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侮辱性極大
剛剛突破極限,刀斬惡鬼的林長鋒此時臉色蒼白,顯然消耗很大。
麵對密如雨下的鬼木樹枝,林長鋒也隻能暫避鋒芒,向後退去。
但霍離對狠狠削了他臉麵的林長鋒恨之入骨,巴不得啖其血肉,便全力驅使婆娑鬼木封住其所有退路。
“讓開!”
關鍵時刻卻是慎虛子扔過來幾張鬼畫符,在鬼木前當空炸開,成功掩護林長鋒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陳東河和李同一左一右殺將上來,主動站在C位上。
“劍若流星!”
兩人之中搶先出手的還是使劍的陳東河,隻見他出劍的速度也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手中的長劍和空氣劇烈摩擦,發出嗚嗚的響聲。
修長的劍身隨之迅速發紅發燙,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破開眾多的樹枝和頭顱,轟然落在婆娑鬼木的樹幹正中,直接炸出一個臉盆一般大小的坑洞。
一旁的李同自然不甘示弱,手中的長槍如同攔江的鐵索一般,將無數飛刺而來的鬼木樹枝統統蕩開,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此外,衝上來的還有楊老七三人,聯手斬斷偷襲而來的漏網之魚。
盧一博早就逃得不見蹤影,而慎虛子為了在方雲辰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也是不惜本錢,時不時的扔出幾張符籙,充當背景特效。
而稍稍緩過氣來的林長鋒自然當仁不讓,又是一記快刀劈了過來。
“斷風!”
恐怖的刀勁化為一陣凜冽勁風,將成片的鬼木樹枝斬得粉碎。
“嗚……”
身形笨拙的婆娑鬼木大呼吃不消,拚命揮動全身的枝條,加大了輸出功率,扭曲的鬼臉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竭力想要擋住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勢。
卻不想出手的眾人這時都找到了一絲感覺,林長鋒刀勁如風,陳東河劍斬星河,李同的大槍比之前捅得更深更長,直接在婆娑鬼木的樹幹上留下幾個碗口一般大小的坑洞,痛得鬼物嗷嗷直叫。
同時,在場眾人意識沉入手中的兵刃之中,絲毫不受靡靡鬼音影響,刀光劍光槍芒交相輝映,落在霍離的臉上,使他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
砰!
隻堅持了不到一分鍾,霍離無往不利的大招便徹底報銷,斷裂成數截的婆娑鬼木重新化為一團黑霧回到地底深處,地麵上的裂縫也隨之不見。
“好得很!此戰之後我非要血洗半個安城,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霍離額頭上青筋暴起,隻感覺自己的臉龐火辣辣的疼。
這一次,他不再用狠話開路,而是直接殺氣爆發親自登場,如同一道魅影一般主動朝眾人衝了過去。
“殺!”
在場眾人幾乎同時低喝一聲,場麵陷入最焦灼的環節。
三位外援再次一馬當先,林長鋒手中的長刀雖然不及剛才那般驚豔,但還是超出一般人對刀法的認知。
陳東河和李同同樣勢不可擋。
但霍離丹田之中的陰元氣噴薄而出,化為一團黑色霧氣,所有的刀光劍芒立刻如同陷入泥淖之中,不得寸進。
呼啦!
隨後霍離接連猛拍數掌,掌勁化為鋒利的黑色怪爪,朝著林長鋒幾人當頭抓去。
林長鋒速度最快,眼看著就要陷入掌勁的圍攻之中,陳東河眼疾手快及時補位,劍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當即刺破其中一道掌勁,為林長鋒贏得一絲先機。
“此戰之後,你必須要跟我再比一次!整個天衍大陸能夠配得上做你對手的男人,隻要我陳東河一人!”
陳東河目光灼灼,當眾吐露心聲。
但旋即霍離轉移進攻重心,一掌便將陳東河打回原形,瘋狂向後退去。
“滾!”
林長鋒低喝一聲,也不知道是說霍離,還是說陳東河,總之這一刀的氣勢略有不同,霸烈之餘多了幾分靈動,錚錚寒光在半空匯聚成一朵銀色刀花,將霍離當頭罩住。
已經初具默契的陳東河借機回身一轉,躲過霍離掌勁的同時,一劍回斬,軌跡飄忽,化為一團勁風,也將霍離團團籠罩。
“還有我!”
看到林長鋒和陳東河打得一片火熱,跟在其中的李同自然不甘落後,手中長槍猛然一抖,一朵槍花同樣當空綻放,從不同的角度籠罩霍離。
轟!
三股可怕的氣勁猛然炸裂,霍離隻感覺一柄無形大錘從天砸來,身形向後退了七八步,這才重新穩住陣腳。
“臭小子們!有本事和本尊一對一單挑!”
原本手到擒來,沒想到卻被幾個不成氣候的體修逼迫到這個地步,霍離覺得對於自己這樣的九品圓滿境界大佬來說,簡直就是人生的奇恥大辱,整個人幾欲癲狂,隻能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法門——冥蛇功!。
轟隆隆!
隻見他丹田之中的陰元氣猛地凝結,化為一道三尺長黑色濁氣,外形如蛇,散發刺骨寒意,環繞霍離周身。
無論是刀光還是劍影,遭遇黑色濁氣時,都仿若斬在堅硬無比的鑄鐵之上,爆發道道絢爛火花。
“這次讓我先來!”
這一次,苦於沒有表現機會的李同終於找到了見縫插針的機會,槍頭猛然一彈,便朝著霍離的麵門刺去,角度十分刁鑽。
同時槍身像是回爐了一番,通紅滾燙,如同烙鐵一般冒出陣陣白色煙氣。
“烈烈大日!”
槍身一轉,仿若一輪昊日當空升起,讓一切魑魅魍魎無處藏身。
李同修煉的灼陽槍法恰好克製冥蛇功這一類的陰邪法門,硬碰硬了幾個回合後,霍離身周的黑色濁氣便慘淡了許多。
此時的霍離就像是賭掉底褲的賭徒一般,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全力催動體內陰元氣。
登時周身出現了兩道黑色濁氣纏繞而成的巨蟒,每一道都有手臂一般粗細,一攻一守,勉強算是穩住了局麵。
但一旁的林長鋒和陳東河自然不可能讓李同一人獨美,一左一右發起淩厲的攻勢。
場麵一度陷入焦灼之中。
就在這時,慎虛子又潑來一盆狗血,恰好淋了霍離一身。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