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速支援

  秋天的雨水來的有些遲，已經影響了今年的糧食收成。


  出了禎賈宮大門的大臣們，依然迎著涼涼的秋風，在淅淅瀝瀝，不緊不慢的細雨包裹中，心裏都在想著今夜的雨。


  是啊，春雨貴如油。假如在春天能有這麽一場雨，該有多好啊！


  要不是這連年幹旱的鬼天氣作祟，南疆也不至於出現動蕩。


  在朝廷之內，情況可就不同了。


  被高太後點名留下來的，左相要固，右相左項，老臣禦史大夫曹承，司農官管濤，司寇官鄭須等人，原地不動，正在等候高太後和聖上主持南疆專門議題。


  高太後不再避諱，繼續像以前那樣，居高臨下，與禎祥帝並排就座。


  “眾愛卿啊，有你們在，就有我們大呂在。”


  高太後先揚後抑，不緊不慢，長嗓門說道。


  各位大臣，不敢有半點怠慢，一個個都在側耳細聽。


  高太後繼續說：“我們要提振精神，準備大打一場收複失地的遊擊戰、陣地戰和突擊戰。在我看來，豪酋鐵騎並沒有什麽可怕的。他們不就那麽幾隻鐵騎嗎？他們有的我們也有。我們完全可以，以牙還牙，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列為大臣，你們看看，我們選派什麽人擔當這次重任呢？”


  高太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幾乎都明白了這個擔當重任的人。


  “稟告太後，稟告聖上，此重任唯有老臣擔當最為合適。老臣曾經掛帥在南疆嘛。”


  這裏說自己是老臣的不是別人，正是曹承。


  他自認為曾經在南疆履職多年，對南疆情況熟悉，又有不錯的關係和人脈。高太後的話裏，一定是指望他再次領兵出征。


  所以，他第一個站出來主動請求道。


  “稟告太後，稟告聖上，此重任非在下莫屬。在下身為左相，南疆動蕩不安，在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願以身率範，親自帶兵出征。直至完全殲滅來犯之敵。”


  左相要固見老臣曹承主動擔當重任，就自告奮勇，向前一步，懇求高太後和禎祥帝答應他的請求。


  高太後罷罷手，以示他們退下。


  “曹承啊，要固啊，你們有所不知。我昨夜接到南疆告急書，就與禎祥帝合計了一個囫圇晚上。南疆告急，已經到了火燒眉毛之際。


  現在我們必須拿出出奇製勝的法寶，以最快速度，最短時間，給豪酋部落以迎頭痛擊。


  但是，我們拿什麽去跟人家迎頭痛擊呢？


  我們赤手空拳嗎？


  我們赤膊上陣嗎？


  那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

  我們要擔當如此重任，不僅要有擔當精神，更要拿出擔當的本領來。”


  高太後語氣沉重，臉色淤滯凝重。


  下麵鴉雀無聲。


  她接著繼續說：“我們從哪裏找來這種本領呢？”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麵麵相覷，不敢開言。


  “各位大臣，我與太後已經確定，此重任交給守軍統帥孟蹄。由他擔當南疆前線援軍總指揮最合適。


  所以，大家就不要再爭了。


  孟蹄將軍，你出來吧。”


  在各位大臣都不知所措的時候，禎祥帝接著高太後的話，把昨天夜裏的思考確定的戰略方案，合盤托了出來。


  其實，孟蹄和鄭須早在上朝之前，就已經與高太後和聖上見過麵了。


  他們已經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


  “今我命令孟蹄將軍率領渭軍兩萬，鐵騎兩千，即日發出。呂國守軍統帥，由司寇大人鄭須接管。全權負責禦林軍總務。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禎祥帝像是提前做過演練一樣，這次不再拖泥帶水。


  “是，保證完成保衛任務！”


  鄭須自擔任峪郡府督軍以來，以刀光劍影，神秘幹練著稱。於是，很快得到了連連三級跳，已經登上了他人生的最高峰——司寇官。直接掌控大呂司法大權。


  這次又因南疆告急，孟蹄帥軍出征，他又擔任了禦林軍統帥。再次得到太後和聖上的提拔重用。這是對他的最大信任和厚愛。


  所以，他說話幹脆利索，信誓旦旦。


  本來大臣們心裏就沒有底數，又不知道高太後和聖上，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想到高太後和聖上，把這一切都已經安排得非常到位。


  更令左相要固和右相左項納悶的是，這種告急又高級的軍務機密，高太後和皇上竟然沒有與他們丞相商議。


  他們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但是，他們一個個老謀深算，城府頗深。這種場合，對於他們來說，誰也不會顯山露水，露出半點破綻來。


  “以鐵騎應對鐵騎。太後英明！”


  “選派孟蹄支援南疆，一定旗開得勝。聖上英明！”


  “太後英明！收複南疆，利在千秋萬代。”


  “聖上英明！我大呂人才濟濟，英豪滿朝。”


  ……


  等禎祥帝宣布完畢，由左相要固帶頭，大家開始一起稱頌太後和聖上。


  場麵異常熱烈、激動而感人。


  “要固，左項聽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乃兵家常識。要固，立刻啟動支援程序。撥付軍糧五十萬擔，軍餉八百萬兩；左項，馬上備用草料三百車，被服三萬套。即刻啟程。”


  左項要固，右相左項，盡管對太後和聖上沒有叫自己商議耿耿於懷，但是，現在他們照樣像以前那樣，繼續接受太後和聖上的任務安排，視如己出，他們的情緒馬上又恢複到先前的狀態。


  “管濤聽令，即刻拿出南疆資料，交還孟蹄將軍。要記住，一定要帶上地形圖紙，普通地圖，還有氣候植被圖紙。不得有誤。”


  分管農業和水利的管濤，相當於現在水利部長和農業部長。


  那個時候官職相對較少，職責範圍和責任，也與現在有明顯區別。


  此時的呂國，也沒有相當於現在的財政部。幾乎所有的財務和糧食大權都歸左相負責。


  “是，保證立刻交辦。”


  太後看禎祥帝把昨夜裏他們一起研究的戰略方案，都全部部署完畢，心裏立刻鬆了一口氣。


  “去，大家下去分頭準備吧。”


  高太後語氣緩和地指使道。


  這時，幾位大臣馬上急匆匆地邁開腳步，向各自辦事的方向飛奔而去。


  老臣曹承因年老原因，也步履艱難地慢慢地挪動著腳步，邁出了禎賈宮大門。


  “聖上，您該歇息了。咱們回府吧。”


  侍女說話間就去攙扶聖上。


  這時，禎祥帝眼皮開始打架了。


  “太後，您一定勞累了吧？快快去休整一下吧！”


  王公公看大臣們一個個離去，就上前勸阻道。


  高太後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馬上又打了一個哈欠。


  然後，在王公公攙扶下，離開禎賈宮。


  侍女攙扶著禎祥帝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