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說來話長
眾人一聽,紛紛側目望了過來,一看果然是大家苦等的方雲辰。
盧一博更是激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恨不得衝過來抱住方雲辰的大腿,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天知道剛才他的壓力有多大。
不過有人的動作更快,隻見性格有些跳脫的李同第一個衝到方雲辰麵前,一臉困惑的問道:“大人,你怎麽跑到濃霧裏去了?”
這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也不怪葛明輝將眼前這位方大人錯當成了鬼物。
方雲辰微微歎了一口氣,用上了一句耳熟能詳的台詞:“說來話長……”
如果實話實說,這的確是一個比較長的故事。
就拿最後這一段經曆來說,方雲辰在修煉的過程中居然不小心睡著了,一睡便是半個時辰。
這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膽子。
等到方雲辰醒來之後,為了繞開那座神秘的大營,又走了一段遠路。
這一來二去,方雲辰便發現自己徹底迷失了方向,似乎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身上的輜重暫時藏在一處隱蔽之地,輕裝上陣在霧氣裏快速穿行,好不容易找到了離開的方向。
光是這些經曆,就足夠方雲辰說上一盞茶的功夫,更遑論昨晚夜戰鬼驍衛的精彩一幕,完全可以開一次評書專場。
但如今方雲辰現在的大方針是低調升級猥瑣發育,輕易不暴露自己真正的底牌。
可誰曾想到他竟然走到了林長鋒三人選定的出發點,更沒想到這裏會圍著這麽多人。
還未走出濃霧,方雲辰便知道自己托大了,出去著實不好解釋。
他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信步走出了迷霧,大咧咧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聽方雲辰略一停頓後,終於開口解釋道:“昨晚本官在大帳中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便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沒想到卻是手持長矛的灰臉甲士在濃霧中向本官傾訴,隻是聲音十分古怪,本官也隻是聽懂了四五分。
大概意思就是因為當年一場大戰,他們這一方戰敗,自己戰死不說還連累的家人,甚至無人敢為他們這些孤魂野鬼修建祠堂,所以這麽多年無法遁入輪回之中……”
聽方雲辰這麽一說,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鬼物托夢,多半是想讓方大人為他們修建祠堂,好早日回歸到輪回之中。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也合情合理,即便是林長鋒、陳東河和李同三人聽了之後,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隻能說方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居然能夠毫發無損的進出這片充滿凶險的濃霧。
“等我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真的困在濃霧之中,好在本官聽到這個方向有響動,便嚐試向前走了幾步,沒想到就這麽安然走了出來,看來這迷霧中也並不盡是一些惡鬼凶靈,不然本官恐怕就走不出來了。”
假裝長籲一口氣,方雲辰一本正經的對站在旁邊的盧一博下令道:“盧大人,你趕緊去城裏多找幾位石匠和瓦匠,在營地邊上修建一座無名祠,好讓向本官托夢的那位甲士早日入輪回。”
盧一博躬身領命:“是,大人。”
做完解釋工作之後,方雲辰笑著望了望林長鋒三人,旋即又轉過頭對在場眾人說道:“各位,堿羊灘鬼物極多,像這樣向本官托夢的孤魂野鬼隻是少數,其他多是一些沒有靈智的惡鬼。
為了驅除這些害人的鬼物,本官專門請三位壯士出手驅除,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些結果了。”
眾人的目光登時匯聚而來,林長鋒三人急忙抱拳行禮,謙遜的說道:“大人,我們也沒做什麽,隻是昨晚深入濃霧之中,發現堿羊灘似乎發生了某些變故。”
接著,三人中自認為口才最好的李同便將昨晚的經曆大略講述了一番。
聽到林長鋒、陳東河和李同深入濃霧之中,殺滅成百的鬼兵鬼衛,最後又全身而返。
眾人一聽,無不嘖嘖稱奇。
冒險闖入其中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堿羊灘的問題,但是卻在一定程度破除了民眾心中的鬼。
大家這才發現,其實堿羊灘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可怕,和葬龍嶺本質上也沒有什麽區別,裏麵的鬼物和山嶺間的野獸一樣,隻要你實力比它們強,就能夠將其斬殺。
關鍵在於就算自己沒本事衝進迷霧中殺鬼,但方大人請來的這幾位高手可以,那自然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一時間,眾人忽然發現眼前的濃霧不像之前那般唬人了,骨子裏對於堿羊灘的恐懼情緒頓時變淡了許多。
於是,方雲辰視野中功德值增長的頻率又提高了幾分,他不由的哈哈大笑幾聲,十分欣慰的說道:“堿羊灘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我們暫且不提,等過兩天本官將慎虛子道長請回來之後再從長計議。不過三位壯士不辭辛苦為安城之事盡心盡力,本官一定重重有賞!”
林長鋒三人此時還未在意,以為方雲辰口中的“有賞”還是金銀錢財這一類的身外之物,便抱拳隨意的客氣了幾句。
而且今天的主角注定還是方雲辰。
尤其是四周的民眾看到方雲辰從濃霧中平安歸來,立刻對這位方大人產生了一種迷之信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方大人一看就是有大氣運之人。
於是,方雲辰意外發現自己又多出了不少迷弟迷妹,不但係統提示不斷刷屏,而且功德值每次增長的幅度較之前有了明顯的提升。
之前每次最多增加3點,現在上限一下子拔高到5點。
積少成多,所以方雲辰的收獲還是相當可觀。
“好了,都各忙各的去吧!”
方雲辰揮了揮手,眾人便一哄而散,各自拾起家夥事兒,回歸各自的崗位,繼續用心經營農事。
他們這才想起來,如今幹得不好,今天可是沒有小米飯和熏幹管夠的待遇。
眾人帶著輕快的笑聲離去,遠處的濃霧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朝著更西邊退了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