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該看的都看了
當權者不信妖魔鬼神,但是百姓相信,有人要用謠言殺了湮玥,那他就用謠言將她奉為神祗,讓她的特殊能力變成老百姓不可撼動的信仰!
瑾淵摸了摸湮玥的臉,歎息一聲,“三日後,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和我攜手共進。”
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湮玥早就喂了自己幾顆蓄靈丹,對現在虛弱至極的她來說,可是最好的補藥。
可惜的是,她手上的蓄靈丹並不多,因為平時沒多大的用處。
要不是芸純時常念叨,她都不會留幾顆在空間袋裏,嫌占地方。
藥到用時方恨少,這是芸純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她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不用抹平背上的傷疤,以防被人當成怪物,所以這幾顆蓄靈丹用來恢複身體,以及長出頭發是足夠了。
這一覺,湮玥直接睡了兩天,要不是胡太醫一個時辰把一次脈,每一次都說她在恢複,而她的身體也確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不然瑾淵都要不顧計劃跑去殺人了。
在密室裏的三個男人,見證著奇跡,但都心照不宣的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第三日,也就是太子登基的當日,寅時剛過湮玥就醒了,而一直忙碌的三個男人還在熟睡。
因一直趴著,她渾身僵得厲害,剛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就發現自己依舊身無寸縷,趕緊將絲滑的床單裹在身上,氣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好啊,敢脫光她的衣服,占她的便宜,真正是不想活了!
不要怪她才發現,隻因上次醒來的時候,隻顧著疼和罵人,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
扯掉擋住全部光景的帷幔,用力的一跺腳,“全都給我滾過來!”
帶著內力的怒吼,將燈盞上的夜明珠都震得抖了兩抖,三個男人瞬間清醒,第一時間衝到了湮玥麵前。
他們看不見她盛怒的小臉,也感受不到她身上蓬勃的怒氣,隻知道她竟然能站起來了,又能活蹦亂跳了。
湮玥一把揪住瑾淵的衣領,一小節如凝脂般手臂露了出來,已然沒有了半點燙傷的痕跡。
玉容膏果然不愧為貢品,湮玥除了背上傷得太嚴重,無法恢複之外,就連之前血肉模糊的雙手也完好如初。
胡太醫驚喜的走上前來,直接抓起湮玥的另一個手,開始把脈。
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脈息宛如幼兒,比一般人還要健康。
湮玥被三人的緊張感染,手上的力道鬆了些,想到之前疼得死去活來的事,感覺後背又開始隱隱作痛,整個人都不好了。
瑾淵見她臉色不好,心裏微驚,越發緊張的看向胡太醫,“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胡太醫一臉莫名,“從脈象上看不出什麽問題,難道嫻妃娘娘有何不適?”
子隱心焦的道:“受了那麽重的傷,會不會留下什麽隱疾?”
湮玥放開瑾淵,抽回了另一隻手,怒視子隱:“你才有隱疾,本姑娘好得不能再好了。”
子隱見她還能怒懟人,心裏微寬,單膝跪地,“我沒能護得娘娘周全,請娘娘責罰。”
湮玥冷哼,扭頭看向瑾淵,一臉的嘲諷,“要罰也是罰他,居然蠢得差點把自己交代了,是不是沒有舜華,你就什麽都做不好!”
瑾淵不辯駁,隻用深情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她,“是,沒有你,我什麽都不想做,什麽也做不好。”
“那你們是準備自掏眼珠,還是要我把你們的眼珠挖出來?”
湮玥發現自己跑偏了,立刻回到正題上來,一雙黝黑的雙眸燃起熊熊大火。
三個男人一時沒聽懂,皆不解的看著湮玥,心想她的腦袋是不是也被火烤焦了,怎麽淨說胡話。
湮玥本來不想把話挑明,實在是有失她戌亥神君的顏麵,但見這三個男人齊齊裝傻,怒吼道:“把我扒光並看光的混蛋是誰?”
子隱和胡太醫很有默契的看向瑾淵,皆閉口不語。
湮玥是皇上的妃嬪,被看了也沒所謂,他們可不想隻看了眼滿目瘡痍的後背,就被挖眼珠子,所以將鍋齊齊甩給了瑾淵。
胡太醫被湮玥的視線盯得有些發毛,知道自己躲不過,畢竟割肉取箭的事,隻有他能做。
於是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乃醫者,看病救人而已,而且隻幫你處理了後背上的傷,那時候你的後背宛如焦土,也不算看到。”
子隱如實說道:“是我背你回密室的,但幫你治傷的時候,我避諱了。”
說完,便和胡太醫默契的去了暗室,在女人盛怒的時候,躲著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湮玥將目光投向瑾淵,想要看他能說出什麽事不關己的話。
結果瑾淵二話不說的將她抱了個滿懷,“是我剪了你的衣服,幫你上的藥,你想挖我的眼珠,我隨時恭候。”
湮玥想要掙紮,又怕動作劇烈導致自己春光外泄,最終隻是重重的踩了瑾淵一腳,冷冷的說道:“放開!”
肩膀一重,瑾淵的頭枕了上來,她眼角的餘光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倔強。
湮玥不耐的動了兩下,故意倒抽一口冷氣,神情委屈,“後背疼。”
她後背上的痂還沒脫落,摩擦之間確實有些疼,加上在長新肉,又有些癢,確實有些難耐,讓她特別想要發脾氣,又特別想要有人寵她一下。
當然,這個人不包括瑾淵,一想到身上的傷全拜他所賜,想將他剝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瑾淵很快就放開了湮玥,剛想要檢查一下她後背的傷勢,就被她反手抓住胳膊,摁在了地上,還囂張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他有些好笑的回頭,剛想要說什麽,就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俊臉微紅,就連發絲都沾染上了粉色,他趕緊扭頭避開了。
這女人不知道她什麽都沒穿嗎,這麽大膽的動作,虧她做得出來,幸好看到的人是自己,如果是別人,該怎麽辦?
雖然,在幫她褪去燒焦的衣服的時候,在幫她上藥的時候,不該看的都看了,但那時候她失去意識,場麵完全沒有剛才的衝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