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i.
不過話說回來,她剛剛到底想解釋什麽?怎麽說了半天也沒見她解釋?
其實並不是童夢不想解釋,也不是她忘了解釋,而是許阿讓這個二百五也不知道抽什麽瘋,到現在都還沒有將監控視頻發給自己。
她自己也隻能拿人家是外科醫生,很忙的理由來給許阿讓這個不講義氣的找補。
童夢換好一身衣服,從樓上的臥室走下來,她見周厲衍乖乖在餐廳一個人喝著蜂蜜,笑眯眯地走過去:“怎麽樣?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
周厲衍傲嬌地挪了下身,不搭理童夢。
童夢無奈地搖搖頭,抬手看了眼腕表:“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先回醫院了。”
“等等——”周厲衍一聽醫院就想起蘇安安說的童夢在照顧醫院裏的周謙,連忙叫住童夢,“這麽晚你去醫院做什麽?去找周謙嗎?”
童夢聞言一愣:“你怎麽知道周謙住院了?”
“……”周厲衍一哽,旋即立刻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秘書說的。他今天突然從公司離開,爺爺本來很生氣的,所以從秘書那一打聽,發現他好像生病住院了。”
童夢沒注意到周厲衍話中時間線的BUG,‘哦’了聲,點點頭:“周謙確實生病了。不過他是因為我被幾個小混混砍傷的。所以我送他去醫院理所應當吧?”
這理由,周厲衍沒話說。
童夢繼續又說:“我知道他沒多大事。所以我回醫院是為了照顧我媽。我媽也在醫院住院呢,你忘啦?”
周厲衍這回更沒話說了。
他確實著急上頭,一下子忘了人家媽媽還是個病人這件事。
思及至此,周厲衍輕咳一聲,點點頭:“用不用我叫人送你?這麽晚了都。”
“不用。現在正是夜市熱鬧的時候。很安全的。”童夢一展笑顏,朝周厲衍揮揮手,“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吧。”
周厲衍愣愣地揮揮手,目送童夢離開。
童夢走出周厲衍的家後,後背緊貼著牆邊,長長舒了口氣。
剛剛那陣兒發生的情況,那叫什麽呀?
童夢懊惱地一捶自己腦瓜:“你X蟲上腦什麽玩意?”
跟自己發了頓脾氣後,童夢頹喪地往回走,路上叫了一輛車,回了學校。
不過,這個時間點,宿管阿姨好像已經鎖門了。
罷了,看來她今晚還是得回家睡。
童夢腦袋垂低,往回走。
恰這時,耳邊突然響起陸瑤的聲音:“夢夢,你可終於回來了。”
童夢抬起眸子,望過去,不解地眨眨眼:“你怎麽沒回寢室?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一個人在外麵溜達?”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陸瑤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因為你在網上被罵的事情,我一直很擔心你,所以一下課就立刻給你打電話,結果你倒好,電話一個都不接,我以為你想不開,所以就想來你們學院問問。”
童夢心底感到一絲安慰,伸手挽住陸瑤的胳膊,望著天穹之上皎潔的月色,笑眯眯道:“要不這樣,我們兩個今晚上在外麵過吧。先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陸瑤眨眨眼,莫名有點興奮:“好呀。那我們幹脆去電競酒店一邊刷夜一邊吃燒烤吧?”
“也行。”童夢長長籲了口氣,“我還想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睡。”
陸瑤:“好嘞。”
來到電競酒店,兩個姑娘開好房間,進去後,童夢剛想摸出手機點餐,就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好像不見了。
“我……”童夢拍拍自己的臉,想不起來手機到底在什麽地方,“完了,我手機丟了。陸瑤。”
陸瑤一愣,連忙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那你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有人接到,有人接到的話說明還有機會拿回來。”
童夢‘哦’了聲,連忙去撥自己的號。
然而,電話那頭好像沒人似的,根本沒人接聽她的電話。
完蛋了……
童夢懊惱地一拍額頭:“完了,這就是衝動的代價,這就是衝動的代價。衝動是魔鬼呀。”
陸瑤眯眸,總覺得童夢這話有點不太對勁:“等等,什麽叫衝動的代價?你今天又和人打架了,還是做什麽其他好事了?”
“……”童夢拿開捂臉的手,上下打量陸瑤,“兩件事都做了。”
陸瑤豎大拇指,拿回手機點餐:“行了,你也別著急了。沒你的指紋,你手機也解不開鎖,還是等明天你再去買個新的手機,把卡號補回來再說吧。咱們今晚上不醉不睡,不要因為一部手機耽誤了良辰美景。”
童夢摸摸鼻子:“說得也是。”
一個小時後,燒烤和酒被送到了酒店房間。
童夢一杯又一杯往肚子裏灌酒,好像已經忘了她剛剛是怎麽批評周厲衍的。
陸瑤無奈地看著通童夢撒瘋,抿了抿唇,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和周厲衍鬧什麽別扭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消沉?”
“我,有嗎?”童夢迷迷糊糊撐開半個眼皮,憨憨地笑了笑,“不提他,不要提他,他就是個妖精,還是個醋缸子,一點都不聽話,還喜歡和我鬧別扭。”
陸瑤歎了口氣,搖搖頭:“我看你呀,是深陷情網了。你看看你這幅樣子,以前和李健強相處的時候怎麽就沒見你這樣過呢?”
“李健強?晦氣。”童夢扁扁嘴,“我當時和他在一起,還不都是因為看臉。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但周厲衍不一樣,他是真心對我好。還會因為我的事情吃醋。”
陸瑤失笑:“那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很高興嗎?”
童夢翻了個白眼,腦海中立刻翻出今天她兩次親吻周厲衍的事:“高興是高興,但他實在是太愛鬧脾氣了。而且有時候鬧起脾氣來,很……很那個什麽?”
陸瑤:“很那個什麽?”
“就是很那個什麽啦?”
“哪個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陸瑤都想一拳頭錘爆童夢的腦袋。
“就是,很那個……”童夢的聲音逐漸變得像蚊子一樣,“反正就是太衝動了。總覺得不像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宣誓主權,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他的專屬品似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