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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冀州文官團前來投奔

  上午,河北地界,邯鄲城外。大道距離城池很近,卻平行。


  “噠噠噠!!!!!”


  一支大規模的騎兵隊伍,由南向北而去。馬蹄聲錚錚似鐵,旌旗遍野,卷起漫天塵土。


  邯鄲城大門關閉,許多士人在城上觀看情況,指指點點。


  “那便是西涼鐵騎嗎?”


  “真是好雄壯的騎兵。大司馬、驃騎將軍張繡便在軍中嗎?”


  “橫行河北,橫行河北啊。”


  自從張繡大破麴義、沮授三萬兵馬之後,行軍便不再日夜兼程,隻是白天行軍。


  這樣一來,消息散開。幾乎整個河北的士人,隻要不是閉門的宅男,都知道張繡大破麴義,並且進兵常山的消息了。


  雖說張繡早在橫行涼州的時候,便薄有名聲了。


  張繡幫助董卓進入洛陽,控製朝政,廢立天子。再擊破了袁紹、孫堅、曹操等人,便已經威震天下。


  但畢竟是虛幻的名聲,而現在張繡的兵馬確確實實的到達了河北,到達了冀州,冀州人如何不震驚?

  張繡便這麽一路橫行霸道,無人阻擋的到達了冀州的心腹之地,高邑城外。


  “張”字旌旗下,張繡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緊閉的城門,再看了一眼日頭,時近中午,豔陽高照。


  張繡對身邊的典韋說道:“派人去叫陣。讓韓馥放了麴將軍的家眷,否則我便攻打城池。”


  “諾。”


  典韋應諾了一聲,立刻下去處理了。麴義對張繡拱手一禮,說道:“多謝明公。”


  “大兄客氣。”張繡則笑著說道。


  不久後,從軍陣之中走出了十餘個大嗓門的人,用洛陽官話,朝著高邑城池大吼道:“韓刺史聽著。大司馬、驃騎將軍,張侯在此。此來不為其他,隻為麴義將軍的家眷。若是韓刺史肯放行,大司馬便勒兵回去。若是韓刺史不放行,便大兵破城。”


  城池上,寂靜無聲。


  便是連那“韓”字旌旗,也是聳拉了下來,有氣無力。城上士卒,齊齊色變,露出緊張、畏懼。


  韓馥雙手緊握,臉色一陣青紫。身邊是耿武、閔純、李曆、沮授、田豐等人。


  “主公。請主公殺了麴義全家,以振人心。”閔純一臉決絕,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


  那日耿武便勸說韓馥殺了麴義全家,但是韓馥沒敢動手。


  韓馥聞言臉上露出掙紮之色,許久之後,他才歎道:“張繡威震天下,涼州兵凶悍。他若率兵攻打城池,我們未必擋得住。而且殺了麴義全家,麴義必然恨極了我們。就算我們守住了城池,未來麴義必然率兵攻打冀州,兵禍連年。”


  韓馥畏懼之色,溢於言表。


  眾臣都露出了失望之色,沮授正要說話,但是他想了一下之後,安奈下來了。被張繡俘虜過的他,有些話不好說了。


  “主公。涼州兵雖然凶悍,但都是騎兵。我們堅守城池,城中能戰之兵尚有二萬。張繡絕不可能攻城,就算攻城,也攻不下的。麴義背信棄義,此刻不殺麴義全家,恐怕冀州將軍,都會貪生怕死,到時候才是後患無窮。”


  治中李曆沉聲說道。


  耿武、田豐也紛紛進言。在場都是義形於色的忠臣。便是連四周的軍官、士卒,也都露出了期待之色。


  希望刺史大人能說出一句,勇敢決絕的話,以振奮大軍士氣。


  英勇之君,當然聽忠臣的話。但韓馥乃是儒弱之人。他猶豫了許久之後,想了一個理由,冠冕堂皇的說道:“諸位說的都對。但如果張繡真的發兵攻城,我們就算守住,也是損失慘重。而前鋒三萬馬步軍已經被攻破。我們實力已經大大折損。到時候如何抵擋袁紹?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如與張繡講和,專心對付袁紹。”


  韓馥的勇氣不怎麽樣,但是找借口卻是一流。將田豐、沮授等人的嘴巴搪塞住了。


  雖然這個理由極好,但是失去了士氣。四周的軍官、士卒們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將軍們更是人心浮動。


  麴義在前線投降了,家眷不僅沒有被殺,而且還被韓馥給放了。這不就是說,他們投降,也是可以的了?


