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向來心善
說起來也真是無語,縱然是李成這樣的人才,想要當一個芝麻大小的火頭軍副主任,此時也要市分行的領導批準才行。
這種僵屍模式,李成認為一定要改正,不然,會有很多人才被埋沒。
過完年底後,年終決算總算是完成了。不管這數據怎麽樣,反正支行這邊的各項指標都完成的很好。
這樣一來,市分行對支行就很滿意。
侯行長受到了表揚,回來後心情極好,就開始操作李成當副主任的事情。
侯行長認為李成當副主任,最大的障礙還是李成的資曆太淺。
想想也是,一個剛參加工作兩年的人,就要當副主任了,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件事後麵有什麽貓膩。
所以,侯行長先沒有急於上報市分行,而是讓李成趕緊把食堂辦起來。這樣,就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省得到時候有些人說三道四的。
李成再一次來到飯米粒。進門後,李成看到這裏吃飯的人不多,就選了一個靠著窗戶的座位。
從這裏可以看到對麵支行的辦公樓,以前杜雪就常常坐在這裏發呆。
杜雪走了過來,她一手拿著菜單,一手拿著一支筆。
“我不是來吃飯的。”
杜雪愣了一下,隨後轉身就走。
李成趕緊叫住她,又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麽小家子氣啊?不想要錢了?”
李成說的錢,就是杜雪給支行送的那些盒飯錢。
杜雪轉身坐了下來,然後就這麽看著李成。
“今天來吃飯的人不多啊!”
“拜你所賜,少了一大半的客人。”
這一大半的客人,就是李成他們支行經常來吃飯的那些人。
李成笑了笑,說道:“這樣下去,恐怕你連房租也掙不回來啊!”
杜雪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成裝作沒看見,又掃了周圍一眼,然後說道:“杜雪,你相信天上掉餡餅這件事嗎?”
杜雪一聽這話,起身就要離開。
李成又說道:“孩子快要上學了吧?還沒有聯係好學校吧?還有,這裏的房租快要到期了,你是租還是不租呢?”
杜雪又坐了下來。
李成心說我還拿捏不住你了嗎?果然拿孩子說事就是好使。
“杜雪,你聽好了,這件事你隻要回答行不行就行了。我隻說一遍,你好好聽著,別總板著臉看我,這樣我容易說錯話。”
杜雪還是板著臉盯著他看,一副我就這個樣子,你能拿我怎麽樣的意思。
李成看她還是這個樣子,幹脆不說了,也這樣盯著她看,直到把杜雪看的微微偏轉腦袋以後才說道:“這樣就對了嘛,你別說,你這側臉比正臉好看多了。”
杜雪頓時就有些苦笑不得。
這一陣子她被李成那天說的那些話鬧的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張大河這一陣子有意躲著她,她的心情就極度不好。
李成這句開玩笑的話,倒是讓她有點繃不住了。
就在她想轉臉麵對李成卻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時候,李成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現在說正事……”
杜雪心說誰跟你開玩笑了?你怎麽這麽迷之自信,以為誰都寵著你啊!
雖是這麽想著,杜雪卻轉過臉來,一本正經地聽李成說話。
李成把食堂的事情說完後,又告訴杜雪,說你孩子上學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了。
而且,支行那個食堂的位置臨街,並不耽誤杜雪繼續做生意。
李成說了那麽多的好處,其實讓杜雪最動心的還是孩子可以就近上學,還有以後不用租房做生意了。
但杜雪明白,李成把這麽多的好處給了她,必然是有條件的。
當李成說完後,杜雪就冷冷地說道:“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李成搖頭,說,“沒條件。”
“你會這麽好心?”
“我向來心善,不信你可以問……”
李成沒有說出張大河的名字,杜雪卻猜到了李成的意思。
“讓我倆分開對不對?”
一說到這件事上,李成又開始為難了。
說實話,這種惡人不好當,李成寧願去搬磚也不想當這個惡人。
“也不能這麽說吧?以後就做朋友不好嘛?”
杜雪不吭聲了,心裏頓時就是百般糾結,千般思慮,萬般難舍。
李成也很難受,張大河和杜雪之間是真情,卻是孽緣。
李成已經搞清楚了,杜雪是有丈夫的,這張大河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第三者。不管杜雪的丈夫有多混蛋,此時張大河都是第三者。
李成猶豫了好久,又說道:“先這樣吧,或許等你以後離婚了,還有機會……”
李成沒有說下去,其實他和杜雪都明白,這以後的機會大約就是說沒機會了。
還能怎麽辦?萬一哪天杜雪的那個混賬丈夫找了來,就是給張大河一刀也是正常操作。
李成也托人想找到杜雪的丈夫,可杜雪的丈夫蹤跡不定,很難短時間內找到他。
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讓張大河和杜雪分開,其它的事情,隻能以後再說了。
杜雪默然無語,李成見了也挺難受的。在這件事上李成能做的事情不多,隻能盡力幫助她罷了。
說到底,杜雪也很可憐,是一樁不幸婚姻的受害者。
“如果你願意,今天下午五點以前告訴我一聲。”
說完,李成起身欲走。
杜雪卻猛然抬頭說道:“我願意!”
李成聽了這話覺得有點別扭,就皺了皺眉說道:“好吧,明天一早你去我們支行找我。”
李成回到辦公室不久,已經好幾天沒和李成說話的那個張大河竟然來了。
看到高芹芹也在辦公室,張大河就對著李成說道:“上去,我有話要說。”
上去的意思,就是去樓頂天台,那個李成經常去的地方。
這種形勢下,李成是萬萬不敢去那裏的。
誰知道這個張大河會不會腦子進水,做出什麽讓他終身後悔的舉動來。
李成搖頭,然後指指另一邊擺著的一把椅子。
張大河一臉鄙視他的樣子,說道:“你不是特牛逼嗎?怎麽慫了。”
李成再次搖頭,慢慢說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張大河,你終究不理解我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