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人心惶惶
胡七指了指黑巷子裏，“公子，馬車在裏麵，你先去換衣服吧。”
商陸點頭，跟著他一起進了巷子裏。
剛才胡七的那句話，其實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捎信，咱們有請，意思就是有案子要調查。
商陸到馬車裏換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很快就變成了牛十五。
他下了馬車，“你先回去吧。”
“是，大公子。”
……
第二天，白芷提著早飯去醫院，在路上就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昨天晚上除了人命案。
林子裏的水溝裏，發現了一具女屍。
不！應該說發現了女人的一條手臂和腿。
據說這是一樁碎屍案，經過一個晚上的搜查，那女子的屍體已經差不多可以完整的拚起來了，為什麽說差不多，那是因為還少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
現在衙門的人還到處在找。
縣裏麵人心惶惶，尤其是女子，今天在街上都不怎麽看得到女子的身影了。
可能是都被嚇壞了，不敢出門。
白芷提著早飯來到醫館，商韶棠又站在大門口等她，遠遠的看到她就跑過來，緊張的上下打量著她。
“沒事吧？我剛剛到，剛剛聽他們說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案子。
據說現在還沒找到左腿和右胳膊，聽說十分慘烈，初步調查結果是先XX再滅口。
從今天開始，每天我接你送你，還有菜場，你也不要去了，你要買什麽菜，寫一張清單出來。
待會我就讓柴胡去買，中午你直接提著回去做飯就可以了。”
商韶棠已經安排好了。
他也跟正常人家的父母一樣，聽到這樣的消息，壓根就不敢讓閨女獨自出門。
就算大白天也不行！
商韶棠接過他手中的食盒，“明天不用給這裏做早飯了，你一個人哪裏忙得過來？
他們要吃，自己到街上買去。
又不是不給他們工錢，他們的工錢中就含著一日三餐的費用。”
“我隻是順便多做一些，不會累到我。”
“反正不行！必須聽我的。”商韶棠堅決不退讓，到了醫館，立刻就宣布：“從明天開始，你們的早飯自己去街上買，白芷這邊不給你們做早飯了。”
海山這幾天吃刁了嘴，“為什麽呀？老爺不會怕我們把白姑娘吃窮了吧？
我們可以出錢買呀，白姑娘就當自己是做早飯賣的，多少錢我們給就可以了。
老爺，白姑娘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吃了幾天，現在在吃外麵像豬食一樣的早飯，實在是吃不下去呀。”
“我不管！”商韶棠提著食盒往後麵走，“他又不是你徒弟，你當然不會心疼。
每天一大早起來做早飯，不累嗎？
反正，從明天開始，早飯，你別想了！”
大夥不說話了。
商韶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總不能讓人家每天做那麽多的早飯，那麽辛苦。
白芷悄悄地朝海山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海山點點頭，表示他能理解。
今天吃早飯的人少了一個，白芷有些意外沒有看到商陸。
連胡七都來了，商陸人呢？
白芷問胡七：“大公子呢？”
“大公子有事要忙，今天就不過來了。”
“那你要不要帶一點給他？”白芷指著她特意裝出來給商陸的早飯。
胡七搖搖頭，“大公子應該沒什麽胃口，今天就先不吃肉包子了。”
商陸現在還在義莊，還在縫那一具破破爛爛的屍體，麵對血腥場麵一個晚上，神仙都吃不下肉包子了。
當然，這件事，胡七不會說。
白芷也沒追問。
胡七吃完飯，他就去書院給商陸請假，說他今天身子不適，所以就不來了。
女子碎屍案，一整天都在縣裏麵傳的沸沸揚揚的，而且發現街上女子的身影越來越少了。
傍晚還很早，商韶棠就親自送她回屋。
雖然不進門，但也看著白芷進了院門，商韶棠才安心的離開。
幸虧兩個小家夥沒出門，【無】這邊也沒有人來竄門，所以兩個小家夥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這樣慘烈的案子。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極有可能也不讓白芷出門。
晚上，白芷一個人在屋子裏鼓搗東西，她今天帶了不少藥材回來。
她準備先做一款祛痘，改變油性肌膚的麵膜，這個可以先給墨香用著。
叩叩叩……
秦九在外麵敲門。
“丫頭。”
“唉，來了。”白芷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去拉開房門，“先生，進來坐吧。”
秦九進了屋，看著桌上擺著的藥材，還有一些磨好的藥粉，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噢，我準備做一些敷在臉上的藥粉。”白芷看著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有些尷尬的說道：“先生，沒辦法請你坐下來喝水了。”
“沒事！我就進來看看，丫頭，你也別一口一個先生的叫，從明天開始，早上你跟著兩個小家夥一起練武。
雖然你這個年紀才開始練，著實有些晚了，但是也沒指望你將來武功高強，隻是想著你能在強身健體的同時，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怎麽樣，你願不願意？”
“願意！”白芷立刻點頭。
她也是學過跆拳道的人，也是對武術有過幻想的人，現在自己有機會可以練，那肯定要練啊。
一個女人的確需要保護自己的能力。
秦九輕輕頷首：“既然這樣，那你也叫我師父吧。”
“是，師傅。”白芷連忙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遞給秦九，“師父請喝茶！”
秦九接過茶杯。
白芷立刻下跪拜師。
還在義莊裏忙著的商陸，壓根不知道自己和白芷的關係，又有了變化。
白芷現在成了他的師妹。
“牛先生，終於找到了。先生高呀，一猜就中，先生說可能在河底，果然在河裏撈到了手臂。
不過，手臂在水裏泡了太久，已經……”
“拿過來吧！”商陸打斷了官差的話。
他已經在這裏忙了一個晚上，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累。
官差立刻讓人把東西送過來。
一條被水泡得起皺的胳膊，讓人看著就汗毛豎起，不寒而栗。
商陸卻是神情在在的從他的工具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直接把裏麵的藥粉往那條手臂上均勻的灑開。
在場的幾人，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