  君主要舍棄江山,豈是忠臣能夠攔住的?

  韓馥最終下令打開了城門,放了麴義的全家出去。


  城中軍馬失了顏色,韓馥威嚴掃地。


  張繡軍中。麴義見到自己家眷出來,頓時大喜過望。對張繡又是一番感激。張繡對麴義笑笑。然後抬頭看向高邑城。


  雖說他幫麴義,與袁紹無關。但是得利的人,卻是袁紹。


  韓馥已經威嚴掃地,袁紹入主冀州,已經指日可待了。


  “沮授啊,沮授。希望你能帶著田豐等人來投奔我。”張繡最後再深深看了一眼城頭上的眾人,然後下令道:“退兵。”


  他當然是不可能率領騎兵,去進攻高邑城的。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大軍調轉了馬頭,往河內郡奔馳而去。


  此戰已經大獲全勝,現在隻剩下收尾的工作了。王匡、張揚塚中枯骨。河內、河東二郡,已經操弄在手。
……

  渤海郡。


  袁紹府,書房內。袁紹一襲白衣,正在讀書。看的是【韓非子】,但是他的心思卻不在書上,而是在遠方。


  自從張繡攻破了麴義、沮授之後。許攸也是機靈的人,乃是與文醜、顏良一起,就地選擇了一座城池據守,不與張繡交戰。


  而消息不斷傳來,張繡為了麴義,去了高邑城,索要麴義的家眷。


  “若張繡攻打高邑城,這是鷸蚌相爭。我便可以率兵進攻高邑城,占據整個冀州郡。”


  “如果韓馥怯懦,放了麴義的家眷,則威望掃地。我也得利。”


  “反正不管怎麽都不會吃虧。”


  想到自己即將得到一個州的土地,袁紹不由的心潮澎湃。


  便在這時,謀臣郭圖從外匆匆走了進來,一臉喜色的對袁紹說道:“主公。前方傳來消息。韓馥放了麴義的家眷,張繡已經退兵。”


  袁紹心中狂喜,麵上則是驕矜道:“威嚴掃地。”隨即他抬起頭來,對郭圖說道:“我便自稱冀州牧,移書前往各郡、縣,命所有的郡守、縣令。討伐韓馥。”


  在此之前,袁紹是打算聯絡公孫瓚的,現在計劃稍作改變。他要自己動手,並且獨吞了冀州。


  “諾。”


  郭圖頓時一臉振奮,轟然應諾。


  “嗬嗬嗬。”郭圖走後,袁紹臉上才露出了笑容。站起來緩步來到了房門,抬頭看向天空。


  日在正中。


  如日中天,真是好兆頭。


  袁紹之強,並非是其用兵運謀,而是其龐大的影響力。袁紹在什麽地方,便可以席卷什麽地方。


  袁紹在河北,便可稱霸河北。這是命中注定的,誰也不可更改。韓馥已經威嚴掃地,袁紹不用一兵一卒,隻派遣使者,前往冀州的郡、縣而已。


  冀州有一百多座城池,其中七八十座立刻背叛韓馥,變換旌旗,歸屬袁紹。袁紹又命顏良、文醜、許攸、審配率領馬步軍五萬,發兵高邑城。


  消息傳到高邑城的時候,韓馥麵如土色,連忙召見謀臣們商議對策。


  大廳內,韓馥坐在主位上,眾人分坐在兩旁。


  “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韓馥神色惶恐,已經不知所措。


  他這裏都成了大街了,張繡來了,走了。袁紹又來了,而且還想賴著不走。


  韓馥已經後悔了,早知道人心變換如此之快,還不如與張繡決一雌雄呢。


  別說是韓馥了,便是連忠臣們都露出了難色。以前韓馥還是有威望的,可以與袁紹決一雌雄。現在冀州大部分郡縣都已經背叛了。還拿什麽與袁紹決一雌雄?


