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白釉黑花花口瓶
費葉平地 四個徒弟一直包裝到了天黑之前,才把那些哥窯瓷器,和耀州黑釉瓷器包裝完。
慶康大人又指著那些,白釉黑花的瓷器對費葉平說:“哥哥,這些瓷器我也略知一二,應該是磁州窯燒製的吧,磁州窯在過去也是一個知名度不錯的民窯,就是不知道和耀州窯比起來,誰更受藏友的歡迎。”
慶康大人說完看著費葉平,希望他能好好的普及一下磁州窯的知識。
誰知道費葉平拿著水煙袋比劃著說:“說下去,賢弟,我聽著呢,繼續說,”
慶康大人被這麽一說,弄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還是哥哥來吧,別讓我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對磁州窯的器物,還是在我的鋪子裏麵見過,聽弓一朋說過,我就記住那麽幾句,今天還被我搬弄出來了,讓哥哥見笑了,”
費葉平對慶康大人用鼓勵的口氣說:“哥哥是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好讓你以後遇見自己認識的器物,就躍躍欲試的想給它掌眼,不會看見有人在場就怯場了,”
慶康大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還是哥哥你來吧,這種機會以後有的是。”
幾個徒弟也跟著叫喊:“師父,你來給我們講講吧,磁州窯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的,”
“鐵鎖把那個花瓶子給師傅,讓師傅給我們掌掌眼,”
“好嘞,師父你接好了,”
景鐵鎖伸手拿過筐上麵的那隻“花瓶子”,雙手捧著畢恭畢敬的遞給費葉平。
費葉平也不矯情,伸手接過那隻“花瓶子”,放在了自己麵前的桌子上。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聲音平和的說到:“說起磁州窯史,就要追溯到北宋中期了,那時候它屬於新窯口,才開始創燒,
工匠們憑著具有水墨畫風的白底黑花技藝,燒製出這種白釉黑花的黑彩瓷器,一炮走紅,並切達到鼎盛,直到今天,在HD周邊,依然有磁州窯口在燒製著這種白釉黑花黑白瓷器。”
幾個徒弟一聽現在還有磁州的窯口還在燒製瓷器,紛紛驚歎到:“現在還有磁州窯啊,不可思議,”
“估計沒有宋代工匠燒製的器物傳神吧,”
“是老窯口吧,如果是老窯口,那些工匠的手藝,應該就是傳承了不傳之秘了,燒製的器物的品相,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
“現在還燒製著,想必對我們這些白釉黑花瓷器的出手,有不小的影響吧,”
“去去去,不懂就別嚷嚷,他現在燒製的是新物件,咱們這是老物件,他們那叫商品,我們這是古董,知道嗎?”
“就你能說,顯你了,”
“你倆都別逞能,聽師父講話唄……”
“………”
慶康大人臉上帶有失落之色對費葉平說:“既然磁州窯現在還燒製器物著,我看就沒必要送到燕京鋪子裏去了,送過去也沒有多大意思,”
景鐵鎖也跟著說到:“是啊師父,要是不值錢,跑那麽遠買不了幾個錢,來回一折騰,都送給路途的旅館酒肆了。”
“不如拿到附近集市上去買吧,能買幾個買幾個,弄幾個小錢,夠喝酒就行了。”
雷碾子像一個記吃不記打的豬一樣,又開始發言了。
老對頭史大夯聽到雷碾子發言了,扭頭瞪著他說:“聽你說話的意思,挺好打發的,還弄點小錢就行了,說的好像你是富甲一方的主似的。”
雷碾子瞅瞅史大夯,一聲不吭的在那裏,把玩著手裏那個白釉黑花的盞托。
楊樹根幸災樂禍的說到:“哈哈,碾子也有吃癟的時候,這可是老公豬下崽,稀罕事啊,”
雷碾子放下手裏的白釉黑花盞托,一臉戲謔之色看著楊樹根說:“聽你這麽一調侃我,我內心非常生氣,本想狠狠的懟你一次,可是看到你那張成不了大器的臉,想想還是算了吧。”
楊樹根急眼了:“說我成不了大器,你說說誰能成大器?”
