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目標錨定楚鎮元
毋庸置疑,成湯鎮派出所很快就搞清了三個可疑人員的底細。
在荷池邀風亭蹭到童飛的那個人,在探頭下顯得清清楚楚,他的行蹤也被監控全部記錄下來。人臉比對之後,識別出這家夥叫個任得勝,四十二歲,家是稻縣荊軻鎮任莊村的,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光愛掙巧錢。
替人打探個秘密,說個媒,房屋買賣當個中人兩邊要錢,搞個跟蹤監視,編誰個壞話搞臭人家,等等,不一而足,凡是不用受累的活,他全接,而且要價很高。這次,受人之托,跟蹤監視童飛和範衷煙,要了兩千塊,做得很成功。
整個西壇市那些諷刺人的巧話、順口溜幾乎全部出自他的手,流傳很廣,比如“你長的挺有創意,活得挺有勇氣;醜不是你的本意,是上帝在發脾氣!”
再比如“醜女一回頭,嚇死一頭牛;醜女二回頭,黃河瀑布水倒流;醜女三回頭,泰森改打乒乓球!”
再比如“美女屁股扭一扭,饞得老豬撞了頭;美女屁股扭兩扭,饞得唐僧魂兒丟;美女屁股扭三扭,饞得老孫翻跟鬥。”等等這些都是任得勝編的。
流傳來開,誰也不知道原創是誰了,要按照知識產權來說,僅僅這些巧話就不少稿費。
這天早上抓到任得勝之後,成湯所決定由範大腕單獨審問,範大腕問:“你收了誰的錢跟蹤童飛和範衷煙的?”
任得勝回應:“我幹這一行,從來申明,凡是會有違法結果的他得十倍賠我。難不成這次他們違法了?”
範大腕點點頭:“違法是違法了,但也沒有違反多大個法,大不了治安處罰,夠不上刑罰處理。但是這個案子我們不搞清楚,繼續下去的話必然成為一個大案子。那時候所有涉及到的人都得判刑了。”
任得勝一臉驚恐,繼而歎一口氣:“按理說,我不該說出來金主,既然他幹的事違法買賣,我就說出來,他就是楚鎮元。”
範大腕聽了這個,大為吃驚:“楚鎮元,我擦,他咋能幹這個?到底童飛和範衷煙怎麽惹了他?”
任得勝搖搖頭:“我都不知道他怎麽搞到我的手機號的,至今隻是見過他一麵,第一次認識。但他的名氣咱早就知道,不是個善茬。”
範大腕看他也隻能提供這麽多了,點點頭:“那好吧,你可以走了。但是你近段時間不能外出,隨時準備接受我們的傳訊。如果不配合,我們可以抓到你,到時候就走不脫了。”
任得勝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配合我配合,不外出不外出。範所有啥事俺立馬到。”
輔警拿著筆錄讓任得勝簽字按手印,任得勝走後,範大腕拿上筆錄,向蘇定昌詳細匯報了他的說法。
蘇定昌笑笑:“這個任得勝掙巧錢是出了名的,說巧話也是出了名的,這下說不定又會編個啥巧話,看吧到不了中午咱們就會收到一條微信。”
那個出租車司機也被抓到,伍獻普也已經審過了。出租司機叫個展又昭,二十八歲,還別說,這小子用了展昭的名字,還真起了作用,從小就很喜歡練武,自學了不少。但真打實戰不曾跟多少人試過,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
伍獻普把保密規定向他說明之後,他也是說受了楚鎮元的指使,讓他把這兩個人拉到梅園。展又昭說:“我也不知道楚鎮元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的,但這人名氣很大,我不敢惹。”
伍獻普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這事幸虧沒出人命,真的出了人命,你可就開不成出租了,蹲大獄是必須的。這種事情也敢接,做人還有個底線沒有?特別是幹出租的,這麽幹,老百姓還敢不敢坐車?”
