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秦總口述小黃文
舒舒服服洗完澡,安杏神清氣爽,換上了秦先生給準備的幹淨衣服。
不得不說,秦先生是個細心的,給她準備的衣服風格是她喜歡的,連貼身衣物的尺寸都剛剛好。趁她洗漱的空檔,他還精心準備了早餐,不是從酒店裏叫的,而是自己在廚房裏給她做。
安杏出來的時候,秦先生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她了,他麵前是兩份香噴噴的芝士吐司。
其中有一份芝士看著特別厚重,安杏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那一份前麵。
安杏假裝昨晚無事發生,安靜地進食,她嘴裏咬著吐司,不時抬眼瞅一下對麵的秦先生,他也在沉默地進食。
但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秦先生還沒吃幾口,突然放下手中的食物,猶猶豫豫地開口,“安杏,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麽了,昨天晚上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安杏截過話頭,先發製人,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秦禹蕭一愣,隨即又失笑,他起了壞心,想要逗逗她。昨天她讓他吃了那麽大的苦頭,整個人忍得都要爆炸了,今天怎麽著也得從她身上討一點回來。
“誒,你都忘了嗎?”他用一種與他的氣質不符的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誰讓我昨天喝了酒呢,你那個酒度數又高,我這個人又不怎麽會喝酒,斷片了也不奇怪,嘿嘿嘿。”安杏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她並不擅長撒謊。她可不像秦先生,撒大謊撒小謊都手到擒來,把人耍得團團轉。
“怎麽可以這樣?”秦禹蕭用手拖著腮,倚在桌子上,一臉失落地盯著她。
安杏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訕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真是太可惜了,”秦禹蕭直直地對上安杏的眼睛,“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說完,秦禹蕭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從餐桌的一旁拐過來,動作敏捷地坐到了安杏身旁的位置上,還特地將椅子拉得離安杏近一點,這樣,兩人就挨在一起了。
一坐定,秦禹蕭就開始娓娓道來,“昨天啊,小甜杏不聽話,偏要喝我手中的酒,一喝,就喝醉了——”
“這我知道。”安杏咬著吐司,聲音模糊。她現在警惕心可強,直覺告訴她秦先生又要搞什麽幺蛾子了。
“喝醉了以後呢,小甜杏在房間裏跑來跑去,一會兒又跑到窗戶旁邊去看風景,剛開始都好好的,但是後來我一不注意,小甜杏就哭了……”
安杏聽得臉紅,動了動嘴角,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惜失敗了。秦先生以為她忘了,其實她對昨天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這樣聽他一點點講來,怪不好意思的,她都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
“然後呢?”
“然後啊,小甜杏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好不可憐。”
“額……”哪有這麽誇張啊,眼淚糊滿麵她承認,鼻涕一把是從哪說起啊?秦先生說話怎麽那麽喜歡用誇張手法。
“我看小甜杏哭得傷心,就跑過去安慰你,小甜杏一把就撲到我的懷裏,抱著我不放,怎麽都不肯鬆手。”
安杏發現秦先生不僅喜歡誇張,還喜歡漏掉一些關鍵的細節,比如,明明是他先一把將她拉到懷裏的,怎麽到他嘴裏就成了她撲進去的?
算了算了,安杏安慰自己細節不重要,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秦禹蕭了,他的話信個八分就可以了。
“我就安慰你啊,不停地安慰你,但是你還是哭,怎麽都停不下來,後來你哭得腿都軟了,拉著我的衣服不放,靠在我的身上。”
別說昨天,現在秦先生靠得她這麽近,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她的腿又要軟了。
“你整個人都重重地壓在我身上,我沒辦法,隻能把你抱到沙發上去.……”
什麽叫重重地?她作為一個舞蹈生,每天都要費老大勁兒控製體重好嗎,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好嗎?
