點夢璃一二,兩劍相碰的鏗鏘聲,在寂靜的夜裏尤為刺耳,把尚在休息的卯隱都吵醒了,更別提寢殿內捂著耳朵的湮玥。
卯隱跟隨聲音來到寢殿,看到院內打得難舍難分的兩道殘影,不悅的說道:“大半夜的還在比劃什麽,也不怕吵到姑娘休息。”
兩人收住劍,看了眼天色,這才驚覺竟然快到子時。
玄空看著一臉不悅的卯隱,想到卯隱的最大的本事就是輕功好藏匿,舔著臉問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輕功以及藏匿的本事教給我?”
卯隱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玄空,要知道絕學這類的武功都是保命符,誰也不會憑白的教給其他人的。
夢璃便將關於“刺客”的擔憂說了出來,本來還在猶豫的卯隱立刻點頭,“好,我教你們,但這件事還要先請示皇上。”
他的功夫是從暗衛營學來的,不得傳授於他人,雖然現在脫離了暗衛營,但規矩不能破。
夢璃很是理解的點了下頭,剛要說“不急於一時”,就看到瑾淵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她剛要通傳,瑾淵就抬起手搖了搖。
這個時辰,他怕擾了湮玥的休息。
夢璃輕手輕腳的走到瑾淵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晚出現在內務府大牢的人,武功和輕功都非常的高,我們怕徐公公讓那人偷偷對姑娘下黑手,想要卯隱教我們輕功和藏匿的本事,皇上覺得如何?”
瑾淵毫不猶豫的答應,輕聲道:“如此甚好!你們姑娘歇下了嗎?”
夢璃一臉的尷尬,“剛才得玄空公子指點,一時忘了時間,娘娘怕是被我們吵得還沒有休息。”
“你們也去歇著吧,在許昭儀的孩子沒生下來之前,他至少不會對朕動手,有朕在曇華宮坐鎮,料他也不會對嫻貴妃出手,你們好好練功,以防萬一。”
“是,我們定不辱使命,盡全力保姑娘安全。”
說完,三人便退下了。
卯隱見夢璃和玄空都去了偏苑,後知後覺的他也找了間空房,將自己的被褥行禮提了過了。
瑾淵推開門的時候,坐在桌邊的湮玥一記冷眼掃了過去,“是誰說定不會讓我等的?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嗎?”
門被關上,瑾淵笑著道:“吃醋了?”
湮玥懶得理他,見他帶著一身的寒氣逼近,連忙起身閉眼躺在了床榻上。
“不想知道我為何會這麽晚才回來?不想知道許昭儀如何了?不想知道徐公公到底是何人?”
隨著一個個帶著誘惑的問題拋出去,湮玥忍不住睜開眼,譏諷的說道:“怎麽,沒有一屍三命?”
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瑾淵笑著道:“我之所以回這麽晚,是因為除巫蠱之術的人說,要用我身上的龍氣壓住許昭儀身上的邪氣。許昭儀的巫蠱之術解了,母子平安,但恢複還要一些時日。我剛從瀟荷苑出來,索蒙就遞來了消息,徐公公的原名叫杜彥衡,二十年多前協助庸王謀反的叛臣之子。”
瑾淵之前的話沒有引起湮玥的興趣,直到他說出徐公公的身份,她才坐起身問道:“這和許昭儀又有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