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嚴密布防
“督軍，我看這件事拖不得。”
在審訊結束之後，孟蹄心裏沉甸甸的，他最大的擔心就是把設計好的西征羌衍國計劃打了水漂。
這事一旦追查下來，他一定是一個罪魁禍首。因此，他表情十分嚴肅地和鄭督軍密謀下一步計劃。
“是啊，咱們得想辦法快速出擊，爭取以閃電式西征解決羌衍國問題。”
其實，孟蹄出的主意倒是沒錯，鄭督軍的心情要比他更加沉重。
因為這次行動已經得到了高太後禎祥帝的恩準，並且還安排了一支增援部隊，一旦這件事搞黃了，那後果和影響是無法抹平的，也無法麵對朝堂。更重要的是還會耽擱自己立功封賞的最佳時機。
鄭督軍綜合考慮這些問題，心裏更急。
因為他的晉升與否，與鄭夫人立後的事成與否，關係太密切了。
一旦他取得了勝利，那麽，距離鄭祿榮立後的日子也就更近了。
所以，他就急切地和孟蹄商議最快捷的解決辦法。防止事情還沒有開始就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攪局失敗。
“督軍，這事因為賊人的出現，提醒了我們。從另一個角度講這樣也許是一件好事。我們從此就多了一個防人之心。”
孟蹄接著督軍的話題回複道。
“我昨夜裏思來想去，初步準備做三個部署安排。
第一，要在曹營裏安插咱們的親信，檢舉曹賊的一舉一動，爭取做到隻要他那裏一有風吹草動，我們這邊就知情。預防類似事件再次發生。
第二，痛定思痛，我們應該認真做一個自我檢修，自我檢查。
除了曹賊那裏對我們有敵意，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們一定要織牢防護屏障。
第三，盡快聯係朝堂，爭取時間，力爭閃電式收複羌衍國，避免夜長夢多，失去了最佳收複機會。”
督軍說完話，用征詢的目光盯著孟蹄，似乎要孟蹄馬上表態一樣。
“督軍，您的思考的確周密，不過……”
孟蹄不想在督軍麵前班門弄斧，可是，他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不說出來不足以泄發情緒，所以，就猶豫起來。
“孟蹄，有什麽思考但說無妨。”
鄭督軍及時發現了孟蹄的心思，就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接下來您看是不是再補充三點？”
孟蹄給督軍傳遞了一個眼神。
“你就別囉嗦了，我現在有點急了，等著聽呢。”
督軍感覺這次孟蹄的做派有些異樣，就帶有些不滿情緒地回複道。
“好，我這就說。首先把您原來提到的，需要設防的眼線布局好，這是我們的耳目，即便是去了前線，後方有個風吹草動我們也會馬上知曉。
第二，我們聯係增援軍統帥，選擇一個良辰吉日再出發。
古人打仗做事從來都不盲從，磨刀不誤砍柴工，選擇一個好日子出征，必將大獲全勝，凱旋而歸。
第三，提前安排工兵。盡管我去過羌衍國，但是，打仗來不得半點馬虎，原來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隨著時過境遷必將發生重大變化，而這些重大變化又很可能成為我們下一步采取行動的攔路虎和絆腳石。我們應該慎之又慎。”
督軍的三點思考，引起了孟蹄的高度重視，針對他提出的三個要點，孟蹄做了認真分析和推理，然後非常嚴肅地做了以上這三點重要補充。
督軍沒有急於打斷孟蹄的發言，等孟蹄講完這三點補充，督軍已經對他刮目相看了。
孟蹄真的了不起，是他身邊多年來第一位最稱職最得意的謀士。
“嗯，有道理。我們綜合起來看，有了這些措施，隻要抓得牢，執行得好，我看問題不大。”
於是，他們又如此這般地做了密謀和設計，然後又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在接下來不到五天的時間內，一切順利就緒。
其中安插親信之類的活計，絕大部分都由孟蹄將軍安排。
孟蹄在審訊那位賊人的時候，想到的好點子終於得以實現。
他這樣做表麵上是為督軍賣力幹活，而實際上就是在為自己安插耳目和眼線，為他自己日後發展做鋪墊。
他深知自己根係淺薄，要想日後有更大發展，必須學會時時處處發展自己的耳目和實力。
他深知隻有這些實力在日後的升遷過程中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在契丹族鍛煉多年的孟蹄，思想上和戰略上在一天天地進步和提升。
他緊跟督軍的步伐最緊，因此，深得鄭須督軍的器重。
這種思維方式的形成，是有一定基礎的。
從督軍的角度來講，因為他和他的女兒鄭祿榮欠了人家孟蹄的一個最大人情——孟蹄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和初戀情人。
但是，由於祿榮進了皇宮，成為禎祥帝的夫人，這個人情對於督軍來說，就像是鑲嵌在他心房上的一顆釘子，永遠是疼的。
他的內疚心理又進一步導致了他對孟蹄的厚愛有加。
自從孟蹄西征回來之後，還從來沒有見過祿榮一麵。這就更讓督軍內心不安。
督軍還有更好的辦法來安慰孟蹄嗎？沒有！
他唯一可以安慰孟蹄的方式就是在自己職責範圍內和日常生活上，對孟蹄多加關照和提攜。
因此，孟蹄投靠他不久就給他安排了一個中尉的軍銜。
對於孟蹄來說，這個軍銜和他在西征路上的軍銜是平等的。
但是，孟蹄心裏非常清楚，這是督軍的有意提攜和栽培。
契丹國相對於呂國來說，根本就無法攀比。
你孟蹄來投靠督軍，從呂國出發，你就是一個新兵，你就要從頭做起。
既然督軍不久就安排你一個和契丹國平行的職位，那就一定是高看一等，厚愛一層。
督軍對於賊人的處理，是非常小心的。
他對人的能動性的利用，已經達到了極致。
壯街經過他的考驗和訓練，由孟蹄親自操作指導，已經提前打入了羌衍國內部。
為了安全起見，孟蹄又在壯街身邊安插了兩個自己的心腹。
他們三人一起又組成了一個新的秘密小組，開啟了新的更重要的任務。
而把後來從曹興監牢裏抓來的另外兩個人，經過嚴格訓練再次進行優化搭配與組合，被安插到鹹陽監獄曹興手下，和鹹陽大尉曹旺的軍隊裏麵。
這是孟蹄來到呂國後，首次進行這樣高度機密的具體操作。
孟蹄心中對督軍給予他的信任和關照銘記在心，並且借此機會鍛煉和提升自己的各方麵能力，積累更多的經驗和人脈，為日後自我發展和報仇雪恨做好基礎性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