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螳螂捕蟬(求收藏求評論求推薦票)
第二天早上,費葉平帶著史大夯,跟在了項中民的身後,朝城外走去。
史大夯腰裏顯得鼓鼓囔囔的,那是把一卷繩子全部纏在了腰間的傑作。
肩上扛著一節大概有五尺長的園竹,那裏麵裝的是洛陽鏟的小鏟,外麵的園竹是用來做掩飾用的!
三個人出了城,向西南方向走了大概十裏路左右,
一座“小山”出現於眼前,四周也沒有任何的參照物,隻有這一座荒灤蔓草的小山,像一個沒有理發的頭顱,不修邊幅的橫再了田地裏,慘不忍睹。
費葉平拿出羅盤,來回走了幾道,然後說:“基本上能排除帝王塚的可能了,因為此地粗頑臃腫,慵懶低扶,呈枯本死魚狀,實屬死龍之地,藏之則凶,不是帝王之家的首選之地!”
景鐵鎖不解的問道:“這麽大的陣仗,還不算帝王將相之塚,那麽什麽才算帝王將相所看中的龍穴風水呢?”
費葉平抽了一口水煙,旭旭的吐出煙霧,然後咳了一聲說:“真正的龍穴,首先要看它的水口朝岸,明堂有沒有龍虎之形,
然後觀其氣場結穴之處,若有龍虎之形,則觀其龍行之勢,若重重起伏,龍形左右飄忽,如魚躍鳶飛,妖嬌活潑,這種風水之地,必是帝王級別的的活龍真穴!”
費葉平說完,項中民心裏頭暗暗稱讚:“厲害,隻知道你費葉平精通盜墓,鑒別寶物,誰知道你還是看風水的玄學高手呀,真不愧是江湖上的文玩泰鬥啊,無所不精,無所不通,佩服佩服!,”
史大夯則大聲嚷嚷到:“師父你講的太深奧,我聽不明白,不如讓我直接再邊上開上一個立洞,看看土質,不就能斷出個子醜寅卯來了嗎?”
說著就把那節園竹放在地上,一手捏住園竹的頭,用力一扭,園竹的頂端就被拔開了,
史大夯園竹從裏麵掏出洛陽鏟,急謔謔的就要尋個地方下鏟!
“住手,隱蔽起來,有人朝這裏來了!”費葉平低聲嗬到,隨機彎腰隱進了蒿草之中去了。
項中民和史大夯拿起那些工具,也隨著費葉平的蹤跡,鑽到草叢中去了。
三個人蜷縮在草叢裏,屏住呼吸,眼看著五六個彪形大漢,手裏拿著一些器具,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這座小山跟前。
隻聽得一個公鴨嗓一般的男人說:“大家小心一點,這地方古怪著哩,方禿子就是在這裏被機關吞噬了,你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大意啊!”
“知道了,就這點破事,你就說了有一千遍了,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幾個人說著就爬到了這座小山一樣的墓塚上,掀開一些幹枯的雜草,露出了一個五六尺深的洞口,
然後那個公鴨嗓男人就指揮著讓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下到洞裏麵去幹活,其他人都站在上麵,看著絡腮胡子在那裏探墓。
“王立昌?咋會是他?”費葉平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認識他?師父?”史大夯追問著師父!
費葉平雙眼閃爍著嚇人的光芒,咬著牙說到:“何止認識,就是把他挫骨揚灰我也能認識他這個小人!”
史大夯一聽師父的語氣不對,就朝師父跟前爬近了,壓低聲音問道:“咋回事啊師父,他是咱家的仇人嗎?”
費葉平嘴唇顫抖著對史大夯說:“我義父就是死在他手裏了,為了一坑青銅器,他把墓道口封住了,把那坑貨獨吞了,然後又千方百計算計我家裏,逼得我才流浪到了燕京!”
“那當時為什麽不報官呢?”
“報官沒有用,當時哪裏的府尹叫朱長祿,和王立昌的母親有一腿,江湖上都說王立昌是朱長祿的私生子,你說報官有用嗎?”
