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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司馬懿

  群臣聯名上書天子,冊封張繡為秦公,開建五等,建立秦國宗廟社稷。之後張繡從中幹預,最後天子下詔冊封張繡為梁侯,封邑十萬戶。


  這件事情在整個洛陽,乃至於整個張繡控製下的州郡,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力。


  萬眾一心,上下無二。張繡雖然沒有【稱公】,也沒有做出對不起漢室的事情,但是朝野上下都看到了。


  隻要張繡想做,就一定能做,也一定會成功。


  張繡為禍,比董卓更甚。董卓在的時候,是廢立了天子,但卻難以調和內外的矛盾,最終形成了諸侯起兵在外,漢室忠臣在內陰謀詭計的局麵。


  張繡如今隻有外敵,沒有內敵。


  這是非常可怕,非常可怕的。


  而且那些外敵,也未必沒有私心,可能也想竊取江山。現在漢室已經日薄西山,失去江山,似乎指日可待了。


  朝野上下對此的情緒比較複雜。


  但不管怎麽樣,沒有人敢開口反對張繡,或在私下裏做什麽事情。李儒控製著司隸校尉這個官職,幫張繡盯著。


  還有廷尉公孫度,以及張繡任命的這些個精英方麵大員,都不是吃素的。張繡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打下一個地方,就一定會經營穩固。


  建安五年六月中旬。自從張繡掌權之後,朝廷控製的地盤,除了第一年的時候出現災難外,其餘都是風調雨順。


  幾乎年年豐收,張繡也賴以關中富庶,年年出兵。


  今年也是一樣。雖然秋天還沒到,但是按照現在各地情況的估算,今年秋天大概率是一個大豐收。


  這日上午,大司馬府書房內。


  張繡跪坐在主位上,其下乃是戲誌才、陳宮以及賈詡、荀攸、沮授、法正、蔡瑁、諸葛瑾等幕府重臣。


  “如今,曹操、袁紹、孫堅等人各自經營土地。我雖然【奉天子以討不臣】,但是他們並不服從我。耽擱一年,他們便強大一年。今年秋收糧足之後,我便決定出兵南下攻討劉焉。最多二年,討平益州。諸位以為如何?”


  張繡身穿一襲平常衣服,但是從容自若,不怒自威,身上的氣勢極為煊赫。


  眾人對視了一眼,戲誌才拱手一禮,說道:“明公所言甚是。目前朝廷兵強馬壯,我等以為秋收後出兵,並無不妥。”


  對於出兵這件事情,眾人都沒有什麽意見。但是法正卻還有一個策略,拱手說道:“明公。雖然劉焉與馬騰、韓遂一比,還稍顯羸弱。但是益州山川險阻,張任、嚴顏驍勇善戰。而鄭度有謀,想要攻克益州,不僅曠日持久,恐怕也會損兵折將。”


  張繡表情不變,露出了傾聽之色。法正這小子,是不會漲他人誌氣,而滅自己威風的。


  果然。法正先說明了一下困難之後,露出振奮之色,拱手說道:“明公蕩平秦、涼,殺韓遂,降馬騰,威震天下。彼時劉焉怕是心膽俱裂,而益州也是人心浮動。明公何不派遣一舌辯之士南下,勸說劉焉投降呢?若是劉焉肯降,則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得到益州,何樂而不為呢?”


  張繡聽了之後覺得不靠譜,劉焉不是劉璋,他比劉璋更強很多,是個加強版劉璋。


  劉璋麵對北有漢中張魯襲擾,內有劉備兵變,還有荊州之兵趁虛而入,也沒有立刻投降。


  更何況是劉焉?


  但是試一試倒也是無妨。


  張繡沉吟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隻是誰可為使?”說到這裏,張繡在眾人之中掃視了起來,便落在了諸葛瑾身上。


  在之前的幾次需要使臣的時候,一直都是諸葛瑾在辦,而且諸葛瑾辦的不錯。


  諸葛瑾當然也是靈透之人,見張繡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打算拱手應下這件事情。


  但就在這時,戲誌才先一步拱手說道:“明公。我有一人選,可為使臣。此人頗有才辯,智謀,可能促成此事。”


  舉薦人並不是戲誌才的事情,他極少舉薦人,但是一旦舉薦,就一定是大人才。


  比如說在座的軍師祭酒荀攸,就是戲誌才舉薦的。張繡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此人姓甚名誰?官居何職?”


