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打草驚蛇
呂王爺府上最近來往的人很多,大有門庭若市,車水馬龍的感覺。
他們都在忙什麽呢?
這時候的呂王爺已經發現自身的問題——他正在一步一步地被孟統領排斥在外。
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威望大不如前,自己的號令也沒有以前好使,他總結之後得到這樣的結論:這一切都起源於孟統領的到來。
他深深地感覺到孟統領給他帶來的嚴重威脅。
他想,自己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防止問題越來越嚴重,最後顛覆了自己的政權。
於是,他像走馬燈一樣,跟下麵的幕僚們和軍官們,通宵達旦,分別進行談話溝通,統一思想認識。
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正在和他的幕僚們交心,並且研究判斷如何削弱孟統領的實際權力和勢力的問題。
這是他進行的第五天交流。
他也學會了“廢寢忘食”,“通宵達旦”,在南疆拚了性命地幹工作。
自從孟統領來到南疆之後,因為他敢說敢做,主持公道,修正製度,扭轉風氣,雷厲風行,大刀闊斧,工作很有起色。
所以,這無形之中,觸動了呂王爺的切身利益。
甚至,呂王爺認為,是孟統領在偷偷地拆他的牆角,掏空他的權利,最終要從他手中竊取南疆最高權力,奪取他手中最大的蛋糕。
這是他根本所不能接受的。
因為孟統領的每一個動作,都像刀子割他的心一樣難受。
他越來越反感孟統領,甚至根本不想看到他。
再往嚴重裏說,他對孟統領恨得咬牙切齒,他恨不得斬草除根,一下子把他殺掉。
隻是懾於當今聖上的尚方寶劍的巨大威力,他現在隻能從小處著手,一步一步實施他的既定目標。
他思考再三決定,給孟統領兩條出路:
一個是做一次暗殺。
但是,他考慮到這樣的行動風險太大,鬧不好就會把他以前對待管疆的事一起挖出來。
到時候她的罪責就會越來越大,聖上怪罪下來,他吃不了,隻能兜著走。
當然,他也考慮到對孟統領的一次最安全的自殺。
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製造一種假意外事故。
但是他思來想去,對於那樣的假意外事故,沒有半點把握的。
他感覺這樣的做法風險太大太大了,甚至會把他再次拉進深淵裏,讓他身敗名裂。
所以他現在想的就是第二種辦法。這種辦法雖然殺傷性比較弱,但是它能夠有效地保護自己。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削弱孟統領的實力,以凸顯他的南疆總統帥地位。
隻要孟統領對他不構成威脅,任他東西南北風,那又管他什麽事呢?
隻要能夠達到它的既定目標,他就十分滿意了。
當他看到南疆整個朝野上下,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變化的時候;當他看到南疆的軍隊,軍容整齊,戰力猛增,作風優良的時候;當他看到南疆的百姓,精神麵貌發生了巨大變化,社會生活更加安定,積極支持軍隊工作的時候;當他看到關在監獄中的管疆,現在活得精神煥發,身強力壯的時候,他的心中無味俱全,萬分惱怒,甚至歇斯底裏。
一種強烈的報複心理,一下子占據了他整個腦海。
他眼看著孟統領大刀闊斧地向前衝,更加堅信自己未來的命運是悲慘的。
因此,長痛不如短痛,他開始組織自己得意幕僚,向孟統領展開了猛烈的反撲。
究竟怎麽樣下手才更合適呢?他排除了第一種方法,開始和慕僚們研究製定一套簡單有效,而又非常隱性的報複手段。
他要利用不顯山不漏水的下三濫手段,對孟統領的勢力範圍內的嫡係下黑手。
他的耳目已經遍及南疆上下,他的打手們也都已經開始了行動。
他們圍繞著怎樣孤立和削弱孟統領的勢力和權利,搜腸刮肚,絞盡腦汁。
這次猴子事件,就是他們最得意手筆的開始。
他這是在敲山震虎。
因為他已經非常清楚,孟統領最得意的部下,也就是找孟統領談話的那位營長,早已經在這天深夜來到他屋裏。
他已經做賊心虛,擔心他們在密謀對他自己不利的事情。
所以,他要利用猴子搗亂,給他們使點動靜,也好讓他和他的部下都長點記性。
他們在後半夜,之所以對這位營長下手,也是迫不得已。
因為他們夜間在營部的鬼鬼祟祟舉動,被這位很晚回來的營長發現,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隻好向樹林這邊撤退。
結果這位營長窮追不舍,他們怕事情敗露,臨時起了歹意。
於是,就對這位營長下了死手,他們願以為這位營長已經被打死,誰知道後來卻被早起訓練的士兵救了回去。
他們連夜回到呂王爺身邊,把事情敗露的前前後後,向呂王爺做了匯報。
“混蛋,你們都是蠢驢!”
當他們匯報完畢之後,呂王爺發起了怒吼。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做的太明,一定會打草驚蛇,一定會對他後續的行動製造更多的障礙。
這就是弄巧成拙,事倍功半。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這幾個打手聽了呂王爺的訓斥,一個個低頭哈腰,一邊拿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一邊說著對不起的話。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呂王爺看到這幾個奴才,一個個卑躬屈膝,點頭哈腰,一副哈巴狗的模樣,一副不爭氣的模樣,心情煩躁的擺了擺手。
“你們幾個一定要記住,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一旦被對方逮住,一定要封住自己的嘴,誰要是把這個事情說出去,我就要誰的命!聽到了嗎?!”
呂王爺先抑後揚,先軟後硬,把話都給他們挑明了。
他必須讓這些人知道,泄露秘密要付出的代價。
自從孟統領來到南疆,他就開始了解了解這個人的脾氣,性格,心理狀態,和一舉一動。
從見到孟統領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對孟統領築起了提防之心。
他心裏非常清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隨著南疆形勢的不斷發展變化,他切切實實的意識到,他最初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他為自己的遠見而自豪,他為自己的“高瞻遠矚”而得意,他為自己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