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線索

  蘇應歡和厲隊長卻都不認同洛洛的話,他們直覺這裏麵有古怪。


  就連葉斯言和衛朝陽都同樣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


  衛朝陽說話不顧忌,“總不至於陸沉和她們是一夥的吧?”


  “沒有證據。”


  但可以著手去查。


  “陸沉能找到那個偏僻的地方,救了洛洛,可見心思不是一般的敏銳。”


  “他本來就聰明。”洛洛也不是想為他說話,隻是實話實說。


  葉斯言的臉色有點不高興。


  蘇應歡挨著病床,伸手揉了揉洛洛的頭發,“我們已經去過那個地方了。”


  地點很偏僻,在西郊外麵的一處很偏僻的房子,那地方距離附近的村落有一定距離,單獨的一棟平房,總共三個房間。


  “房子主人據說做生意發達了,就在市裏買了房子,從那裏搬走了,這幾年都沒回去過。”


  “我們查過房主,他的交際和生活的確沒什麽異常,可見跟這事沒什麽關係。應該是歹徒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就當做是據點,就是不知他們是不是第一次犯案。”


  洛洛回想起當時的細節,“兩個都是女人……”


  她描述了兩個女人的身高和聲音,五官就隻看到了眉毛眼睛和耳朵,鼻子和嘴巴都被遮住了。


  “是這樣嗎?”


  厲隊長把手裏的紙遞給她看。


  洛洛驚訝地看他。


  蘇應歡笑道,“我們隊長是被耽誤的畫家。”


  厲隊長照著洛洛的描述把那兩人的大致樣子畫了下來,雖然沒有看到完整的五官,但是眉眼跟洛洛所看到的很相似,至少有七八分像。


  “區別不大。”


  “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她們有可能喬裝打扮過,頭發可以戴假發偽裝,眼睛化了濃妝,她應該還戴了美瞳,甚至可能修飾過整張臉。”


  洛洛想到以前在拍戲時,化妝師那高超的技術,能把年輕的小姑娘化成垂垂老矣的老太太,也不覺得有多驚訝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明她們心思縝密,有備而來。”


  “但也可能說明了一點,怕洛洛認出來。”


  “歡歡你的意思是……”


  “她們有可能是你認識的,或者見過的。”


  這好像也說得通。


  “也不一定,這麽做的目的也是不想被人指認出來。”


  要是真實的容貌被雲洛洛看到了,她能活著出去肯定會把她們的樣子描述得清楚,到時候警察搜捕就很容易了,不過是一種保命的手段罷了。


  “不管怎麽樣,我當時看到的,她們的容貌的確就是如此,至於是不是真實的,我也不清楚。”


  厲隊長點點頭,把畫收了起來,“謝謝你的配合,不過還是要請雲小姐詳細說下當時的情況,這樣對破案有幫助。”


  “你們到的時候,裏麵還有什麽?”


  蘇應歡回答,“一張單人小床,大概半米寬,跟醫院用來護送病人的那種很像,旁邊還有一個小推車,被扯下來的窗簾,地上還有鮮血……”


  那血,不用說肯定是洛洛的。


  當時她看到那血跡,氣得狠狠踹了一腳麵前的小床,恨自己來得太晚,讓歹徒跑了,否則一定把他們大卸八塊,弄個半死。


  “那推車上沒有手術工具嗎?”


  “沒有。”


  “應該是被她們帶走了,不敢留下證據。其實她們倆都戴著手套,手術刀也不會留下指紋吧?太小心了,事事都想得很周到。”


  厲隊長一手插著口袋,平靜地說道,“所以這不是一樁尋常的綁架案,應是蓄謀已久,計劃周密。要不是陸沉趕到,依照那處地方的偏僻,警方肯定需要時間才能找到。”


  那會,說不定雲洛洛已經遭遇了毒手,被活活折磨死。


  葉斯言抱著洛洛的手臂一緊,臉色陰沉得滴出水來。


  “到底是誰想出的這麽殘忍的手段,恨不得要了洛洛的命!”


  “雲小姐最近可有跟誰結怨?”


  她搖搖頭,“要說結怨說不上,就是一點小矛盾,應該不至於……”


  “人心隔肚皮,洛洛你還是跟我說說吧,我們也不是聽風就是雨,但這總歸是線索。”


  他們辦案,總會把跟死者有關的人都調查一遍,即使是再小的矛盾也不能放過,有些人可能就是因為一時衝動,怒氣上來了就殺人,她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案例。


  “好,晚點跟你說。”


  洛洛想了想,“她們不為錢財,我用錢誘惑她們都沒動心,對錢沒有太大的興趣,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專門挖取身體器官賣錢,可後來顯然不是。”


  五個億都不動心,可見是真的沒把錢看在眼裏。


  “這麽說來,對方要麽非富即貴,要麽跟你的仇恨特別深。”


  “那個矮個子像是短發女人的下屬,她們倆的年紀應該都很年輕,拿手術刀的姿勢很嫻熟,對於那些醫用工具也很熟悉,如果不是醫生護士,就是在這方麵有過研究。”


  洛洛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葉斯言倒了半杯水給她,她笑了笑,“謝謝。”


  葉斯言摸了摸她的頭,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把她抱在懷裏疼。


  “矮個子說短發女人技術很高超,很享受手術的過程,像對待藝術品一樣,而且她們不願意給我打麻醉,估計特別想聽到我求饒喊疼。”


  “……!”


  “變態!”


  “她們對我的身份應該是知曉的,否則怎麽知道我所住的樓層和單元房號?她們還提到了斯言的名字……”


  葉斯言眸光一深。


  蘇應歡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這事,應該是他惹出來的,哼,連累洛洛受到牽連。”


  女人為了爭風吃醋,什麽樣的事情做不出來?尤其是那些心腸歹毒的。


  有句話說得沒錯,善妒的女人最可怕。


  厲隊長沒有說話,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會亂下定論。


  “還有沒有別的?”


  洛洛看向自己的手腕,“她們想挑斷我的手腳筋,讓我失血過多,我會畫畫這事,她們也很清楚。”


  所以,也跟畫畫有關?


  不想讓她再作畫,還是故意毀了她在意的手?


  厲隊長點點頭,收拾本子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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