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悲涼悲涼
在圍剿、搜索、清理羌衍囯國都的同時,另一隻兵馬已經向西快速追擊而去。
這支分隊由鄭督軍的一個嫡係率領,這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是的,在這關鍵時刻,他要選擇到最忠實的人馬。
羌衍囯內部的關鍵人員和中心部位都逃離了國都。
這支部隊如果不能及時追擊,完成這一曆史使命,那留下來的後患是無窮的。
當他們流落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下來,必將造成後患。
這就為以後王茅掌管治理這個羌衍囯,埋下了很大的隱患。
在這緊要關頭,必須做出明確的指示。
這支部隊不能隻是一般部隊,必須選擇政治上忠誠、可靠、擔當;能力上確保完成使命的一支突擊隊。
因此,鄭督軍才把這支嫡係部隊拉出來,並且還為他配備了一支援軍,這支援軍就是原來已經被他訓練好的部隊。
這支部隊是非常有戰鬥力的。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鄭督軍,沒有讓他們朝著同一個方向一起出發,而是兵分兩路,以嫡係部隊為主力,以這支援軍為策應。
其目的非常清楚,就是為了防止敵人隊伍頑固抵抗,或者翻過來衝擊,這兩支部隊同時合作,加以配合,就可以一舉拿下他們。
大約追趕有三公裏的時候,前麵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正在倉皇的向西邊的山上逃去。
部隊來了一個急行軍。
一支部隊向西南繞過一座山頭去,去前麵堵截他們,令一直部隊向西北包抄過去,然後埋伏在西北的一座山頂上。
當這兩支部隊分別到達地點的時候,羌衍囯的逃兵們,也許很快趕到了擎柱山的山腳下。
他們統一口徑,像這隻逃竄的人群,大聲的喊道:“衝啊!殺,衝啊!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
此時此刻,這隻人群一下子慌亂起來。
在逃亡過程中,都亂了方寸,這是真的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抱頭痛哭的,有蹲下來撒潑的,有急急忙忙向哥哥方向逃竄的,也有臨時找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躲藏起來的。
這些大多都是皇宮裏的皇室家族成員,還有少數幾個是朝廷裏的大臣。
其中就有那個丞相孫向。
真相是一向忠誠他的主子的。
自從國君去世以後,孫翔幾乎一步也沒有離開王儲。
現在看到他帶領的一班人馬如此蒼促逃竄,他一時也亂了方寸。
心中騰騰騰跳個不停。
他在心中想,完了,怕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時候該怎麽辦呢?
難道我一個頂天立地的丞相也要向他們投降嗎?
那我這個宰相還有臉在這個世上活著嗎?我還不如幹脆找個地方自殺算了。
可是,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小小的王儲的時候,他的心就軟了下來。
然而,現實是非常殘酷的。
現在呂國的軍隊,已經對他們形成了完全的包抄之勢。
那麽,他身邊的軍隊幹什麽去了呢?
這才是孫相最後悔的一件事兒。
在他看來,他留住了部隊在國都,真正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保住國都,經過一陣混亂之後,他帶領這班人馬再回到國都。
然而,現實情況卻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國都已經完全失守了。
他帶領的守軍人員不多,你目的也就是為了臨時性的到山上躲一躲,誰曾想到後麵的軍隊追了上來,並且把它們包抄了起來。
“孫丞相,我們現在怎麽辦呢?我們現在怎麽辦呢?我們已經被他們包抄了呀!”
王儲隻有13歲,自從國王去世以後,他一直忙於國王的後事,還沒有來得及登基,屁股還沒有坐到龍椅上,就已經成了野外的逃兵。
這個王儲的命運也夠悲慘的。
他跟孫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展示出一國國王的威風和尊嚴,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在向孫向求救。
盡管是這樣的一種場景,一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孫向,心裏總是充滿著一種高傲的滿足。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無法挽回的局麵。
“王儲啊!您不必擔心。老臣自有辦法戰勝他們!您就等著瞧吧!”
滿心的虛榮,滿臉的傲慢,滿口的胡話,為的就是讓自己的王儲心裏得到安慰。
他說話的時候,盡管口氣很硬,但是已經外強中幹,沒有了任何挽回的餘地。
“大家聽我指揮,我們趕緊往回逃,前麵都是我們的敵人呐!”
就在王處和孫向究竟怎麽進行下去的時候,守軍司令已經發話了。
守軍司令也是一個混賬的玩意兒,在他看來,敵軍的到來,不是從後麵或者兩邊追趕過來的,而是提前埋伏在西邊的。
所以他這一種錯誤的判決,才導致了他做出向東邊逃竄的決定。
這下真的好了。
他們不知不覺就鑽進了的呂國軍隊為他們設下的圈套。
這樣的戰法在戰略上叫做夾擊或者包抄,換句更形象的話叫做布袋戰。
呂國軍隊非常清楚,往東都是她們自己的部隊,隻要這群逃兵向東逃竄,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偏偏這些逃兵就鑽進了這條死胡同。
“我們還能回去嗎?”
“我們往東走,不是找死嗎?”
“敵軍不是從東邊過來的嗎?怎麽又往東邊跑啊?”
“完啦完啦!這下可完了!”
羌衍囯的逃兵們你一言我一語,慌忙的逃竄過程中,不斷發出哀嚎,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前途,命運已經不能夠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可憐我們一個泱泱大國現在怎麽成了這樣悲慘樣子呐?”
就連羌衍囯的王儲也發出了悲慘的哀歎聲。
“王儲啊,王儲!您千萬別說這種話!您應該給我們的隊伍鼓勁才對呀!”
慌慌張張的孫向,一聽見王處也和大眾一樣說出悲涼的話,心中充滿了自責。
他扶持這個王儲,就是為了這個國家更加繁榮昌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把這個王儲扶到龍椅上,而是把他放在了一個倉皇逃跑的路上。
此行此景,他的心和王儲的心是一樣的,都是悲涼悲涼的!
可是唯一的不同,他的嘴巴仍然是硬的,他說話的口氣仍然是威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