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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打麥場的由來

  費葉平對幾個徒弟叮囑完了,扭頭又問楊樹根:“你和戴子瑾他們在那裏練的手啊?是在地軟溝還是核桃崖?”


  (這兩個地方,一個下雨後盛產地軟,一個是漫山遍野的核桃樹,都是因特產而得名。)

  “都不是,我們在城南趙村跟前的打麥場上練的手,期間探測出了一個寬六尺有餘,長一丈一的長方形墓穴,


  就是沒找到墓道,不過在這個墓穴三尺遠的地方,

  又有一個沒有坍塌的墓穴,長和寬沒有方出來,也沒有找到墓道,

  第二天我一個人去練手,沒多大功夫,又探測出一座和昨天一樣的墓穴,同樣也是找不到墓道,


  離它三尺遠也有一個沒有坍塌的墓穴,師父,你說這是什麽情況呢?”


  楊樹根一五一十的給費葉平講著當時的情景。


  費葉平聽完,無動於衷的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出聲。


  四個徒弟知道師父再考慮問題,都不敢打擾,隻能靜靜地等著師傅開言。


  過了幾袋煙的功夫,費葉平睜開了雙眼,

  看看四個徒弟說:“樹根說的這種情況,可能是北宋年間之後的土墓塚,他說的那個長方形墓穴,其實就是墓道,

  離它三尺遠的那個沒坍塌的墓穴,就是主墓室,這種墓穴,裏麵沒有耳室,沒有小龕,陪葬品就直接放在棺頭槨尾(也就是頭前腳後),

  不過這種墓塚,一般不會出大貨,充其量開一個坑,也就是掙個養家糊口的碎銀子。”


  景鐵鎖不解的問道:“樹根說的這種長方形的墓道,如何放進棺槨呢?”


  費葉平微微一笑,抽了一口水煙袋說:“這個不難,這種墓道的前方,都是一個窯洞式的墓室,古人用繩子捆住棺槨,放進墓道裏麵,

  墓道的底部放有幾根圓木,棺槨放在圓木之上,有人解掉棺槨上的麻繩,然後用力朝墓室推動棺槨,

  推進墓室之後,取出地上的圓木,放好陪葬品,封好墓室,回填了墓道,然後再墓道的上方,用土堆積一個墓塚出來,以供後人祭奠時尋找的標誌,”


  (費葉平所說的這種埋葬方法,是自從宋朝之後,黃河流域比較常見的一種喪葬方式,一直延續至今。)

  楊樹根補充道:“師父,我們那天沒有看到地麵上的土塚,”


  費葉平放下手中的水煙袋,看著楊樹根說:“肯定沒有土塚了,你不是說那地方是個打麥場嗎?這就對頭了,你知道你為什麽兩天就探出來兩座墓塚嗎?”


  楊樹根搖搖頭說:“不知道。”


  史大夯搶著問道:“兩天探出來兩座墓塚,純屬運氣好唄,這個打麥場有什麽關係呢?”


  景鐵鎖也跟著摻和說:“就是啊,誰會選個打麥場去埋人呢?也太不講究了。”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嗎?”景鐵鎖又低聲問道。


  費葉平耐心的解釋道:“有關係,和打麥場有太多關係,你們可知道我們黃河流域,乃至更多的地方的打麥場的用地,再沒做打麥場之前是做什麽用途的呢?”


  雷碾子第一個說:“是種莊稼的,”


  “我認為是菜地,種菜用地,”


  “我也認為是莊稼地,”


  “種小麥的,收了小麥再做打麥場,”史大夯說了個無厘頭的答案。


  費葉平看看漫無目的,胡亂猜測的徒弟們,明確的給他們糾正道:“你們說的都不對,打麥場之前的土地用途,即不是麥田,也不是菜園。而是亂墳崗,

  曆朝曆代的無主之墳,當地的農民為了節約土地,不願用良田做打麥場,於是就把各地的亂墳崗,平掉了墓塚做了打麥場。”


  史大夯聽完問道:“那這樣的無主之墳,裏麵肯定沒有值錢的器物了,對嗎?”