  “此人是個年輕俊傑,目前沒有官職。乃河內郡溫縣人,複姓司馬名懿,字仲達。其父.……”之後戲誌才說了很多,都是稱讚褒獎司馬懿的話,但是之後的話,張繡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他腦子裏就剩下了司馬懿這三個字。


  張繡知道,一直都知道。隨著自己的地位穩固,隨著征討天下的進程,這個人一定會出現的。


  不管是怎麽洗,司馬懿這個人是洗不白的,這就是一個老陰貨。


  史書上是這麽記載的,曹操第一次去請司馬懿出山,司馬懿裝作自己有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騙過了曹操。


  有人說司馬懿這是心懷漢室,不想幫曹操做事。這是錯的。


  司馬懿後來就開始幫曹操做事,在高平陵之變前,一直都是朝廷上十分正直、忠心的人物。


  有曹魏大臣評價司馬懿。


  “朝廷之望(眾望所歸)。”


  這個人一定不會甘於寂寞,一定會出來做事。而用不用呢?之前張繡就猶豫,如果這個人出現,到底要不要用?

  按道理來說,這個人應該與呂布的下場一樣,殺絕後患。


  但是呂布最大的問題是,頭腦一熱,就會起兵反叛。但司馬懿肯定是謀定而後動,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事情。呂布危害更烈,而司馬懿危害更遠。


  最主要的問題是,張繡年輕與司馬懿是同輩。他很有信心,活的比司馬懿長。隻要他活的夠長久,就能壓住司馬懿。


  他可是馬上爭雄的豪傑,隻要他在,司馬懿就不會起異心。而且他麾下還有好多年少俊傑。


  諸葛氏兄弟,都比司馬懿小。如果他未來平定天下,諸葛亮就不至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諸葛亮在便可以製衡司馬懿。


  現在天下還沒有平定需要智謀之士出謀劃策,司馬懿是可用之人。


  但萬一,萬一。他哪一天中年夭折,嗝屁了呢?


  司馬懿就可能成為巨寇,無人能製衡。


  但如果要殺司馬懿,那也得師出有名才行。張繡與董卓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胡亂殺人。


  他是用法度來殺人,是“講規矩”的。


  如果他開始胡亂殺人,就可能失去人心。司馬懿不是等閑之人啊,這個人家大業大,在整個天下,都有親戚故舊。而且具有一定名望,否則戲誌才怎麽認識司馬懿,而且舉薦司馬懿呢?


  張繡雖然心中想了很多,但是麵色不動。在場眾人都是不知道這位明公心中,已經動刀動槍。


  司馬懿還沒出山,便可能性命不保。


  真是半隻腳在官場,半隻腳在陰曹地府。


  張繡心中還沒有決斷,但是他的臉色不變,笑著對戲誌才點了點頭說道:“好。誌才舉薦的人,孤是相信的。讓他準備一下,明天上午來見孤。”


  “諾。”戲誌才稍稍露出喜色,拱手應諾道。


  這件事情,暫時也就這樣了。眾人隨即起身拜別離開。而張繡沉吟了一下之後,將典韋喚了進來。


  “明公有何吩咐?”典韋躬身行禮,一臉嚴毅,任勞任怨。


  “去調查一下。這個叫司馬懿的人是如何與戲誌才認識的。隱秘一些。”張繡想了一下,吩咐道。


  張繡並不懷疑戲誌才,也不能表現出懷疑戲誌才。但司馬懿這個人一定要調查一下。


  隻能隱秘的查了。


  “諾。”典韋麵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即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吩咐去了。


  “司馬懿!!”張繡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雙手展開輕輕的拍了一下案幾的兩端,隨即站起,往後宅而去。


