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老將出山

  “督軍大人，羌衍國王公求見。”


  就在孟蹄將軍剛剛做通羌軍中尉工作之後不久，羌衍國外交大臣急匆匆奔赴督軍府，要求立刻見到鄭督軍。


  侍衛的通報讓鄭督軍吃了一驚，難道我們內部出了奸細不成？羌軍中尉剛接受孟蹄的建議，為呂國服務，王茅怎麽會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呢？

  “讓他在外麵呆一會吧，等他二次申請再說。”


  因為鄭督軍根本沒有想到王茅會這麽快來找他，所以，他需要做一個事前準備。


  他要和孟蹄將軍及時溝通一下，商量了基本對策之後，有了基本準備以後，才可以讓他進來。


  因此，他讓侍衛跟王茅在中間周旋，繼續拖延時間。


  “鄭督軍，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朝廷再做決定？”


  鄭督軍叫來孟蹄，把王茅要見他的情況向他簡單說了一下，孟蹄首先想到了當朝聖上和高太後。於是就擔心地問道。


  因為這畢竟是兩國之間的外交事宜，從交流的角度來說也根本不夠對等。對於呂國來說，鄭督軍隻不過是一個地方小吏，而王茅則是羌衍國的國務大臣，級別上差距很大。


  因此，孟蹄的提議不無道理。


  “孟將軍，你的擔心是對的。不過……”


  鄭督軍聽了孟蹄的話，首先給予了必要的安慰，其實，他心裏是有一杆稱的。


  “不過什麽？鄭督軍。沒有這個必要嗎？”


  孟蹄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在問話的時候心裏打起了鼓，難道你鄭督軍有資格和人家國務大臣見麵嗎？

  “嗯，沒錯，真的沒有那個必要。聖上的手諭就在此，那可是全權委托啊！”


  鄭督軍一說起聖上的手諭，臉上就充滿了喜氣和傲氣。


  “佩服，佩服。兄弟我天下誰都不服，就服你！”


  孟蹄一邊說話，一邊羨慕地伸出了大拇指，隨後又向鄭督軍深深地鞠了一躬。


  “孟將軍，能不能見王茅我們就免談了。長話短說，王公這次來肯定是衝著羌衍國俘虜來的，他要是提出非分要求我們怎麽應對更好？”


  鄭督軍感覺時間緊迫，轉過身不再和孟蹄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地直奔主題來了。


  “鄭督軍意下如何？是防守還是進攻？”


  因為這個問題孟蹄壓根都沒有想過，究竟怎麽回答他半點注意也沒有，所以，就反過來試探著把皮球踢到了鄭督軍跟前。


  鄭督軍本來是衝著孟蹄要答案來的，聽了孟蹄這種泄氣的話，一下子變了臉色。


  心裏說，我要不死問計與你，我才不和你商量呢。


  “王公就在門外，我請你來是征求你的意見的。你不說，我又如何回答他才好呀？”


  鄭督軍臉色嚴肅，說話語氣凝重，孟蹄一聽傻了眼。他知道剛才不該這樣用事不關己的心態跟鄭督軍說話。


  “兄弟我愧對於督軍的良苦用心，實在抱歉。”


  孟蹄馬上拿回了自己剛才的失誤，然後從衣兜裏拿出旱煙，幫鄭督軍點了一袋，自己隨後也接了一袋。


  他接著繼續說道：“現在是特殊時期，雙方處於相持階段。彼此力量對比不太明顯。但是，以我觀察，天平更傾向於我們這一方。因為第一仗我們是勝利者。所以，士氣在我方。


  不是有一句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嗎？所謂勇者就是占據了士氣的優勢。因此，我們對待王茅不要有半點退讓。


  我們隻有步步緊逼，他才會出現節節敗退的狀況。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對我們毫無大礙，而對於王公來說，更會從心裏發怵。自古戰場發怵者敗之，勇者勝之，乃兵家常識也。”


  在孟蹄講話的時候，鄭督軍一直專注於靜心傾聽，那種認真勁兒很難用語言形容。


  隨著孟蹄講話的深入，鄭督軍越發覺得入心入肺。他的臉色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陰晴圓缺的循環中停留在“晴”的這邊。


  “繼續說，繼續說。”


  鄭督軍看孟蹄要停下來，就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王公在這個過程中軟了下來，我們就是首戰告捷，我們要乘勝追擊，打他個落花流水，皮甲不留；假如他態度強硬，不識大局，我們就立即下逐客令。讓他這個國務大臣顏麵掃地，變成喪家之犬。


  督軍您想象吧，他一個國務大臣被我們呂國的一個督軍羞辱的無地自容，體無完膚，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和體驗啊？我連想都不敢想啊！”


  孟蹄看鄭督軍聽得入神，有意誇大自己的優勢，貶低對方的人格，鄭督軍聽了心花怒放，似乎現在這些目標就已經實現了一樣，心裏美滋滋的。


  “還是我的兄弟厲害。推理清楚，言之有理。自古勝者王敗者寇，一旦這位王公大臣被我們羞辱，那將是何等的痛快淋漓啊！有人說窮寇不可追，我們偏偏不信這個邪，趁著他灰溜溜的離去，我們便可以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拿下羌衍國，向聖上報喜。”


  鄭督軍說話間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鄭督軍，現在可以讓這個家夥進來了，我要親眼看一看，這個羌衍國的王公大臣是怎麽狼狽逃走的。哈哈哈，哈哈哈！”


  受到鄭督軍情緒的影響，孟蹄也鼓足勇氣，滿臉喜色地對王公來交談之後的情景做了一番精彩描述。


  孟蹄笑過之後，突然覺得背部有些涼意。


  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於是他立刻回到了鹹陽去叩拜禦龍寶劍和皇室玉佩。


  結果顯示，他們討論的問題根本無法與羌衍國王茅的問題相匹配。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孟蹄心裏非常急迫，於是趕緊請禦龍寶劍和皇室玉佩再去查看一番，看一看這個王公大臣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果然出其不意，這個突如其來的王公並不是來要人的，而是帶著及其重要的任務前來談判的。


  “抱歉了鄭督軍。剛才我打了一個瞌睡，似乎有人在告訴我，剛才我們的分析和推論是錯誤的。我們必須立即糾正。”


  孟蹄剛才說得天花亂墜，怎麽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又自我否定了自己的結論呢？

  鄭督軍又一次變臉了。


  “胡鬧！剛才說得不是嚴密無誤嗎？你這個兄弟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兄弟啊？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你當我們都是神仙呀？你又搞得是個什麽鬼呀？”


  儼然，鄭督軍生氣了，現在開始大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