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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毒名雲止

  花似錦看著落墨的手血流不止,又結合之前落墨的症狀,心中忽然想到一種毒藥!就連他自己也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喊出了“雲止”二字。


  花似錦此話一出,房間內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辛如顏看著落墨,看的落墨一陣心慌,茫然的問:“雲止是什麽?”


  落墨抬頭看向花似錦,隻見他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隨轉而看向辛如顏。


  “雲止是……”辛如顏接過丁香拿過來的銀針,一邊紮針一邊皺眉說,“《古越漫談》曾說過,在古越王朝建立之時,先王曾秘密處死一批人。


  據說這些人就是製造“雲止”的藥師。書上記載,雲止是雲家獨製的藥。


  這藥用到時候即使良藥,用不到時候即是毒藥。隨雲即止即為雲止,意思是吃下雲止,就算是天上變幻萬千的雲朵也會停止不動。就算你就剩一口氣隻要吃下它,你這口氣就不會斷。


  就算你中多深的毒,吃下雲止,就會拖延毒發的時間。它你能夠讓你的身體的生長,變得緩慢。據記載最長的時候是有一個人吃下雲止延長了十年的時間。可想而知這雲止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救世良藥。”


  “如此說來,雲止豈不是益壽延年的仙丹? 這樣的話,很多人豈不是就可以活的更長久?”


  “不是”花似錦複雜的看了一眼落墨說“雲止雖說是世上難得解藥,卻也是世上最毒的毒藥。”


  “此話怎講?”落墨疑惑不止。


  辛如顏接著道:“若是世上一個健康的人吃下雲止,他的心跳,體內的血液流動都會變得緩慢,傷口愈合更是緩慢,誰又能保證一個人永不受傷?


  當時的雲穹派用這毒藥害過的人無以數計。誰能保證永不傷到一絲一毫?就算你一點不受傷,也活不過七年……據記載,雲止的最後一次出現時一百年前,銀月公主被人下毒服下雲止。王後對她百般照顧,自她吃下也不過是活了七年多一點。”


  蘇幕清和落墨都是一愣。


  蘇幕清愣的是當年這雲止造就了無數的血雨腥風,傳說中當年銀月公主是古月先祖最疼愛的妹妹。在銀月公主去世之後,古月先祖將煉製這毒的雲家老老少少全部殺害,這種藥就在世上銷聲匿跡了。將近百年這世上卻有人中此毒,難道當年雲穹派還有後人在世?

  而落墨愣的則是世上竟有這般藥物,而自己又是什麽時候中的這樣的毒?不可能是在百花林,在百花林蘇幕清和花似錦他們吃住一樣,那就是在慕王府的時候了?


  辛如顏看著落墨不知道在低頭想些什麽,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這雲止已是傳說中的毒藥,如今何處找尋解藥?


  “師叔,有解藥嗎?”蘇幕清急忙問。


  “不知道,那雲穹派做事兒太過狠厲,先王建立古越王朝穩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雲止銷毀殆盡……,卻不知落墨是如何中毒的,按理說這世上是不存在雲止的啊?還是落墨中的不是雲止?我們判斷不對?”辛如顏想到這裏也是眼睛一亮,說不定我們是判斷錯誤。


  “明天在看看吧。”花似錦也提議道,眼底中多了一抹深思。


  待得三人走後落墨卻陷入了沉思。


  落墨看著手上依舊滲出來的血想著在慕王府的幾年生活,最近一次受傷是和慕司楚在打鬧的時候劃破了胳膊,當時也不過是一個上午就結疤了,那又是什麽時候中毒的呢?

  忽然想起那天……


  “瘋丫頭,走,咱們去騎馬去吧?”一個一襲緊身藍袍的慕司楚跑到坐在院子裏正在發呆的落墨旁邊說。


  “不去”落墨坐在藤椅上懨懨的擺手。


  “咦,你不是前幾天就吵著要去看看小紅馬的嗎?走,走,快點啦”說著伸手去拉窩在椅子上的落墨。


  “慕司楚!”落墨不耐煩的甩下他的手說:“慕司楚,我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慕司楚氣憤的指著她,這人纏了自己三天要去看小紅馬,央求父王好久,終於同意他們出去玩了,來找她,她居然不去。“哼!”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就要走。


  走了兩步卻又回過頭看落墨還是一副懨懨的樣子窩在藤椅裏,臉色紅紅的,昏昏欲睡的樣子。大步走回來,站在落墨旁邊,看落墨依舊是閉著眼睛看也不看自己。瘋丫頭太反常了。伸手放到她額頭上,呀,這麽燙!

  “竹韻!”一聲大喊。


  當竹韻飛快的走到慕司楚麵前時候,就看到落墨小姐窩在藤椅裏,旁邊站著怒氣衝衝的小王爺。


  “竹韻!你怎麽照顧人的,你自己過來看看,落墨小姐生病了你們都沒人去請大夫??”


  看著慕司楚那似乎噴火的雙眼,竹韻顫顫巍巍的說:“去請了,王大夫說他一會就到。”


  “一會兒?現在還沒到,告訴他,再不過來,就再也不用過來了!”慕司楚一甩袖子不在看竹韻。


  竹韻擦擦額頭的汗水,說:“是、是、是”


  在慕王府的下人中一直都有一句話,惹誰就別惹到小王爺,王爺對他極盡寵愛,無所不應。而這個小王爺偏偏是個平常沒脾氣,脾氣來了那可是如雷若雨。


  慕司楚打發竹韻去請太醫,卻見落墨似乎下一秒都要睡著了,臉上潮紅,嘴唇卻是一片蒼白,說:“落墨,很難受嗎?”