  從事田豐想了一下,說道:“主公。雖然局勢險惡,但是城中尚有二萬兵馬,可以據守一二。不妨派遣人去聯絡幽州公孫瓚為外援。與袁紹爭衡。”


  其餘人都是微微點頭,在自身乏力的情況下,外援就是救命良藥了。


  不過公孫瓚這個人強摯壯猛,一旦引入冀州,必將賴著不走。雖說救命,但也是無奈之舉。


  韓馥也知道這個道理,而且他還很畏懼公孫瓚。說來也是慚愧,他的三個鄰居,袁紹、公孫瓚、董卓他都畏懼。


  想了一下之後,韓馥搖了搖頭,說道:“這前有狼、後有虎。便宜了虎,還不如便宜了狼。實在沒辦法,我就將冀州贈給袁紹。畢竟,我與袁氏也是有些淵源的。袁紹估計不會害我。”


  眾人聞言麵麵相視了一陣,想開口說話,卻又覺得無話可說。隻得紛紛歎了一口氣。


  韓馥實在是喪氣,便揮了揮手,讓眾人下去了。剛走出大門口,沮授便轉頭看了一眼眾人。


  其他人有點奇怪,但是他們這些人互相之間關係還算融洽。不像袁紹那邊,謀臣爭權奪利,勢如水火。


  眾人對視了一眼,便一起跟上了沮授出了大門,乘上馬車,往沮授的府邸而去。


  來到了府邸之後,沮授請了眾人來到書房小坐。且命了心腹仆役,在外看管,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這個情況,好像是要密謀。


  眾人的臉色都嚴肅了起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冀州文官團前來投奔

  “看主公猶豫,恐怕冀州最終要歸屬袁紹。不知道諸位之後,有何打算?”沮授抬起頭,目視眾人道。


  他的腦中,則回憶起了與張繡的一番談話。


  在座之人,都是優秀而忠心的人啊。


  “我向來厭惡袁紹,若袁紹得到冀州,我便歸隱。”治中李曆爽快回答道。


  “我暫時沒有定計。”田豐想了一下之後,捏著胡須,對沮授說道。他倒是對袁紹沒有惡感。


  而耿武、閔純也表示,絕不給袁紹做事。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或做看決斷,或沒做決斷。但總歸韓馥要完,大家樹倒猢猻散吧。


  “既然如此,我為諸位畫一計如何?”沮授呼出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先生有何說法?”在座都是聰明之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長史耿武探究道。


  “冀州必將為袁紹所得。而主公必將歸順袁紹,主公也相信袁紹。但是袁紹會不會善待主公呢?我看未必。我們不如在袁紹得到冀州之前,將宗族、細軟,前往投奔大司馬、驃騎將軍張公。如果袁紹善待主公便也罷了,如果袁紹殺了主公,我們就幫助張公,為主公報仇。”


  沮授圖窮匕見,抬起頭來對眾人說道。


  眾人或蹙眉或震驚,正待說話。沮授苦笑了聲,自己拱手對眾人說道:“不怕諸位笑話。被張公俘虜的時候,我打算以身殉節,死在張公刀下。但是張公放了我。他說欣賞我與諸位的才華。還認為韓馥必敗,袁紹必成。在韓馥失敗之後,請我與諸位投奔於他。他必然善待、厚待我們。大司馬一語而中。真明略過人也。”


  眾人聞言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張繡既驍勇善戰,又善養士人,禮賢下士,有周公之風。


  天下眾人皆知。其人用兵,運謀天下一品。


  看得出冀州成敗,也不稀奇。


  而沮授說的也對,冀州必然會被袁紹得到。但袁紹能不能善待韓馥這還不好說。如果袁紹善待韓馥倒也罷了,如果袁紹殺了韓馥呢?


