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他要報複
“牽連?你覺得你父親的事是牽連嗎?”
“要不是因為我,你肯定也不會動他。”
葉斯言輕笑,“倒是看得透徹,誰沒事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大動幹戈?”
要不是因為要對付閔婧,哪怕閔清輝做了什麽違法的勾當,他也懶得去揭穿,隻要不在他麵前蹦躂,礙著他的眼就行。
可閔清輝就是倒黴,有一個擅長陰謀論的女兒,把他給牽連了進去。
閔家的家族企業在短短幾天如大廈傾頹,風光不再,背上了罵名,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這一切都是拜閔婧所賜。
“我知道你在逼我低頭,我來了,你能不能放了我父親?”
“你覺得,憑你父親做的那些事,他能逃得掉嗎?”
已經被捅出來了,證據確鑿,閔清輝再怎麽狡辯,也沒辦法把自己摘幹淨。
閔婧還算冷靜,隻是垂落在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你說過給我們選擇的,我去認罪,你就放過閔家。”
“我是這麽說過,但我的耐心有限,我等不了那麽久,你動作太慢了。”
“你在耍我?”
“在葉家時我就說得很清楚了,看來閔清輝沒有告訴你。”
“你根本就打算把我們父女一網打盡!”
聰明如她,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目的。
葉斯言要她低頭,也要閔家破產,一石二鳥。
他從來就沒打算給閔家留活路,之所以給她選擇,無非就是在捉弄她,看她著急惱怒,就像逗弄著到手的獵物,主宰她的人生。
葉斯言的指關節扣著桌麵,一臉冷漠,“早在二十多年前,閔家就應該破產。”
“上一輩的恩怨,你看得如此之重。”
“不過是為父母出一口氣罷了。”
二十八年前,葉氏還沒發展成今天的規模,葉旭東還年輕,經營著一家小公司,資金周轉不太夠,他想擴大公司版圖,卻有心無力。
那時候閔家的藥廠已經起來了,閔家家境不錯,樊玉蓮看上了閔菲,想讓她當自己的兒媳婦,同時又能和閔家聯姻,給兒子的事業增添助力。
然而葉旭東心有所屬,承諾要娶林書雅,跟母親大鬧了一場,最終和閔家沒結成姻親。
閔菲愛慕葉旭東,求而不得,一怒之下立誓終身不嫁,閔家和葉家關係破裂,閔清輝還曾經給葉旭東下了絆子,兩家從此斷了往來。
可誰能想到閔菲的侄女閔婧,對葉斯言一見鍾情,一顆心落在了他身上,偏偏她又驕傲,追求不得就出了國,一去就是七八年,回來時依舊不改初衷,想嫁給葉斯言。
跟閔菲不同的是,閔婧城府深,一步步謀劃,先哄得樊玉蓮站在自己這邊,屢次製造和葉斯言偶遇的機會,隻可惜葉斯言心裏眼裏都是雲洛洛,對她隻有冷漠。
她不甘心,每次隻要見到葉斯言對雲洛洛的百般嬌寵,她就嫉妒得發狂,把雲洛洛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謀劃著除去她。
那次要不是陸沉突然出現,雲洛洛哪裏還能活到現在?別說是殘廢,毀容和死亡才是她的歸宿,隻可惜後來又讓陸沉攪局,她的謀劃都落了空。
就應該把雲洛洛肚子裏的孩子弄掉!
葉斯言看了她兩眼,覺得她麵目可憎,看多一樣都倒進胃口。
他喊了守在門外的人。
“把她綁起來。”
“你要幹什麽?”
葉斯言眼神冰冷,不發一語。
閔婧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嘴巴被封住,兩個壯漢將她架了出去,粗魯地扔上了車。
直到她被扔進了一間破舊的房間,看著似曾相識的環境,才猜到葉斯言的目的。
她被人弄上了那張狹小的單人床,四肢被冰冷的夾子固定住,身旁是一輛小型的推車,就跟醫院裏護士堆放藥水的那種小車一樣。
“洛洛當時就是被綁在這上麵的,我覺得你有必要嚐試一下。”
“唔唔唔……”她想說話,奈何什麽都說不出來。
“怕?”
葉斯言挑眉,“有什麽好怕的?你作為醫生,不是見慣了那些血腥的畫麵嗎?說實話,真不想單獨和你待在這個房間裏,跟你呼吸同樣的空氣都讓我覺得惡心!”
他拍了拍掌,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打開,兩個壯漢拖著一個女人進來,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葉斯言的腳邊。
“先出去。”
那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匍匐在葉斯言腳下的,正是閔婧的表姐-伍心慈。
她頭發亂糟糟的,手腳也被捆了,臉上有幾道血痕,麵容憔悴,病懨懨的,一看就知道之前肯定經過了什麽煎熬。
“婧婧!”
伍心慈並沒有被封住嘴巴,見到閔婧,就忍不住想撲過去,才發現手腳不能動,隻能慢慢地挪過去。
閔婧看到她臉上的血痕,再看一眼葉斯言,絕望地閉上眼睛。
她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麽。
給雲洛洛報仇。
雲洛洛受到的痛苦,她和心慈會加倍承受。
“婧婧,你也被抓了嗎?怎麽不跑啊?”
跑?她跑得掉嗎?
葉斯言用整個閔家來拿捏她,她要是跑了,父母怎麽辦?
“要敘舊嗎?”葉斯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葉斯言,你放了婧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替她求情?”
“你放了她!”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伍心慈咬牙,“傷了你老婆的人是我,跟婧婧沒有關係。”
“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可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是我用手術刀,在雲洛洛的手腕和腳跟處動了刀子,挑斷她的筋!”
“兩個人,你會分身術?”
“另一個是我同事。”
“在那之前,洛洛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要不是閔婧把伍心慈扯進來,洛洛又怎麽會認識她?
伍心慈的謊言不堪一擊。
“把東西拿進來。”
剛才兩個壯漢的其中一個,提著一個袋子進來,他得了葉斯言的指示,拿出口罩、假發和白大褂,粗魯地給伍心慈穿戴。
弄完了這個,他走到閔婧身邊,將短發戴在她頭上,披上大褂,再戴了口罩。
他冷冷一笑,“簡單的偽裝倒是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