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就隻剩下我了
秦先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安杏使勁眨了眨眼,是他沒有錯啊!
一身黑色風衣,雙手插兜,秦先生悠閑地站在離她十來米處。
安杏愣住了,同時愣住的,還有一旁麵如死灰的池樂,他的大秘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安杏,這個男人出現得還真是時候。
“安杏,我回來了。”秦禹蕭說著溫柔的話,朝她張開雙臂。
“秦先生!”像小鳥歸巢一樣,安杏跑到了他的跟前,巴巴地抬頭望著他,兩眼炯炯發光。
她還想撲到他的懷裏,但大庭廣眾之下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她還不適應。
秦禹蕭就不管這麽多了,安杏在他麵前刹住了車,他則一把將她裹在單薄外套下溫暖輕柔的身子整個摟入懷中。
“我沒有一天不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他低下頭顱,在她耳邊沉沉地說道。他旁若無人般,去貼她的臉頰,親吻她的發膚,和她溫存。
秦禹蕭又抬起頭,仔細去看眼前的可愛人兒,他看著她誘人的櫻唇微張,她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貓咪一樣的大眼睛,從他的眼睛上慢慢往下移。
他知道她在盯著他的唇看。
他知道她的渴望。
安杏咽了下口水,生生忍住了想要吻他的衝動。
秦先生回來了,她倍感親切和歡樂。
但是旁邊還有人看著呢,安杏笑著掙脫他。
秦禹蕭滿眼裏都是安杏,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物。
那個搞不懂自己位置的舞伴,神色古怪地在一旁看著。
池樂已經尷尬到想要挖個洞鑽進去了。
為什麽要讓他看到安杏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
他嫉妒又憤怒。
嫉妒那個男人可以抱她,嫉妒他的出現可以讓她容光煥發,又憤怒她被欺騙。
說到那個狡猾的男人,池樂恨不得一把拉住安杏,當場揭露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他想立馬告訴她,安杏,他不是你想象中的良人,他瞞你的事情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可惜安杏聽不到他內心的聲音,她還在臉紅紅地向秦禹蕭說明情況,“我們今天錄製完了,幾個同學要去慶祝一下。”
秦禹蕭的聲音略顯失落,“是嘛,那我來得不巧了。”
“對啊。”搭話的是池樂。
反正安杏答應了的,池樂有恃無恐。
秦禹蕭隻是笑笑,沒有反對,“安杏,我給你帶了禮物,在車裏,去看看。”
“現在嗎?”安杏看了看秦先生,又看了看等在一旁的池樂。
出乎意料,池樂也勸她,“去看看吧,安杏,我等你。”
秦先生也催她,“去吧,大老遠帶過來呢。”
安杏拔腿就往秦先生停在不遠處的車跑去。
隻剩下兩個人站在原地。
安杏一走,秦禹蕭臉上如沐春風的微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漠如冰山的臉,他的眼神都沒有落在池樂身上。
麵對秦禹蕭的視若無睹,池樂先發製人,他上前一步,喊道,“秦先生。”
“嗯。”秦禹蕭一副剛看到這裏有個人的樣子,微微朝他點了點頭。
池樂的身高在舞者中算是高的,有一米七八,但麵對麵站在秦禹蕭跟前,還是低了一截。
他努力把自己的脊背挺直,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秦禹蕭先生?”池樂一邊試探性地問,一邊觀察他臉色。
秦禹蕭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怎麽,有事嗎?”
池樂的憤怒值頓時到了頂峰,他漲紅了臉,不管不顧地跟麵前的男人對峙。
“她知道你是秦禹蕭嗎?安杏知道嗎?”
秦禹蕭眯了眯眼睛,嘴角一揚,“你是什麽立場來問這樣的問題?”
明明是初夏,池樂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寒氣。
他頓時覺得,自己像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毒蛇的蛇信子已經舔上了他的脖子。他渾身發顫,頭皮發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會告訴她的!我會告訴她真相的!不管你是誰,就不要想嚇到我。”
“說得再大聲一點,你那親愛的表姐就要失業啦。”
池樂不可置信,秦禹蕭居然會講出這樣的話。
“你,你,這樣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
“安杏沒有告訴你嗎?”秦禹蕭冷笑,偏頭看向安杏的方向,“我是一個很任性的人。”
“我表姐工作做得好好的,你憑什麽說解雇就解雇?就算是你,也不能這樣的吧!”
“我能不能做得出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秦禹蕭轉回來,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池樂沒有想到,秦禹蕭居然是這麽一個不可理喻的人,他就像是一個惡魔,安杏被這樣的人纏上,危險至極。
“你該走了。”秦禹蕭突然冒出一句。
池樂驚訝得張大了嘴,“我走去哪裏?安杏說好了要和我一起慶祝的。”
“我不管你要走去哪裏,反正你該走了。”
池樂沉默不語,他知道秦禹蕭並不是在開玩笑。
安杏捧著一束在秦先生後座找到的紅玫瑰,回到原地的時候,站在那裏的就隻有秦先生一個人了。
安杏四處張望,尋找池樂的身影。
“池樂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呀?秦先生。”
“他有事先走了,”秦禹蕭一把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回車邊,“就隻剩下我了。”
“他走了?不是他說還有慶祝的嗎?”
“大概是慶祝取消了。”秦禹蕭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看著安杏坐進去,“看來就隻能由我給你慶祝了。”
安杏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坐上車還在疑惑,“怎麽不聲不響就走掉了呢?”
“安杏。”秦先生俯身過來,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唇。
真是太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呢,安杏馬上將任何一切都忘掉了,她能感覺到的,就隻有秦先生溫暖的唇在她的唇上遊動。他吻得認真,吻得肆意。
很久這個吻才結束。他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安杏,不要在我麵前提到其他人的名字。”
“好。”安杏被親得暈乎乎的,怕是這時候秦先生說什麽,她都會答應。
“嗬嗬,”秦先生低聲笑了,繼續低頭去尋她的唇,像是要把這十來天所失去的都親回來。
總算親夠了,秦禹蕭放開安杏,“我帶你去慶祝。”
“去哪兒?”被親得渾身無力的安杏軟倒在副駕駛座上,她的唇濕漉漉,紅紅的,像任人采擷的玫瑰花瓣。
她最勾魂攝魄、撩人情思的部分。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杏聞言不再問,外麵有點點滴滴的雨點落在車窗玻璃上,她靠在駕駛座上,舒服得想把眼睛都閉上。
“睡吧,睡醒就到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安杏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時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覺得耳垂上有點怪怪的。
她伸手摸了一把,是一個冰冰的硬硬的小東西。
奇怪,是什麽東西跑到她耳朵上麵來了?
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安杏,腦子還不是很能運轉。
“醒了?”秦先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