  去投奔張繡,既有個安身之所。如果袁紹殺了韓馥,他們也可以為韓馥報仇。


  但是這些人都是有主見之人,田豐便抬頭說道:“先生。張繡固然明秀,但是董卓殘忍,恐怕必然敗亡。”


  其餘人也都擔心此事,不由豎起了耳朵,聽沮授的說法。


  沮授笑著說道:“我細細想過這件事情。董卓年老了,張大司馬二十出頭,又禮賢下士,黨羽眾多。而且還是涼州人。若是董卓有個萬一,大司馬必然會掌控朝政。”


  田豐等人這才釋然。隨即眾人一番交談,便定下計來。他們不主動走。但如果韓馥投降袁紹,他們便辭官,率領宗族、仆役,收拾好細軟,前往洛陽歸附朝廷。


  而局勢發展,當然是韓馥投降了。田豐、沮授等人先對韓馥辭別,然後馬上帶上宗族、仆役上萬人,南下投奔張繡而去。


  張繡這個備胎,終於熬成了正胎了。喜大普奔。


  這日豔陽高照。高邑城,終於迎來了他的主人。車騎將軍、冀州牧袁紹。


  城門前,韓馥手捧印信、人口名冊、官吏名冊,迎接袁紹。袁紹對這位主動投降的袁氏門生故吏,表麵上看起來很和氣,與韓馥談笑生風。然後命令諸將接管城池,率領眾人來到了韓馥的刺史府大廳內坐下盤橫。


  新得冀州,眾人都是意氣風發。對於袁紹,也都是阿諛奉承。不過大家都是名士,就算拍馬屁也是用詞風雅,聽著很是舒服。


  就在這時,許攸稟報道:“主公。之前我得到消息。田豐、沮授、耿武、閔純、李曆等人,率領宗族萬餘人,南下去了。恐怕是投奔了張繡。”


  這些人都是有名氣的,尤其是田豐,乃是天下名士。


  眾人聞言紛紛都是指責,什麽“助紂為虐”,什麽“枉為漢臣”,粗鄙之言,紛紛說來。


  “主公,我們是否派兵追擊?”許攸又問道。


  袁紹聞言笑了笑,搖著頭說道:“人各有誌,而且這些人都是庸才。多幾個對我無益,少幾個對我也沒有損失。我有諸位,足以平定天下。不必管他們。”


  袁紹看了一眼在座文武,那一眼“嫵媚”,讓眾人的骨頭都酥麻了。


  我有諸位,可以平定天下。


  說的好。


  袁公帳下現在已經很擁擠了好不好,有他們就足夠了。該死的田豐、沮授這些人,都滾滾滾。


  滾出去。


  對於田豐、沮授這些人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了。


  袁紹看了一眼眾人,說道:“高邑城太過狹小,我打算遷治所到南皮,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南皮那地方不僅是城池高大,富庶,而且遠離幽州。幽州公孫瓚的威脅,可是實打實的。


  對於這件事情,眾人沒有任何意見,紛紛讚同。


  全票通過。
……

  且說張繡得了麴義的家眷之後,便勒馬南下。他們先到達了河內城,將麴義的家眷,交給太史慈妥善安置。


  然後張繡等人馬不停蹄,往河東郡而去。與此同時,張繡也已經知道張燕已經退兵。


  這下好了。


  收尾工作,已經完成了九成九了。


  這日張繡勒兵到達了安邑城城下。他沒有與屯紮在城外的牛輔、吳匡等人匯合,而是直接來到了城東門前。


  張繡抬頭看了一下安邑城,仿佛一條死狗,靜悄悄的。他轉頭對麴義說道:“麴將軍,勞煩你走一趟。”


  “諾。”麴義轟然應諾了一聲,便率領麾下數十位河北兒郎一起,來到了城牆。


  他在安全範圍內停下,一振手大刀,對城頭大喝道:“城上的人聽著,我乃是大司馬部將麴義,韓馥的三萬援兵,已經被大司馬攻破。袁紹已經按兵不動,你們沒有外援了。此刻不開城投降,更待何時?”


