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試探
洛洛跟蘇應歡聊微信,說起了晚上和夏唯安撕逼的事。
蘇應歡的暴脾氣馬上就來了,劈裏啪啦地罵起了夏唯安,最後還來一句:陸沉是誰?
洛洛這才想起似乎沒跟她說過陸沉,就簡單解釋了下。
蘇應歡發來奸笑的表情:洛洛,他是不是喜歡你?這個陸沉不一般哦。
其實蘇應歡是不讚成洛洛和葉斯言結婚的,單方麵的愛情太辛苦了,葉斯言心裏又惦記著那個白蓮花,對洛洛冷冰冰的,要是換成她,早就受不了直接跟他打起來了。
“洛洛,如果這個陸沉人品很好,你可以試一試。”
她知道葉斯言遲早會跟洛洛提出離婚的,洛洛還這麽年輕,不能葬送了一輩子。
雲洛洛無語地看著她發來的消息,她現在是已婚呢,竟然鼓勵她跟陸沉試一試!
陸沉對她來說,隻是朋友。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
自從中秋那天在葉家發生了衝突,雲洛洛就再也沒回去過。
如果不是樊玉蓮的七十大壽到了,她也不會回去。
這個月她很忙,除了學習,到飯店打工,還要熬夜看莊彥希的小說,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準備給樊玉蓮的壽禮。
十幅插畫,她才完成了兩幅。
不過已經有思路了,腦海裏也有了初步的輪廓,爭取一個月內畫完剩下的,不是難事。
莊彥希為了表示誠意,也不付定金,直接轉了十萬塊到她的銀行賬戶裏,可見是信任她的。
小姨生怕她會忘記付醫藥費,提前打電話提醒,十一月,輪到她繳費了。
這次不再像之前那樣捉襟見肘,她爽快預付了一個月的醫藥費,還有剩餘。
“洛洛,今天是斯言奶奶過七十大壽,你會去的吧?”
沈見秋是幫女兒試探的,聽說洛洛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回葉家了。
“會。”
“我們晚點也會過去拜壽,你外婆也去,就不留在醫院了。”
外婆和樊玉蓮並沒有什麽交情,她是厚著臉皮,用夏家人的名義去的。
說起來,要不是樊玉蓮喜歡夏唯安,夏家是沒有資格去拜壽的。
“那你是要跟我們一起去,還是……”
“你們先過去吧,我跟外公說說話,要晚一些。”
“那怎麽行?你作為晚輩,應該早早出現才對,她可是你奶奶。”
“我去得早了,還會影響她的心情。”
樊玉蓮是巴不得她不出現才好。
沈見秋沒忘記問重點,“你準備了什麽禮物?能不能讓小姨看看?”
雲洛洛表情淡淡的,“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小姨也知道我窮,買不起奢侈品,就自己畫了一幅畫。”
聽到她的禮物是畫,沈見秋了然,安安果然猜得沒錯。
洛洛除了畫畫,還真的沒什麽特長了。
“你的畫當然是很好的,怎麽也是跟爸爸學過多年,得了他的真傳。”
沈見秋看她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裏麵放了一個用蝴蝶結彩帶捆起來的卷軸,“是這幅嗎?能不能先讓小姨和你外婆看看你的大作?”
“大作不敢,你們想看,當然可以。”
她們要是不提這個要求,雲洛洛也會拿畫出來亮相的,除了她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有就是讓外公評論她有沒有退步。
“這畫怎麽也有一米長吧,好漂亮。”
雲洛洛展開了畫,拿到沈國儒麵前,“外公,你覺得如何?”
沈國儒的眼睛已經花了,洛洛體貼地幫他戴上老花鏡,“花了半個月才完成的。”
畫的上方正中央題字“鬆鶴延年”四個字,但是沈國儒一眼就看到了畫裏的缺點。
“少……了……”
“外公,還不錯吧?我沒有偷懶哦。”說著朝他眨眨眼。
沈國儒配合地點點頭,“好……好……”
洛洛立即把畫收起來,再用包裝紙包好,用粉色的彩帶熟練地綁好蝴蝶結。
沈見秋和孫月梅對視一眼,視線的交流,隻有她們自己懂。
連爸爸都說好,那就是真的不錯了,這絕對是一份很精致很討喜的禮物。
“洛洛,我們先回去了,還得換衣服什麽的才能去葉家,你的東西要不要我幫你保管?”
“不用了,我再待一會兒就回葉家了,不是很重,我自己拿。”
“那行,我們先走了。”
洛洛確定她們走遠後,才坐到了病床前,情緒有點低落,“外公,我跟安安這輩子應該是沒辦法和平相處了,中秋節那天我們吵了一架,你知道嗎?葉斯言竟然護著她。”
沈國儒一臉著急,想說什麽,又沒法利索地說完。
“沒事的外公,其實葉斯言也不是很好對不對?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沈國儒重重點頭,他的寶貝外孫女絕對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
“我不難過。今天是他奶奶的生日,我等下要回葉家的。”
她輕輕撫摸著畫軸,“希望我把她想得太齷齪了,外公,剛剛謝謝你幫我掩護。”
沈國儒握著她的手,眼眶通紅,他心裏對安安這個外孫女也是失望透了。
洛洛又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剛出了醫院就看到王叔,他拉開了車門,“少奶奶請上車。”
林書雅派了王叔來接她,怕她不肯回來,也擔心她自己一個人不安全。
“客人來了很多嗎?”
“姑太太一家早上十點就到了,景家,關家也有人來。”
“嗯,我知道了。”
雲洛洛沒有問葉斯言在不在,對她來說,那已經不重要了。
洛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裏麵坐了好多人,都圍著樊玉蓮說笑,老太太被哄得笑容不斷,滿麵紅光,身上還穿著喜慶的衣服,一看就是嶄新的。
“洛洛,快過來。”林書雅朝她招手。
除了老太太,所有人都看著她。
洛洛習慣了隨性的裝扮,上身是白色打底T恤,外麵罩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外套,寬鬆地搭在她身上,顯得身體單薄纖細。
下麵是黑色的小腳褲,襯托得腿又長又直,再搭配一雙小白鞋,肩膀上背著一個很大的布料袋子,鼓鼓的。
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有幾個貴婦人就忍不住目露鄙夷,臉上直白地寫了兩個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