費葉平憤憤不平的吐著冤屈。
“是這麽回事啊,要不讓我出去會會他,取了他的小命,為師父出出氣!”
史大夯意氣用事的勁頭上來了。
費葉平輕輕用手推了一下史大夯說:“腦子又熱了,平時咋跟你說的,不要感情用事,就是不聽,一遇到事情馬上就猴急了,創下禍了咋收拾?”
史大夯被教訓的一愣一愣的,他用手撥開眼前的蒿草,眼巴巴的望著師父問道:“那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仇人從眼前溜走!”
“是啊,不能便宜了這個小人,”項中民也急著插話問道。
費葉平冷笑一聲說到:“放心吧,便宜不了他,好多年前他用洛陽府尹逼得我背井離鄉,現在我要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讓他也嚐嚐身陷牢籠的滋味!”
項中民小聲問道:“哥哥的意思是去報官來抓他們!”
“不是報官,是拿官來壓死他,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窮不和富鬥,民不與官鬥,”費葉平貌似胸有成竹的說到。
項中民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苦苦思索著費葉平一介草民,他拿什麽官去壓那些人,
想來想去,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個子醜寅卯出來,索性往草叢中一趴,再也不想了。
史大夯看到項中民沒問出個什麽結果,於是他就懵逼的問道:“師父,那咱們現在咋辦,就繼續趴在草叢裏嗎?”
費葉平沉思一下,心中暗暗想到:“撤回,現在應該先撤到安全地帶,遠遠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然後在做定奪,嘿嘿,王立昌啊王立昌,這一回我要做一回黃雀,滅掉你王立昌這隻螳螂!”
隨即站起身來對倆人說:“走吧,今天手工了,回旅館去休息吧!”
項中民和史大夯被費葉平的舉動弄懵了,他倆咋都猜不出費葉平的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隻有站起來跟在費葉平身後,肩扛著園竹,從荒草中朝遠方走去。
他們剛走幾步,就被墓塚上王立昌一夥發現了,
隻聽王立昌扯著公鴨嗓喊到:“何方宵小,趕快給爺爺滾的遠遠的,這個點是大爺老早踩好的,沒什麽米湯饃饃給你分的,趁早走早一點,省的大爺一不開心那你開涮!”
“哈哈哈,滾吧,越遠越好……”
“再不走小心把你的腦殼擰下來當球踢,”
“再不走就別走了,爺會把你永遠留在這裏的,”
“撒泡尿也不照照自己,誰的盤子上也敢搶食吃,”
“活膩了你們………”
幾個人囂張的發泄著,爭先恐後的罵著他們感覺到順嘴就出的“厲害”話!
史大夯氣的一邊走,一邊哎哎的直叫:“氣死我了都,長這麽大還沒人這麽罵過我呢,哎……師父,要不讓我過去幹死那小子吧,”
費葉平頭也不回的說到:“別理他,將死之人理他作甚!”
三個人一溜煙走出了荒草地,來到了一條小道上坐著休息。
費葉平對史大夯說:“大夯,我和項先生回旅館去,你就遠遠的盯著他們,看他們在那裏落腳,還有什麽成員沒有,
等摸清他們底細,咱們就報官,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抓他個人贓俱獲,讓王立昌到死都閉不上眼睛!”
項中民聽完好意的說到:“要不你回旅館去吧,我和大夯在這裏盯梢著,”
費葉平微微一笑問史大夯:“一個人行嗎?可不能讓他們發現你的行蹤啊!”
史大夯得意的誇自己:“師父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盯梢跟蹤可是我的拿手好戲,不信你問項先生,上次跟蹤他,從解州到汾州轉了一個來回,他發現我了嗎?”
項中民老臉一紅笑罵到:“滾滾滾,小兔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破腦瓜子裏麵就裝些陳穀爛芝麻,就不能說點好的嘛……”
費葉平被惹得哈哈大笑,然後拉扯了一下項中民的衣袖,倆人扛著裝有工具的園竹朝城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