  城上的守衛士卒一陣騷動,不久後,一匹快馬往城中而去。


  郡守府,一處小客廳內。


  張揚、王匡正坐在一起喝悶酒,二人都是形體憔悴,滿眼血絲。他們已經知道張燕已經退兵的消息了,但心中還期待韓馥、袁紹的救兵。


  但是他們也知道希望渺茫了。


  本是三方援兵圍攏過來,對張繡造成壓力,迫使張繡退兵。現在張繡已經退走,另外兩路的威力,當然也是大大減損了。


  “公節,我們沒有在一開始就解決了牛輔,真是無能。若是當時.……”張揚歎了一口氣,放下酒杯道。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來,喝酒。”王匡卻苦笑了一聲,舉杯敬酒道。


  “哎。”


  張揚又歎了一口氣,為自己滿上,與王匡碰了碰酒杯。就在這時,一名小吏匆匆走了進來。


  “報主公。城外有人自稱是張繡部將麴義的人,說了一些話。”小吏如實說來。


  張揚、王匡手中的酒杯,齊齊落下。張揚苦笑道:“那麴義可是韓馥部將。”


  “多半是真的。張繡真的攻破了韓馥的援兵了。現在袁紹肯定按兵不動,我們完了。”王匡也苦笑了一聲,說道。


  王匡回頭看了這個小吏一眼,說道:“走吧,逃命去吧。張繡就要入城了。”


  “諾。”小吏看了看二人,抱頭鼠竄的離開了。隨後,消息不斷的傳來。


  先是張揚部將李海謀反,後有白波賊帥韓暹打開了城門。


  總而言之,人均背叛了。


  王匡、張揚都是神色木然,呆坐不動。直到兵鋒漸進,吼殺之聲已經清晰可聞。


  王匡從袖子內取出了一個瓷瓶,對張揚說道:“再見了。”


  “稍待片刻,我便來見你了。”張揚點了點頭道。王匡拔出了瓶塞,飲下了鴆毒。


  “噗嗤!”不久後,王匡噴出了一口鮮血,眼睛圓睜的倒斃在了案幾上,酒菜灑落了一地。


  張揚歎了一口氣,將王匡的眼睛給合上。然後,召集了仆人,搬來了木柴。最後,他親自舉起了火把,點燃了木柴。


  隨即,大火便沸騰了起來,朝著整座郡守府蔓延了開來。


  隨著王匡服毒,張揚燒死。城中再也沒有了抵抗力量,雖然有十萬兵馬,卻也是土雞瓦犬而已。


  張繡先讓牛輔、樊城、胡珍、吳匡等人率領步軍入城控製局麵。然後他讓華雄騎兵屯紮在城外,自己引典韋、麴義等親兵數百人,策馬進入城池中。


  不久後,張繡與眾人到達了郡守府門前。


  火勢已經很大,想救也已經來不及了,隻等郡守府化作焦炭,再清理殘骸了。


  張繡歎了一口氣,問身旁的吳匡道:“可以確定張揚、王匡都在裏邊嗎?”


  “確定。”吳匡彎腰回答道。


  “雖然分屬不同,但是這兩個人倒也算是一條漢子。傳令。”張繡說到這裏之後,臉色收斂了下來,下令道:“待大火止歇,找到王匡、張揚的屍體,一起安葬在同一處墓穴。對於城中張揚的家眷,不可妄殺。違令者斬。”


  “諾。”


  眾人轟然應諾道。


  既然郡守府都化作了一片火海了,張繡便選了一座大宅盤橫了下來。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見諸葛瑾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明公。白波軍大帥韓暹、胡才、李樂等人在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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