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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窺探神器

  楊嵩回轉府內之後,急忙快步去見楊彪。


  楊彪剛吃了晚飯,在走廊內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便來到書房跪坐下來,對著燈看書。盡管他對張繡有太多的不滿,但是握著書卷看字,卻是不得不承認,這玩意比竹簡好上太多了。


  這是張繡的功德。


  他剛才聽見了府門外的喧嘩,知道是蔡瑁來了,但不為所動。


  張繡那個人太麵目可憎了,少見一次,就能添壽一天。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房門被驟然推開。楊彪皺起眉頭,對滿麵惶恐的長子嗬斥道:“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父親。”楊嵩頓時麵色一變,長期被威嚴父親支配的恐懼,浮上心頭,站定不動。“孩兒錯了。”


  楊嵩長長作揖,誠懇道歉道。


  “什麽事情。”楊彪眉頭稍寬,抬頭問道。


  楊嵩定了定神,將蔡瑁的說辭告訴了楊彪。


  “固請?今天張繡有一些不同。”楊彪眉頭又皺,隨即搖頭冷笑道:“那又怎麽樣?不去。不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當日他答應出任這個大司徒,本就有些不情願。這些年張繡越來越強勢了,他親眼目睹,漢鼎將移梁國,心如死灰。


  每每想到這裏,他都會淚灑衣衫。他們弘農楊氏,乃是累世漢臣啊。他想奮力一搏,又覺得無力回天。


  不如就此雙眼一閉,也是解脫。


  而且,現在天下反張。也借我頭,點燃星星之火。或許漢室可以複興也說不定。


  楊彪很有自知之明,他並非王允。弘農楊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殺他,張繡會失不少人心。


  “父親。禍及滿門也。”楊嵩淚流滿麵,噗通一聲跪下,額頭抵觸地板,哽咽不止。


  “沒骨氣。給我滾。”楊彪勃然作色,大袖一揮,怒聲說道。


  對嚴父的恐懼,又浮現心頭。楊嵩畏懼之心大起,連忙站起,巍巍顫顫的離開了書房,心神大亂。


  沒走幾步,楊嵩便見群弟迎麵而來。


  “兄長,父親怎麽說?”


  “兄長,你怎麽不說話啊,急死我了。”


  麵對弟弟們的詢問,楊嵩麵色恍惚,勉強搖了搖頭道。


  “蔡瑁又來,大司馬之意猶如磐石,如何能抗拒?父親若不去,恐怕禍及家門啊。”


  “是啊。這滿府百餘口人,怕是要一起埋葬荒山了。”


  群弟一個個麵色大變,卻拿不出主意,仿佛無頭蒼蠅一般亂飛。幼弟楊修忽然站出,對楊嵩躬身一禮,說道:“父親態度堅決,恐怕難以轉移。不如我去赴宴,聊表心意。”


  楊嵩麵色微微一變,仔細看了看楊修,這幼弟。生的十分貌美,麵如冠玉三濾長須,眼睛很有神,似有光芒在閃爍。


  他們楊氏兄弟之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現在也就他能出主意。


  “修弟你說的對,是應該緩和與大司馬的關係。你年幼,還是我去吧。”楊嵩想了一下之後,頗有擔當道。


  隨即,不等楊修說話,楊嵩便對群弟躬身一禮,讓他們好生看顧家裏。便叫管事的準備馬車,出了大門。


  麵對蔡瑁驚訝的眼神,楊嵩呼出了一口氣,麵色凝重道:“蔡主簿。家父實在虛弱,不便行動。但大司馬厚恩,又不能不顧。我身為長子,代父去赴宴,以謝大司馬。”


  蔡瑁臉上露出冷笑之色,這就是楊家的答複嗎?太有趣了。


  “好。”他沒有說什麽,隻是一拱手而已。隨即,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緩緩往大司馬府而去。


  待下了馬車進入大司馬府之後,楊嵩覺得有些窒息。他從未來過這裏,也從未見過那位大司馬。


  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大司馬會不會殺了我?

  大司馬會不會……

  楊嵩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汗出如漿,打濕了裏衣。不久後,蔡瑁帶著楊嵩來到了大堂門口,他對典韋點了點頭,然後才帶著楊嵩一起進入了大堂。


  大堂內。


  張繡與賓客們談笑生風。除了少數人,大部分人都是勉強笑談而已。今夜的事情沒完,他們怎麽笑的出來?


  看著蔡瑁與楊嵩進來,賓客們頓時眉頭緊蹙起來。


  楊彪還是沒來?