雷碾子站起來環視了一下,看著師父沒製止他,
於是就狀起膽子對楊樹根說:“那就讓我教你見識見識咋們幾個裏麵誰能成大器。”
費葉平和慶康大人,聽雷碾子又要出洋相,都停下手中的活計,偷偷的觀看著這個活寶如何表演。
隻見雷碾子先看看楊樹根說:“你呀就不要提了,這輩子也就這個樣了,”
然後指著史大夯說:“那人說話有點橫,給件大事也幹不動,”
不等史大夯發話,雷碾子又轉身指著景鐵鎖說:“此人平時話不多,日後必定是大哥。”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就聽見費葉平和慶康大人都笑出聲了。
史大夯指著景鐵鎖問雷碾子:“他能做大哥,那麽你呢,還沒說你呢。”
雷碾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史大夯說到:“我有多優秀,還用說嘛,這平時的點點滴滴大家都能感受到,至於優秀到什麽程度,你們看看鐵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楊樹根斜著眼睛,不屑的看著雷碾子說:“你優秀不優秀,和人家鐵鎖有什麽關係呢?”
“有關係,你從他身上,就能看出我前幾年優秀時的神韻,”雷碾子廉不知恥的解釋道。
史大夯對了一句:“好厚的臉皮啊,”
說完馬上和楊樹根裝作嘔吐的樣子,“哇哇”的跑出了慶康大人的書房。
費葉平看著這幾個活寶,無奈的對慶康大人搖搖頭,表示他也是束手無策。
景鐵鎖用手敲了敲桌子說:“不要鬧了好不好,現在眼前的這些器物,是去是留?如何打發,還沒個主意呢,咱們就不能虛心的聽聽師父的意見嗎?”
門外的楊樹根和史大夯,這才乖乖的走進來,一臉乖寶寶的樣子,坐在那裏等著師父繼續給那些白釉黑花瓷掌眼。
費葉平這才重新拿起那件白釉黑花花口瓶,
擲地有聲的講了起來:“這是一件北宋中期燒製的白釉黑花花口瓶,瓶高七寸有餘,口徑二寸有餘,底徑不足二寸,
器型屬於短頸,溜肩,柳長腹,肩部和底部飾有炫紋,內外飾滿白釉,腹部有花鳥圖案配以詩詞,底足無釉漏粗胎,
結合以上特點,我斷定這是一件北宋中晚期,磁州窯燒製的白釉黑花真品。”
慶康大人聽的是津津有味,不住地頻頻點頭,嘴裏不停的念叨:“是真品就好,是真品就好,”
雷碾子低頭嘀咕到:“是真品又能咋樣,人家磁州窯燒製的器物,不用掌眼就是真品啊,”
史大夯馬上虎目園瞪懟到:“我剛才都告訴過你,他們現在燒製的是商品,我們手裏的是古董,你個豬腦子就是記不住。”
雷碾子不耐煩的說到:“什麽商品,古董的,我搞不懂,我就知道如果去買這些東西,肯定要受影響的,”
楊樹根剛要張嘴起哄,被費葉平攔住了,
他看著雷碾子說道:“磁州窯燒不燒器物不管咱們的事,他燒咱們也能買大價錢,他不燒咱們也能買大價錢,
退一萬步說,就是把磁州窯剛燒的器物,和咱們的器物擺在一起買,它的價錢也高不過咱們的器物,師父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又何必在為這個事大動肝火呢?”
景鐵鎖仰頭問道:“師父,那你給我們說說,為啥它買不過咱們手裏的器物。”
費葉平剛要回答,慶康大人笑著插話了:“我算是聽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是說,它們現在燒製的磁州窯器物,買的是工藝,咱們買的磁州窯器物,那買的是年份,它們自然在價錢上就略遜一籌了。”
慶康大人說完以後,費葉平稱讚到:“賢弟啊,聽我話,明天就把弓一朋的坐堂掌櫃辭了吧,你這兩下子也能坐堂掌眼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