展又昭冷汗直流:“我錯了我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
伍獻普請示了蘇定昌,錄完口供之後,也暫時放掉了。
跟蹤的和出租司機都指向楚鎮元,他就是楚探紫的爹,難怪他跪在地上央求童飛不要舉報嗎,根子就在這裏。
楚探紫也被帶到了派出所,蘇定昌親自審:“你小子就是醋壇子吧,坐下說。你知道童飛和範衷煙嗎?”
醋壇子一聽就蒙圈了:“範衷煙怎麽啦?她外號造酒機,我們是高中同學,我這段時間在追她,那天晚上約會,眼看就要走在一起,被童飛攪散了。”
蘇定昌鄙夷的一笑:“就憑你也追她,還走在一起,就算抱在一起,也永遠都走不到一起的。你知道他們出事了嗎?”
醋壇子驚問:“他們能出啥事?不就是一起玩玩嗎?我真的不知道。”
蘇定昌繼續問:“那你曾經跟誰提起過童飛攪散你們的事情嗎?”
醋壇子回答:“那天晚上我出門的時候,跟俺媽說過要跟範衷煙約會。不久就回了家,俺媽就又問起這事,我說被童飛攪黃了。俺爸媽天天催促我找個對象趕緊結婚,說是再大了就找不到老婆隻好打一輩子光棍了。”
蘇定昌基本審清了醋壇子,跟李鎮西、範大腕、伍獻普碰頭,商議此事。
李鎮西拍板:“目標直指楚鎮元,必須叫來他老婆審一下,我們替她保密。這事情如果糊糊塗塗了事,差點被打死的孫連仲絕對不會放過楚鎮元的,到他下手,恐怕楚鎮元就活到頭了。”
帶來了楚探紫的媽陳蓮,李鎮西親自審問,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李鎮西說了孫連仲等四人被楚鎮元雇作打手,反而被童飛差點打死,等等情節,陳蓮感到莫名其妙。
這倒是出乎意外,難道楚鎮元搞這一出沒跟老婆商量嗎?這可能嗎?李鎮西又問:“那你兒子跟你提到追範衷煙的事情的時候,楚鎮元是不是在家?會不會聽走了你們的說話?”
陳蓮哪裏經曆過被警察訊問?驚恐不已,趕緊回答:“那天晚上,俺老公在臥室裏扒拉手機,肯定能聽見我在客廳跟兒子的談話。難道他會這麽安排?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麽安排的,安排的誰,我真的不知道。”
李鎮西追問:“你清楚不清楚這事情的嚴重後果?孫連仲姊妹五個,他又有四五個男女哥兒們,雖然死活不說是楚鎮元指使的,但他一旦病愈出院,會怎麽收拾楚鎮元,你能預料到結果嗎?”
陳蓮嚇得淚都下來了:“楚鎮元幹事從來都是這樣,很縝密很絕密,好多事情都不會讓我知道,我也不敢問的。
“他愛跟孫煥梁、司馬慶一起商量事,往往是叫來一個,關在屋裏商量,特別大的事情才同時叫上兩個,探紫跟我說完這個事之後,當晚孫煥梁和司馬慶就一起到了我們家。他們在裏屋說完事情,就上街喝酒去了。”
額的個媽呀,李鎮西這麽大個成湯所長,也嚇了一跳。孫煥梁是偷王,司馬慶是賭王,這兩個同時被楚鎮元呼來喚去,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知道。
司馬慶這個賭王也跟孫煥梁類似,從來不在西壇市境內賭博,每星期一次行動,跑出西壇市外,一次換一個地方。據傳聞,他因為老婆一臉給他生了三個女兒,不甘心沒兒子,就跟一個有婦之夫偷情,讓人家幫他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被放在很保密的朋友家裏養著,為了給這一家以及兒子提供金錢,他開始千方百計討教高人,學了千術,成了赫赫有名的賭王。
那麽楚鎮元到底是什麽來頭?司馬慶的三個女兒是誰?楚鎮元是怎麽搞到孫連仲、任得勝、展又昭的手機號碼的?
童飛和範衷煙的行蹤他們到底是怎麽掌握的?為什麽範衷煙預感到會有尾巴?她的預感來源於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