  有人認出了楊嵩,有人不認得楊嵩,互相之間竊竊私語,很快就誰都認識楊嵩了。


  在座的是朝廷百官,天下精英。楊嵩來到這裏,刷了一波熟臉,多少人求之不得。


  但是楊嵩卻是沒有任何喜悅之色,隻有戰戰兢兢。


  “稟大司馬。這是楊公長子楊嵩。”蔡瑁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張繡一拱手,說道。


  “小人楊嵩拜見大司馬。”楊嵩戰戰兢兢的上前,聲音勉強還算鎮定。


  “汝父呢?”張繡臉上的笑容沒了,稍稍泛起了冷意,那一雙眸光,宛如刀刃一般,割的楊嵩很疼很疼。


  “家父病重,實在不能前來赴宴。特遣我來赴宴。”楊嵩吞了一口唾沫,臉色蒼白道。


  “哈哈哈哈。”張繡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卻無半分笑意,反而如凜冽寒冬一般,冷冽異常。笑過之後,他陡然看向楊嵩,說道:“我明白了。你弘農楊氏族大名旺,是認為我張氏涼州匹夫。所以不屑於來赴宴嗎?”


  楊嵩與在座賓客全部都是麵色大變。


  “不敢。大司馬。家父絕無此意。”楊嵩陡然跪了下來,汗如流水,身軀顫抖不止,連連拱手說道。


  “哼。”


  華雄、胡珍、樊稠以及許多在場武將,都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便是連馬岱,都是一振手中大槍,緊盯著楊嵩。


  楊嵩幾乎癱軟如泥。


  “再請。若還不來。明日弘農楊氏,天下除名。”張繡眸如刀鋒,而語氣森寒。


  “諾。”


  蔡瑁應諾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楊嵩。典韋親自走了進來,把楊嵩拖了出去。


  “明公。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明公要殺楊彪,我帶五十個士卒過去,便可將楊氏殺絕。明公要請楊彪,我就去把他綁來。”華雄一臉費解,拱手說道。


  張繡麵色泛冷,看了他一眼。華雄頓時老實了,心裏邊有點委屈。


  “你昨天還找我喝酒,一口一個兄長呢。現在卻這副態度。你不說,我們怎麽知道你的想法?到底是要殺,還是要綁?”


  別說華雄看不明白了,在座的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張繡為什麽會借題發揮,要這麽整楊彪。


  也不明白張繡,到底是要殺楊彪,還是要請楊彪。


  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楊嵩是被典韋親自托著回到了車上坐好,與蔡瑁一起,再一次回到了司徒府。


  楊嵩渾渾噩噩的進來,連蔡瑁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兄長。怎麽了。你怎麽回來了?”


  “兄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楊嵩的弟弟們,又一次包圍了過來,七嘴八舌道。


  楊嵩稍稍精神了一些,惶恐的把事情告訴了弟弟們。頓時炸開了鍋一樣。


  “真要禍及家門了,我們都要死了。”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去請父親吧。父親不能看著我們全家被殺啊。不對。是整個弘農楊氏,宗族塗炭啊。”


  所有人都是恐懼,所有人都是焦慮,所有人都是熱鍋上的螞蟻。


  隻有楊修還算冷靜。他想了一下之後,對兄弟們說道:“哥哥們。父親脾氣倔,我們去請他,他也一定不會答應。時間耽擱越久,大司馬就越沒有耐心。我有一計。”


  聽了楊修的計策之後,楊嵩一臉決絕,點頭說道:“好,我先來。”


  其餘兄弟則有些猶豫,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一起來到了書房,強闖了進去。


  “你們幹什麽?”楊彪大怒,抬頭看著兒子們,怒斥道。


  “父親。大司馬說。父親如果不去,弘農楊氏就要天下除名了。”楊嵩率領兄弟們跪了下來,說道。


  楊彪眸光一凝,稍稍有些恐懼。但隨即硬氣道:“那就讓他殺。我們楊氏子弟,都得有骨氣。”


  他沒想到張繡這麽狠毒。他全家讓張繡殺還不夠,還要殺光弘農楊氏所有人嗎?

  “好。既然父親心意已決,兒先去了。”楊嵩一咬牙,然後便飛撲向牆壁,碰一聲,重重的撞在了夯土製作的土牆上。


  頓時,他血流滿麵,昏厥過去。


  “兒也去了。”楊修一咬牙,也飛撲了過去。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其餘兒子,也都紛紛作勢要動,但又遲疑。


  楊彪驚呆了,盡管他自以為內心如磐石,但是看著長子以寵愛的小兒子撞倒在牆上,他卻還是心如刀割。


  哪一個人沒有舔犢之情呢?

  “你們這是做什麽。快,快去找醫者。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楊彪老淚縱橫,巍巍顫顫的說道。


  司徒府內就有現成的醫者,立刻來救治楊嵩、楊修。而楊彪的其餘兒子,則一起扶著楊彪出了大門,坐上了輦車。


  “楊公何苦來哉?”蔡瑁對著楊彪一禮,有些冷嘲熱諷的樣子。


  “哼。”楊彪麵色極為難看,對著張繡的這個狗腿子,發出了一聲冷哼。


  不久後,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往大司馬府而去。這一次是楊彪走在前頭,大司徒嘛。


  大堂內。張繡改跪坐為盤坐,臉上的表情恢複了笑吟吟。看著下方正襟危坐,每一個人都很嚴肅的賓客。忽然說道:“孤欲廢帝,諸位意下如何?”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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