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雙重保障
北國對侵略者的那一場衛國之戰，幽林山養蠱人悍然派出十來人，讓近萬名侵略者付出了血的代價。
盡管十來個養蠱人，最終與數以百萬計的蠱蟲永遠留在了戰場之上，不過沒有人可以否認這十來個的功績。
那一次，幽林山養蠱人真正走入世人視野之中，得到了極高的讚譽。
可惜至此一戰後接近百年時光，幽林山養蠱人再次隱居山中，不再參與任何世俗之爭。
有人猜測十來個養蠱人消耗了幽林山所有培育完整的蠱蟲。
也有人猜測幽林山養蠱人隻是在隱藏實力，或許下一次北國遭遇頭等大難時，他們依舊會奮不顧身投身戰鬥。
實際上並非如此。
葉孤城深知幽林山養蠱一脈從誕生以來，就禁止任何一位養蠱人跟世俗多有接觸。
並非思想古舊，並非不食煙火。而是因為養蠱一脈的老祖宗比誰都要清楚，蠱蟲最佳的器皿從來都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準確的來說以活人飼蠱，才是最佳選擇！
養蠱一脈的老祖宗比誰都要清楚蠱蟲有多可怕，他更清楚一旦養蠱人心懷不軌，會給這個社會帶來多大傷害，才定下了養蠱人一生不得多加接觸世俗的規矩。
“幽林山養蠱人曾經也是北國人的驕傲，可惜你們這些後輩，全然忘記了老祖宗的規矩，如同你莫向陽這般泯滅人性的家夥，幹脆走出幽林山，禍害北國？”
葉孤城冷哼一聲，鄙夷至極：“幽林山死在戰場上的十來個前輩，用性命換來的美譽，最終還是敗在了你們這些無知後輩手裏！”
“規矩？自古以來，隻有強者才能製定規矩！”
莫向陽不以為意，低頭看著那一隻隻蠱蟲，眼神中滿是熾熱：“幽林山養蠱一脈，奇才輩出，我們培育的蠱蟲本就天底下最大的殺器，明明無敵於世間，為什麽要一輩子守在幽林山那一隅之地？”
“難道我們這些養蠱人，一輩子花費心血培育蠱蟲，就是為了老死在山中？這根本就是歪理！”
葉孤城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蠱蟲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常理，說是天底下最大的殺器，也有幾分道理，可正是因為有你這種自視甚高的家夥，你們老祖宗才會定下規矩。”
“要是每一個養蠱人都像你一般自認為傲然於世間，他們走進社會，隻會認為蠱蟲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到那個時候，豈不是誰招惹養蠱人就得死？法律還有作用嗎？弱者還有人權可言？”
“再說難聽點，養蠱人深知活人就是最好的器皿，為了培育強大蠱蟲，難道這些以蠱為命的人，就不會利用無辜活人來培育蠱蟲？”
莫向陽冷哼一聲，對於葉孤城的說法嗤之以鼻。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給出了答案：“以身飼蠱本就是天經地義，我這些蠱蟲就是幾十個活人培育而成，那些人都是廢物，與其庸庸碌碌一輩子，倒不如成為我蠱蟲器皿，有朝一日我成為北國最強，他們也算死得其所。”
“正因為有你這種人，所以幽林山老祖宗不允許養蠱人出山，莫向陽，在你口中強者為王，那按照你的說法，與我而言，你也就是個廢物。”
葉孤城深呼吸一口氣，冷冷開口：“廢物沒有存在的必要？那你是該死了。”
“現在的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叫囂？”
莫向陽邁開步子，悠閑的朝著葉孤城走去：“你知道蠱蟲最厲害的地方在哪兒嗎？”
“願聞其詳。”
“蠱蟲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無孔不入，比暗器更讓人防不勝防，或許你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確實是我在你體內種下了蠱蟲，不過我敢肯定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那些小家夥什麽時候鑽進你身體裏，對吧？”
“……”
葉孤城沒有回答，等同於默認。
“那十來個死在戰場上的幽林山養蠱人不值得同情，他們本事兒也不算厲害，就算殺了十萬，百萬個普通人又算得了什麽？”
莫向陽舔著嘴唇，滿臉憧憬：“養蠱人老祖宗才是真的舉世無雙，他曾以黃階後期的實力，斬殺過一位步入玄階之境的至強者，同為武道強者，你應該很清楚這有多麽駭人！”
這一番話，莫向陽說的不假。
黃階後期聽上去隻差一步就能踏入玄階，實際上兩者之間何止是天差地別？
北國明麵上的玄階之境強者，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傳聞中踏入玄階之境的人，孤身一人可以毫不費力的滅殺一個千人村莊，即便是五個黃階後期巔峰實力的家夥群起攻之，玄階強者依舊可以輕鬆對敵。
養蠱人老祖宗以黃階後期巔峰實力，斬殺玄階強者，足以載入史冊！
“我與老祖宗無異，同樣能以黃階中期的實力殺了你，隻不過你確實讓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莫向陽有些憤恨，大罵道：“為了對付你，我辛辛苦苦培育的三隻母蠱，其中兩隻都種在了你身上，一隻名為吞天蠱，專門吸食氣機，同樣會令你氣機紊亂，無法正常行動。”
“另外一隻名為刺心蠱，這隻蠱蟲在鑽入人體內後，會迅速潛伏在心髒處，隻要它察覺到任何異動，就會直接刺破你的心髒！”
聞言，葉孤城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若是任由吞天蠱吸食氣機，遲早會成為待宰的羔羊，我若是拚死要殺了你，刺心蠱則會讓我瞬間斃命，是這樣吧？”
“雙重保障，正是如此，所以你現在必死無疑！”
“大多數養蠱人一輩子隻能培育一隻母蠱，你能養出三隻，確實驚豔，不過我聽說母蠱與養蠱人性命相連，你將母蠱種在我體內，豈不是親手把性命交給了我？”
莫向陽嗬嗬一笑：“蠱蟲生命力頑強，並且藏在你身體內部，難道你還有辦法能把兩隻蠱蟲都給殺了？”
“你應該是最倒黴的養蠱人了，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了我，那就是該死啊。”
葉孤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