  落墨搖搖頭,看了看慕司楚說:“怎麽連聲姐姐都不喊!你以後別總是發脾氣,真醜。”


  慕司楚一個白眼,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不跟她計較。到了下午慕司楚過來看落墨見她躺在床上,臉上還是一片潮紅,頭上都是汗水,但精神卻是比上午好點。爬到落墨的床上,把她揪起來,說:“丫頭,好點了嗎”


  落墨也不願意動,依偎在慕司楚身上說:“嗯,好點了,不想動。”


  “怎麽姑姑剛出去你就生病了啊”慕司楚無奈的摸摸落墨的頭發。


  落墨也不回答倚在慕司楚的懷裏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慕司楚他自己懷裏一陣摸索,遞到落墨唇邊一個白色的藥丸,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香味。“這個啊,應該是很好的藥!我從我娘那裏偷來的,我娘吃這個病都沒有在加重,落墨,來張嘴。”


  落墨也不看是什麽,張嘴就吃了下去,“嗯,還有點甜甜的味道呢,伯母最近有醒過來嗎?”


  “我去的時候她都是在睡覺,父王說他快找到治好我娘病的藥了,還說隻要吃下去我娘會會醒過來了,她就可以看看我了。”


  “司楚,伯母一定會醒過來的,到時候她一定會嚇一跳,原來我們家的楚兒已經長這麽大了啊。是不是楚兒?”落墨在慕司楚的懷裏哧哧的笑。


  慕司楚無奈的歎口氣。


  落墨安靜的靠著慕司楚也不在說話。


  慕司楚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幫她扯了扯快滑下去的被子。難得落墨這麽安靜,慕司楚也不在說話,靜靜的讓她靠著。


  ……是了,落墨想,那時候司楚讓我吃過一個藥丸。難不成,那個就是雲止?司楚他知道嗎?如果是雲止,那伯母之所以一直沉睡也是因為吃下了雲止?那司楚說的王爺伯伯說的解藥又是什麽?那便是雲止的解藥嗎?

  落墨是輾轉反側一晚上沒有睡好,沒有睡好的還有其他三人。


  蘇幕清剛回到房間就見杜若拿著一個小竹筒過來。蘇幕清心中納悶,杜若向來沒有什麽事兒就不出現的主,今天還有什麽事兒?

  “蘇公子,令師的飛鴿傳書。”


  杜若毫無感情的聲音還真是讓人感覺到寒冷啊。蘇幕清暗自在心裏猜測著,師父出去也將近一個月了,難道是遇到什麽事了,忙伸手接來。


  杜若正與轉身離去卻見蘇幕清一個趔趄幾乎坐在地上,忙伸手相扶。卻聽蘇幕清問:“你……何時得到這信的?”


  杜若扶住他,卻感到他渾身顫抖,回答說:“剛剛得到,就拿來與公子看了。”縱是心中好奇卻也未問所為何事。


  蘇幕清定了定神,自己站穩了說:“謝謝,我沒事。”


  杜若見他如此說,便走出梧桐苑。


  蘇幕清卻是一把坐在凳子上,看著紙條上的字久久不能平靜。上麵寫道:“幕清,速歸落華山。你父親來接你。”


  父親……父親……是要接我回去?說罷便拿著書信走向了花似錦的住處。


  早早的辛如顏和便過來叫醒了落墨,去掉藥草卻見是薔薇紮的那個幾乎是要止血了。而青玉劍劃破的傷口卻是沒有止住,隻是流血相較於昨天是少了點。


  辛如顏看到這樣也不在說什麽,摸了摸落墨的落墨的頭說:“沒事,咱們盡力找解藥就可。”


  落墨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晚上,也想到過會是這種結果,反而顯得較為平靜,點著頭說:“好。”


  花似錦輕步邁入房間,站在門眼神複雜的看著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的落墨。


  落墨看辛如顏滿臉的疲憊,衣服還是昨天的那身,想來也是晚上未睡吧,便說:“辛姨,不用擔心,我沒事,這不至少還有七八年的嗎?更何況是毒藥就有解藥,以後多尋醫問藥就可。”


  辛如顏走向前去拍了拍落墨冰涼的手,也沒回答什麽。解藥,昨天翻了一夜的醫術都未曾找到有提及雲止的解藥的,這消失進百年的毒藥又為何會突然出現。看來等下還要在去找找。也分別飛鴿傳書給薛蟠東和莫雪林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毒。


  站在一旁的花似錦忽然走向前說:“幕清昨天晚上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信。”


  走了?落墨和辛如顏都是一愣。


  落墨接過信,隻見信上寫道:“落墨,急事,先走一步,處理好就回來,等我回來。好好的照顧自己,有師叔和似錦在,不用擔心。幕清”字體潦草,話語簡短,看來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了。


  落墨默默的連看了兩遍信才說:“切,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太不夠義氣了!”


  辛如顏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花似錦說:“落墨,你現在不宜在外行走,先在千葉穀住著,我每天為你診脈看看有沒有什麽解藥也好。”


  落墨默然點頭,目光閃爍低頭看著手中的信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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