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西壇三鬼全落網
童飛腦子一閃,急忙給李鎮乾發個位置,語音喊道:“我在梅園,你和煥鬆趕緊來,要出事。”
他剛剛發過,有兩個人過來劈手奪掉他和範衷煙的手機,他們倆的身後還分別跟了一個,似乎用匕首頂住了他們的腰眼。童飛身後那人低沉而凶惡的口氣:“不要喊,不要亂跑,聽我的口令,進梅園。”
進到梅園,童飛聽見了自己手機響起,是微信語音的聲音。搶他手機的小子當即掛斷,繼而關機。匕首抵著腰眼的這位比童飛稍微搞一個頭頂,雖然四個人都沒有蒙麵,但全都不認識。
童飛身後這位看起來是個頭頭,一看進到了梅林深處,沒什麽人,厲聲說道:“有人雇了我們,付了一半錢,今晚要我們拍到打你們兩個的照片,才能給我另一半錢。對不住啊,我們也是生活所迫才幹這個的。”
說完就抬起匕首,似乎要劃拉童飛的臉,童飛終於抓到機會,飛速使出家傳的童拳,上撩胳膊,一撩一繞,把他的匕首繞飛。轉身一腳蹬翻了範衷煙身後那小子。
範衷煙拚命往梅園外跑,邊跑邊喊:“殺人啦,救人啊!”
兩個小子全速來追範衷煙,其中一個被梅園小徑的爛石頭絆翻,另一個早把範衷煙擒住,連扇了她幾耳光:“搔貨,還他麽想跑,想得美。”
剛才那兩個拿匕首的手裏的匕首都飛了,合力來攻童飛。被蹬翻的家夥死死抱住童飛的腿,那個高個子頭頭朝著童飛連蹬帶踹,把他當成假人練拳法。童飛下巴中了一腿,被蹬掉兩顆門牙,鮮血直流。
這邊範衷煙也被扇得滿嘴淌血,這時候,其中一個家夥連拍了幾張,那個頭頭一擺手,四個鬆開他們,四散逃走。
童飛忍住疼痛,拚命追趕這個頭頭,擒賊先擒王麽。快要追上,一個淩空飛腳,把這小子蹬翻在地,迅速騎上去,揮拳猛砸。
一連打出二十幾拳,那人一開始不敢吭,繼而哭嚎連天,繼而悄無聲息。這時候,童飛感覺身後來人,嚇了一跳,飛身起來,一看是李鎮乾和孫煥鬆,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李鎮乾上來踢那小子一腳,沒有反應,大吃一驚:“大哥,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這可怎麽辦?”
孫煥鬆趕緊撥打120,童飛命令:“鎮乾,快打110,我們是正當防衛。”
120很快趕來,醫生號脈,說道:“病人很危險,還有脈搏,能不能搶救過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時候警察也到了,簡單問了情況,一看地下躺著的這位,要求他們四個跟著醫生先救人再審案子。
李鎮乾自我介紹:“你們是成湯所的吧,我是李所長的堂弟李鎮乾,我們是大哥微信招呼過來的,剛剛趕到。”
警察笑笑:“幸會幸會,我們是成湯所的,我是副所長範二腕,都是李所長的兵。他這會兒在所裏審一個案子。”
範二腕安排李鎮乾和孫煥鬆坐在救護車裏,先行趕往西壇市人民醫院。
他帶著兩名警察在這一帶搜索匕首和童飛掉落的兩顆門牙,提取留在地上的血漬,兩把匕首和兩顆門牙全部找到,這才拉著童飛和範衷煙,也趕往醫院。
好不錯,那小子沒被打死,成功搶救過來,雖然受傷較重,但畢竟年輕,第二天就能說話。但嘴巴腫起多高,恐怕需要幾天才能消腫。
範大腕帶了一名輔警到病房訊問,這小子叫孫連仲,二十六歲,身高一米八六,成湯鎮昝莊村人昝為公,方麵大眼,右臉上有刀傷留下的將近一寸長的疤痕,外號就是“疤臉鬼”。
問及他受了何人指使,死活不說,隻說是自己要給童飛和範衷煙一點顏色看看。
