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保護你是他應該做的
洛洛被她的手臂箍得生疼,悶哼了一聲。
“怎麽了?受傷了?”蘇應歡連忙鬆開她。
“沒事,你總算找到我們了。”
“你嚇死我了。”蘇應歡眼眶通紅。
景琛和關啟澤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陸沉,好幾個穿著製服的搜救人員。
“洛洛,你還好吧?斯言呢?”
“我沒事,他在裏麵,快,他受了很重的傷……”
當直升飛機盤旋在臨江附近,雲洛洛看著下麵蔥鬱的樹林,重重舒了一口氣。
總算能安全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機艙裏,柳晟正在簡單的幫葉斯言處理傷口,塗上傷藥,包紮,動作嫻熟利落。
“他高燒一直不退。”
柳晟已經給他輸了藥水,拿了退燒藥給洛洛,“你喂他吃。”
這過程葉斯言連眼睛都沒睜開,完全失去了意識,陷入昏睡狀態。
洛洛費了不少力氣才把藥喂進他嘴裏,再灌他喝了水。
等柳晟簡單的處理完,直升機已經盤旋在市醫的樓頂。
很快,葉斯言就被送進了手術室,柳晟不是外科醫生,沒有陪同。
洛洛看到換了無菌製服的閔婧,帶著幾名手下進了手術室。
閔婧是主刀醫生。
“柳醫生,這個閔婧,靠譜嗎?”
柳晟笑了笑,“她是專業的。”
“哦。我沒有要質疑她醫術的意思。”
“怎麽,心裏不舒服?”
“沒有,隻是有點好奇。”
“聽說你也受傷了,先去處理。”
“我沒事,小傷。”
“就算是小傷也要注意,否則斯言醒了,我沒辦法跟他交代。”
“……”怎麽還扯到他身上了?
雲洛洛還在急診室處理身上的傷痕,蘇延年夫婦和葉旭東夫婦急匆匆的趕來,就連關如畫姐弟也來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正在幫她擦藥的護士被這陣仗嚇得手一抖。
四個女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目光齊齊的落在洛洛的背上,看到那片淤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咳,家屬要探病稍等片刻好嗎?我要先幫傷患擦藥。”
“抱歉,你繼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洛洛,疼不疼?”
“還好,不是很疼。”
“這是被石頭磕到的嗎?”
“嗯。”
除了背上的淤青,一雙手臂也被石頭磕破了好幾處,護士用酒精消毒時,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是個能忍的。
處理好了傷口,洛洛就被四個熱情的女人拉到了一旁噓寒問暖。
“河水把我往下遊衝,我身上隻有這點傷已經算是萬幸了,他傷得比我更重。”
她的都是皮外傷,葉斯言受了嚴重的內傷,肋骨骨折。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抱著我,後來我就陷入了昏迷,再醒來,我們就被衝到岸上了。他的傷,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弄到的,用他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了尖銳的石頭……”
即使當時沒什麽印象,她也能根據他身上的傷大概拚湊出當時的情況。
沒道理她被河水衝走,他也同樣跳了下去,兩人的傷相差那麽多,肯定是他護著她,不然現在躺在手術室的人就是她了。
“我聽說,你剛被夏唯安推進臨江,葉斯言就跳下去救你。”
當時劇組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事實就是事實,沒法捏造的。
“應該是吧,不然他怎麽會出現在我身邊?”
關如畫想起剛才未婚夫柳晟跟她說的話,拍拍她的手,“斯言是男人,本來就應該保護你。”
林書雅點點頭,“當時情況危急,斯言救你是應該的,你也別自責了,他皮糙肉厚的,皮肉傷很快就會好的。”
岑芳摸摸洛洛的頭,“你也受到了驚嚇,昨晚肯定又一夜沒睡,擔驚受怕的,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你還照顧了斯言一個晚上,肯定累壞了,這裏有我呢,讓歡歡送你回去睡覺。”
“我不累,手術還沒結束,我不放心。”
“阿晟說問題不大,傷口縫合就行,就是肋骨骨折有點麻煩,得精心休養,總之還是得等手術結束再看具體的情況如何。”
洛洛堅持不肯回去休息,蘇應歡等人拗不過,隻能陪著她等。
蘇應歡也是熬了一宿沒睡,黑眼圈嚴重,洛洛抱著她的手臂,姐妹兩小聲的說著昨天的事。
“你出事之後,葉斯言也跟著跳下去救你,劇組就給葉斯言的助理打電話,他通知了我們。景琛調了兩部直升機在臨江江畔徘徊搜索,白城的搜救人員出動了一大半,從昨天到今天早上都沒停止過行動,就怕你們不小心被衝到大海去了。”
蘇應歡一想到昨天聽到的消息,他們都說沒有找到人,一點蹤跡都沒發現,她的一顆心都涼透了,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那臨江不比別的河流,水流湍急不說,江裏還有怪石,那一段又是極為凶險的,洛洛即便會遊泳,可被那麽急的水流衝著,難免會磕絆到石頭,這要是一昏迷,肯定沒法自救。
臨江的水匯聚到大海,搜救人員還特地在入口處守著,誰知他們竟然被卡在途中一處分叉的寒潭,陰差陽錯錯過了他們搜索的範圍。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芳姨、葉伯母,畫姐的臉色都有點憔悴,肯定擔憂了一個晚上。
蘇應歡狠狠掐了她一下,“下次再讓我們擔驚受怕試試,老娘不剝了的皮!”
“不會了,這次是意外。”
“才不是意外,夏唯安已經被我丟進所裏關著了。”
“哦,對,不是意外,夏唯安推了我。”
“那女人的心簡直黑透了,她早早有預謀,還說什麽你死定了,活不成了,老娘一生氣就把她揍成了豬頭。”
洛洛歎氣,“她這是在報我之前的一刀之仇,我和她的怨恨,本來就已經理不清了。”
蘇應歡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他這次倒是挺英勇的。”
“是啊,要不是他,我可能都已經被衝進大海喂魚了。”
“昨晚你們倆怎麽過的?”
孤男寡女待在山洞裏,怎麽都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能怎麽過?他傷口感染發炎,發燒了,我照顧他一晚上,連眼睛都不敢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