  費葉平想了想說:“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古時候戰亂期間,有錢人家為了避免招惹事端,而低調的把親人,

  埋葬於亂墳崗之中,為的是不讓親人的墳塋,被亂軍或者土匪挖墳掘墓,而使親人的屍骨爆寒,

  埋入亂墳崗,就不會引起亂軍或者土匪們的注意,從而達到入土為安的效果。”


  雷碾子不假思索的問道:“那如何再眾多的亂墳之中,尋找那些有錢人的墓塚呢?”


  史大夯白了雷碾子一眼說:“傻子,當然是一個一個的探測嘍,你以為你會未撲先知啊,往亂墳崗一站,隨手一指,就能找到有錢人的墓塚,做夢去吧,不對,是吃屎去吧你,”


  “你才吃屎去吧,你天天吃屎呢,師父,大夯欺負我……”雷碾子故作委屈的給費葉平告了史大夯一狀。


  費葉平沒有來得及說話呢,

  景鐵鎖就接著話題了:“不用傷心難過了碾子,你是擔心他吃的快,你搶不過他吧,


  到你跟前沒有屎了吧,那你可以勤快一點,早早起來去找屎吃,要不我每天給你留著,咋樣?”


  這一下不光雷碾子不幹了,史大夯也上火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衝過去二話不說,就把景鐵鎖摁倒在地上,


  雙手倒背用褲帶綁了起來,景鐵鎖一個勁的喊師父,讓費葉平救他,

  費葉平則是眯著眼睛,抽著水煙袋,饒有興趣的看著幾個活寶徒弟的鬧劇。


  雷碾子跑到院裏,扛進來兩條長木凳,疊在一起放在屋子中間,

  然後和史大夯把被褲帶綁著的景鐵鎖,放在了最上麵一條長凳上,


  史大夯和雷碾子一人一邊扶住景鐵鎖,


  雷碾子看著師父和楊樹根,扯著嗓子像賣狗皮膏藥一般喊開了:“都來看,都來看,公裏下了一個蛋,都來瞧,都來瞧,黃狗長了一身毛,今天咱不來口吞寶劍,也不練胸口碎大石,今天咱們有請我的師兄,給咱們表演絕活,騎豬,下麵請看景鐵鎖騎豬,”


  說完還不忘象征性的鼓了幾下掌,

  然後給史大夯使了一個眼色說:“我扶住他,你力氣大,你去癲動板凳,這樣的話“豬”會跑的快一點。”


  雷碾子用力扶住景鐵鎖,史大夯會意的走到板凳後麵,

  雙手抓起板凳,用力抬起,又猛的放下,周而複始的顛簸起來,


  顛簸的景鐵鎖使勁的求饒,雷碾子還不依不饒的問:“還敢不敢在說我們倆壞話?”


  景鐵鎖坐在那條板凳做成的“豬”身上,顛簸的說不出話來,不是他嘴說不成,


  費葉平看著而是史大夯一用力顛簸,騎在板凳上的景鐵鎖,雙腿之間就難受的閉住氣了,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嚐到了蛋疼的滋味。


  費葉平看著被顛簸的,前翻後仰的景鐵鎖,看著他那張蛋疼的臉,趕緊製止住了這兩個活寶,景鐵鎖這才被師父,從史大夯和雷碾子的“魔爪”中解放出來。


  “不要耍鬧了,準備一下該帶的東西,跟著樹根一起去練練手吧,”費葉平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徒弟們的日常工作。


  景鐵鎖夾著雙腿問費葉平:“師父,去跟樹根學練手,拿不拿洛陽鏟啊?”(他因為蛋疼,所以夾著雙腿。)

  費葉平看了看景鐵鎖的囧樣說到:“不用拿啦,你們晚上去,隻是練練手,沒必要帶那麽多工具,再說了,就是把小鏟帶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用小鏟探墓嗎?”


  其餘幾個徒弟,聽師父一說,都把目光聚焦再了景鐵鎖身上,

  當看到景鐵鎖貓著腰,撅著腚,夾著腿一臉的苦楚相,一個個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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