範大腕厲聲吼道:“胡扯,你們認識嗎?是什麽關係,什麽時候認識的?因為什麽認識的?為什麽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還想包庇背後的人,被我們查出來,你小子罪加一等。主動供認,立點功,還能減輕一點懲處。”
疤臉鬼孫連仲脖子一梗:“都是我幹的,不關任何人的事情。”
這時候,成湯鎮派出所幹警伍獻普敲門進來,也不避諱什麽,直接開講:“範所,那三個跑掉的也都抓到了,現在派出所裏,這裏往來接替,李所長、蘇指導讓你回去審他們仨。”
伍獻普這名字是不是怪怪的?諧音五線譜。那是因為他老爸伍雲召是個音樂家,西壇市有名的作曲家,他家姓伍,就給兒子起名伍獻普。
他卻不愛音樂,從小喜歡踢腿打拳,還總愛找事,搞得伍雲召十分頭疼。到小學三年級之後,更是身高馬大,伍雲召已經管不住他,索性把他送到全日製武校上學。
這小子到了武校,對於長拳鍛打、刀槍劍戟一學就會,一直在武校就沒出校門,考上了警院。畢業被分配到了成湯鎮派出所,已經幹了五年,現年二十七歲。
伍獻普身高一米九,瓜子臉,細腰乍背,力大拳重,而且非常善於跑跳。遇到壞人,憑你怎麽跑,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不用說,那三個家夥一定是他抓到的。
範大腕把輔警留下,協助伍獻普繼續審孫連仲。他開車火速趕往所裏,蘇定昌已經初步審出了他們仨的姓名和基本情況。當然是分開審了,這會正審著這位怕住牢的主,叫個尚師正,外號王牌網管。
小子二十三歲,從小學習不好,初中畢業就不再上學了,網吧、遊戲廳、歌廳、洗浴中心到處打工。身高一米八六,細條身材,長臉大嘴,十八歲就娶了老婆。特別是當網管很擅長,許多網吧爭相聘請,所以外號王牌網管。
那女子叫個夏麗,十六歲就借給了他,兩個沒有辦結婚手續,生下了一子一女。夏麗沒有正式職業,也隻是靠給人看門市、站櫃台掙點錢。
由於工資太低,父母又是老國營廠的下崗工人,靠掃馬路、幫人看門市、當保安掙幾個錢,兩個孩子連喝好一點的奶粉都不敢買。
就在去年,夏麗二十歲,跟那家服裝店老板好上,拆散了人家的家庭,成了老板娘。這邊當然跟尚師正離婚了,帶走了女兒,丟下了兒子。
尚師正是第一次幹這種黑活就被抓了。蘇定昌審清他的家庭情況,深表同情,入情入理的尅他一頓。尚師正淚水漣漣,先是問啥說啥,繼而知道啥全說。
那兩個家夥一個叫胡秋征,一個叫鄭丘瑚。
胡秋征身高一米八,小眼眯縫,小頭小臉,細長脖子,長臂大手,也練過幾下子,不曾拜師,算得上三腳貓功夫。外號長脖鬼。
鄭丘瑚身高一米八二,大頭圓臉,憨脖子,肩寬背厚,有一把子蠻力。外號大力鬼。
他們都是孫連仲的鐵哥兒們,都是二十六歲,孫連仲的外號不是疤臉鬼嗎,號稱西壇三鬼。尚師正這次被他們拉上,純屬偶然。
昨天,他在網吧裏當網管,這仨小子下午三點多進來玩網絡遊戲,當然是常客了,早就熟悉,但沒有往一塊吃過喝過。
他們玩到了傍晚七點半,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尚師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他今天是白班,應該早上七點到傍晚七點。那個換班的古道旗臨時有事,讓他替半個小時。
孫連仲這時候已經收到了紅包,人家付了一半錢,等看到打傷人見到血的照片,才付另一半。生怕他們仨對付童飛兩個人有啥不測,就想再找一個。
一看古道旗來到,孫連仲眼珠一轉,這尚師正這時候下班,自己接的活是明晚八點,不正好跟這個時間點配套嗎?
那麽,孫連仲是怎麽騙到尚師正一起打人的呢?給了多少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