“抱到沙發上你還是哭,埋在我的胸口哭,不一會兒我的襯衫前襟就全濕了,像被水洗過一樣,濕透了。”
安杏艱難地咽了一口吐司,秦先生這會兒說的倒是實話,她沒有辦法否認。
“襯衫濕濕地貼在我的身上非常不舒服,你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還是有點清醒的,你就讓我把衣服脫了……”
安杏咀嚼的速度越來越慢,口中芝士的甜味也逐漸感受不到了,秦先生總算要講到重點了,她有點不敢聽下去了。
“我不願意,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我肯定不願意啊,我不肯脫,你就自己上手,拚命撕扯我的衣服,擰我的扣子,拉我的領口,我怕極了,隻能盡力拉著自己的領口不讓你得逞.……”
他怕極了?他高興極了還差不多吧。
安杏一臉懷疑地看著秦先生,不過他絲毫沒有被安杏的死亡視線所影響,他若無其事地往下講,“你見我不肯,就急了。不僅上手,還動口了。你像奶油一樣咬人,咬我的臉,咬我的嘴唇,逮哪咬哪……”
“這.……”這是她嗎?她在秦先生口中居然有這麽凶猛。安杏都不認識自己了。她記得她昨天隻是熱情地吻了他而已,在他嘴裏,卻成了一個撕咬人的小怪物。
“唉,”秦禹蕭歎口氣,搖搖頭,“拿你沒辦法,我隻能把上衣給脫了。我脫了上衣之後,你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哭是不哭了,但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哪有!?”安杏怒了,她對著秦先生的肉體流口水?秦先生是怎麽好意思編出這樣的話的?她是盯著看了一會兒,但流口水絕對是無中生有!
“有,就是有。”秦禹蕭很堅定,“你不記得了,我記得很清楚。”
安杏默默咽下反駁的話語。
憋屈,屬實是憋屈。
等她安靜了,秦禹蕭繼續往下講,“你說我身上很好聞,你很喜歡我的味道,你還把臉貼在我赤裸的胸口,蹭來蹭去,一臉享受.……”
安杏艱難地咽著口中的食物,秦先生口中的她實在是太羞恥了。
“還要繼續聽嗎?”
安杏飯也不吃了,就盯著他的嘴唇看,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後來吧,你又說你要睡覺了,又不肯自己走,非要我抱你去床上,我隻能抱你過去.……”
“本來我打算等你睡著了,就去另一個房間睡的,結果你硬是纏著我,就是不讓我走,我離開一下都不行,你就要哭,又哭又鬧脾氣,說一定要我陪著你睡,我不陪你你就不睡……”
“還一定要我躺下來,躺你身邊才行,坐在床邊你都不肯……”
“我躺下來了之後,你又爬到我身上來,整個人壓到我身上,壓得我不能動彈.……”
安杏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芝士吐司,狠狠地在嘴裏咀嚼,為了阻止自己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你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不僅如此,你還又舔又咬,我怎麽都擺脫不了你……”
“你對我這樣,又對我那樣……”
“最後我們兩個人交頸而臥,耳鬢廝磨,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安杏生無可戀地看著秦先生,她可算是明白過來了,秦先生哪裏隻是改變細節啊,他是在顛倒黑白,他是指鹿為馬,他是賊喊捉賊,他是混淆是非。
他完完全全就是在胡說八道。
安杏以前隻偷偷看過小黃文,但從來沒人向她口述過小黃文。
人生頭一回啊!
她今天總算是長了見識了。
秦先生想象力這麽豐富,說起故事來繪聲繪色,他怎麽不去寫小說呢,他幹嘛去當什麽企業家呢,浪費人才不是?
“哦,對了,昨晚你還說,”秦禹蕭越來越靠近,用他的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你說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呢。”
安杏忍無可忍,砰地一聲站起來,“我哪有!我沒說!”
剛剛秦先生說的那些事,那些話,有哪些是她做的,是她說的?
秦禹蕭一臉好笑地看著她,“就是有。”
安杏怒了,“秦禹蕭你上輩子是個說書的吧?”
“我覺得你應該去寫小說,你去寫小說,說不定比你現在賺得還多。”
秦禹蕭笑得樂不可支,前俯後仰,“小安杏,你是真不知道我現在賺多少。”
安杏得出結論,“從你口中講出的話,就沒一句可信!”
秦禹蕭斂住笑,“你怎麽知道?你不是斷片了嗎?”
“額……我就知道。”
糟糕,差點露餡。
安杏假裝憤怒地從廚房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將桌上剩下的半塊芝士吐司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