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穩住別浪
嘩啦!
就在方雲辰凝望四周之時,隻見一道矯捷的身影從他的左手邊憑空出現,高高躍起的同時舉起一根粗壯的長棍,朝著方雲辰的天靈蓋猛然砸落。
轟!
長棍下落的同時,表麵忽地燃起一團熊熊火焰,其間似乎藏著萬千神魔,傳出尖嘯的怒號聲。
“刀來!”
方雲辰自然不用坐以待斃,直接伸手向身後一抓,竟然真的抓出兩把精光閃動的寶刀。
在熱浪襲來的瞬間,方雲辰險之又險的架起雙刀,擋住沉重如山的長棍。
但這根燒火棍來得勢大力沉,方雲辰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直到這時,方雲辰這才看清楚,出手偷襲的卻是一隻威風八麵的靈猿,外形跟法器的燈座相比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呼!
還未等方雲辰想到應對之法,右手邊忽的殺來第二隻靈猿,同樣手持燒火棍,朝著方雲辰當頭砸來。
“鎮!”
危急時刻,方雲辰直接喚出鎮海印,擋住了第二隻靈猿進攻的路線。
此時方雲辰終於確定,這個幻象空間是以他的意識為基礎構建出來的虛幻世界,但是他的種種所學都能在這裏輕易施展出來。
咚!
不出方雲辰所料,參與偷襲的還是第三隻靈猿。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居然從地麵破土而出,直接殺到了方雲辰的麵前。
“滾!”
這一次的對手動作實在太快,容不得方雲辰多想,他下意識的一聲爆喝,同時全力催動丹田之中的元氣。
卻不想湧蕩的元氣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如同潮水一般朝著對手席卷而去,直接將第三隻靈猿衝飛了出去。
不過之前出現的兩隻靈猿同時發力,方雲辰緊緊咬住牙關,幾乎是一心三用,竭盡全力擋住三隻靈猿的攻勢。
可惜雙刀還是被燒火棍壓得緩緩下落,差一點就會壓在方雲辰的肩頭。
鎮海印也被另一根燒火棍砸得在半空中混亂飛舞。
而第三隻靈猿縱身空翻,躲過元氣浪潮的侵襲之後,兜了一個大圈子,想要從背後殺向方雲辰。
屋漏偏逢連夜雨,方雲辰這邊本就十分吃力,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他的耳邊再度響起之前出現過的誦經聲。
雜亂無章,相互重疊,登時讓方雲辰心頭一亂,差點就輸了陣腳。
“不能亂!這心魔靈猿就是想亂我心智,斷我根基,怎麽可能讓它得逞!”
也許是因為重生過一次,方雲辰越是麵對危機便越是沉著冷靜,一邊擋住三隻心魔靈猿如同潮水一般層層攻擊,一邊於千重萬重的雜音之中,默默吟誦心願燃燈法的口訣要義。
初時還有些吃力,但很快隨著方雲辰心如止水,靈猿們的攻擊反倒沒有最開始那般霸道殘虐,他抵擋起來自然更加自如。
就在所有的紛擾雜音完全消失的瞬間,方雲辰的心頭忽然亮起一道燭火。
剛開始非常微弱,但隨著方雲辰的心智更加堅定,火苗也隨之越燒越旺。
轟!
這一下風水輪流轉,輪到三隻靈猿有些站不住,同時揮動手中的燒火棍徑直朝著方雲辰的各處要害捅去。
嘩啦!
就在這時,隻見他胸口的那道燭光猛地暴漲,一下子便將三隻心魔靈猿,甚至包括整個幻象空間在內一口吞沒。
哢嚓!哢嚓!
如同玻璃被高溫灼燒到碎裂一般,一股熱浪過後,方雲辰發現自己絲毫無損,依然跟剛才一樣,端坐在大帳之中。
他急忙內視己身,發現三隻靈猿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手持燈盤,黑如瑪瑙一般的眼珠子靈動的轉個不停。
“看來修煉心猿燃燈法必須時刻穩住心神,若是稍有放鬆,剛才那三隻心魔靈猿就會忽然殺出來,反噬我的心神!”
方雲辰抹去額頭的汗珠,微微有些後怕。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好處,經過剛才那樣一番磨礪,方雲辰感覺自己的魂魄似乎又強壯了幾分。
倒不是說感知或者其他的感官得到提升,而是魂魄變得更加有韌性,不會輕易受到損傷。
與此同時,位於泥丸宮中的銀色燈台比起之前稍稍亮了幾分,方雲辰心頭一動:“若非這心猿燃燈法就是通過斬殺心魔靈猿,來實現所謂的煉神?”
即便領悟了心法口訣,但方雲辰依然不太確定。
畢竟口訣之中,絕大多數內容都像是在闡明某種高深的禪理,至於如何煉體、煉氣和煉神,都沒有明說。
方雲辰之前都是隨著感覺走,通過心法口訣和其中某一座燈台產生某種聯係,剩下來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紅色燈台放出一股股熱浪強化肉身,金色燈台吞噬天地,化為一股厚重的純陽之力。
唯有銀色燈台隻是火苗稍稍變亮幾分,使得燭光將方雲辰的魂魄牢牢籠罩。
這樣看來,如此修煉一段時間後,方雲辰還會遭遇心魔靈猿的偷襲,隻要成功渡過心劫,魂魄就會強大一分。
這便是煉神。
“我還真的好好謝謝四大豪族,給我送來這麽一份大禮!”
方雲辰微微一笑,隨後便繼續修煉心猿燃燈法。
因為所剩的功德值和靈石已然不多,所以方雲辰將修煉的重點放在煉體方麵。
至於煉氣一途,他打算突破到八品境界之後,到對麵的堿羊灘好好吸個夠。
再度溝通紅色燈台,方雲辰立刻心口處的那股灼熱感越來越明顯,像是一縷火苗直接竄到他的全身各處,熊熊燃燒不停。
他立刻感覺自己如同身處火爐一般,體內的雜質和其他一些多餘的東西統統被灼燒一空。
肉身隨之越來越強大,全身有一種通透之感,所有的筋力得到整合,感覺自己舉手抬足間,便將全身各處的力道聚合在一處。
如果這時出手,恐怕能給任何對手留下一個深刻的回憶。
一晚上的功夫,方雲辰的肉身又一次變得強悍許多。
緊實的肌肉致密的如同鉛塊一般,充滿了爆發力。
隻是套上寬大的官服之後,卻是一點變化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