  想了一下之後,張繡往何太後、唐妃的一進宅邸而去。如今大司馬府已經擴建了好幾次了,占地麵積很大,但是這一對,始終都單獨生活。


  隨著年歲過去,何太後終究還是色衰了。張繡後宅的女人又多,來何太後這裏,也是與唐妃【廝殺】,極少與何太後顛鸞倒鳳了。


  她也不在意,守著兒子張雍過日子。


  張雍如今還是【漢壽侯】,虎頭虎腦強壯異常。張繡來的時候,何太後正在門前織布,而張雍正滿地跑。


  “父親。”張雍見到張繡之後,一陣風的衝了過來,抱緊了張繡的大腿。張繡向來喜歡張雍的。


  不僅是因為這是長子,還因為在眾多的兒子之中,這個小子是最強壯的。


  張繡天下無敵,當然也希望兒子能文武雙全,能上馬橫槊。


  不過張繡今天心情不同,他彎腰抱起了張雍,然後仔細的瞅了瞅這小子,沒頭沒腦的說道:“我的兒子到底是不是蠢貨,能不能在那頭豺狼的虎視眈眈下,守住家業呢?”


  “我看大概率是比不上那頭豺狼聰明的。”


  不是張繡悲觀,司馬懿這樣的人千古也就一個。如果他不幸死了。死後兒孫繼位,如果諸葛亮也有三長兩短,那麽司馬懿肯定會竊取江山的。


  看來還是要殺,但是怎麽殺呢?


  何太後不樂意,白了一眼張繡,立刻起來從張繡對懷中搶過兒子,嗔怪道:“兒子怎麽可能是蠢貨?他可聰明了。”


  張雍也不滿意的瞪了一眼張繡,父親竟然說我是蠢貨。張繡的這個兒子,也是大膽之人,並非是循規蹈矩的人。


  雖然何太後漸漸年老色衰,但是張繡也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張繡摟著她的腰,笑嗬嗬道:“說錯了。我們兒子怎麽可能是蠢貨呢?我們兒子確實聰明。”


  何太後還生氣,轉過頭不理張繡。
……

  先不說張繡的兒子是不是蠢貨,對付不對付得了司馬懿的問題。次日一早,張繡用了早膳之後,什麽事情也不做,就在書房內看書,等待司馬懿。


  這個人確實是老陰貨,需得除之而後快。


  但是以這個人在曆史上的身份地位,張繡還是鄭重對待的。不過在張繡見到司馬懿之前,典韋先進來稟報了一番。


  張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讓典韋下去了,並且再次要求,不要聲張這件事情。


  根據典韋的調查,司馬懿與戲誌才認識不稀奇,不管是寒門還是名門,士人們的活動,還是有的。戲誌才雖然貴為【尚書令】操弄權柄,卻還是有機會認識司馬懿的。而司馬懿非常有才幹,獲得戲誌才的欣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件事情隻能證明一件事。司馬懿正在積極準備出來做事。現在的他可能沒有想到,自己的未來。


  但一定有誌向在官場上,做一番事業。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典韋再一次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明公。司馬懿求見。”


  “讓他進來。”張繡眸中精芒一閃而逝,放下了手中的書冊,抬頭說道。


  “諾。”典韋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了。不久後,一位身高很高,且容貌極為雄偉,氣質很是出眾的男子從外走了進來,他很年輕,與張繡的年紀相仿。


  “溫縣人司馬懿,見過大司馬明公。”司馬懿很是中規中矩的對張繡躬身行禮,說道。


  張繡當然也沒有露怯,更沒有失禮。笑著點頭說道:“久仰大名,果然是少年英俊。”


  張繡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怪怪的。他年紀不大,與對方相仿。


  “多謝明公誇讚。”司馬懿很是從容鎮定,拱手又是一禮道。隨即,張繡讓他坐下,這才問道:“仲達。事情戲尚書令應該跟你說過了。你可能勸說劉焉歸順?”


  司馬懿表現的非常沉穩,且務實,拱手作答道:“好叫明公知道,此事極難。但我必定盡力而為。”


  司馬懿不愧是司馬懿,雖然這麽年輕,但卻有大將氣度。


  張繡心中既是稱讚,也是忌憚的。


  “好,盡力而為就行了。”張繡輕輕點頭,然後又肯定道:“我辟你為大司馬府【禦屬】,給你車一輛,騎兵百人南下去成都見劉焉。若能說服一州歸降,便是大功一件。”


  “諾。”司馬懿鎮定沉穩,從容應諾。


  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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