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活埋
飛段一邊狂奔,一邊在心中大罵自己蠢,怎麽會這麽輕易地將“咒術·製定”施展了出去?
現在倒好,在麵對強敵時,不得不依靠角都拖延時間。
但是,半個小時哪是那麽容易好拖延的?
換做其他人,他或許可以依靠不死之身, 來和對方周旋,但寺內佑介是連角都都“念念不忘”的人。
說明佑介的實力不俗。
隻靠不死之身很難擊殺對方,隻能騰出時間,完成對邪神的“儀式”。
“壓害”的氣流也吹倒了飛段,他向前翻滾了五六米後,再次爬起, 準備向前奔跑,卻突然感到腳下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 隨即又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多段鐮刀也脫手了。
等他撿起鐮刀,重新站起,寺內佑介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是寺內佑介,對吧?”飛段勉強一笑。
“沒錯。你應該沒見過我。”佑介說道。
“哈哈……這可多虧了角都,你知道嗎?他每天都的我耳邊一直不厭其煩地說著你的名字……說你是他見過最好的材料,如果能把你的心髒挖出來,將會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別誤會,他是在誇讚你,以至於連我都有些嫉妒了。”飛段盯著寺內佑介,準備時刻攻擊佑介。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對了,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成為角都的搭檔嗎?”
“我怎麽知道?”
“我把角都的搭檔殺了。你才有了機會。”佑介笑道。
“我可不是那個憨批,你根本殺不死我。”
“我知道,你殺不死。對了,你聽到那個刑罰沒,就是麵對不死人,可以將他丟在食肉動物的籠子裏, 那樣的話, 食肉動物會一直吃你的身體, 而你又會不死……我在想,到時候會是什麽場麵。變成粑粑之後,你還有意識嗎?或者說,它們在吃下你身體肉的同時,你還能長出新的肉嗎?但這不就成‘永動機’了嗎?”
佑介揉著下巴,很認真地杜撰了一個說法。
“魔鬼……你怎麽如此讓人作嘔?”飛段一臉嫌棄。
什麽變成粑粑,把他當做什麽人了?
他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好了,剛才隻是隨口一說。但我真有一個猜測——你在中了‘天照’之後,會怎麽樣?你擁有不死之身,而天照則在物體燃燒殆盡之前,不會熄滅。萬一你中了天照,是會被燒死呢?還是和天照共存?亦或是天照最後會熄滅。”
這還真是佑介比較好奇的問題,可惜他不會天照,沒辦法做“試驗”。
“世界上為什麽有你這麽惡毒的人?”飛段咧嘴,一臉嫌棄。
“我隻是過過嘴癮,可不像你,從來都是隻做不說。”佑介揉了下脖子,“好了, 我準備要給你收屍了。”
“那你可殺不死我!”飛段舞動鐮刀, 衝向佑介。
佑介連連向後躲閃, 始終與飛段保持一定距離,既不展開進攻,也不讓自己進入飛段的攻擊範圍。
飛段在知道他沒辦法進行對邪神的“儀式”後,便就所有精力都放在佑介身上。
雖然無法使用“咒術·製定”,讓他的實力有明顯的削弱,但是,他畢竟還擁有不死之身,這使得他在進攻時,可以不用顧及防守,全力擊殺佑介。
然而,事態的進展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麽順利,無論他如何努力,佑介始終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和北川真不同,寺內佑介在查克拉量上有著天然的優勢,而且,佑介也隻是利用速度,沒有大規模地使用冰遁,因此,查克拉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計。
飛段在連續十多次進攻無功而返之後,便知道使用常規的辦法擊殺佑介,便想出了其他的點子。
在佑介身體後傾、試圖拉開距離的瞬間,飛段突然朝著反方向跑去。
佑介在盡量保持和他的距離時,必然重心也會後移,而他趁著這個機會反跑,佑介想要追上,必然要調整重心,而他則可以借著這個時間,盡快拉開與佑介的距離。
如果佑介不追來,他可以躲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為施展“咒術·定製”爭取時間。
反之,一旦寺內佑介追過來,那就更好,他正愁沒辦法拉近與佑介的距離——等佑介靠近,反身擊殺。
飛段在腦海中將兩種情況設想了一遍,同時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身後,準備尋找佑介的身影。
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後背傳來。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前傾,仿佛這股力量想要擊穿他的身體,並且這股力量透過他的身體,傳遞到大地上,直接轟出一個半徑為兩米的大坑,而他則在這個大坑的中間。
隨後從地上長出數不清的藤條,將他的雙手和雙臂束縛在地上。
“你怎麽跟過來的?”飛段盡量扭過頭,看著佑介。
他不相信,寺內佑介的速度會有這麽快。
“原因嘛,當然是因為角都剛才施展的那個忍術。”佑介笑道。
“什麽意思?”飛段不解道。
“因為那股巨大的氣流,把霧氣吹散了不少,簡單來說,就是隻要我有視野,你就逃不掉。”佑介從飛段的身上起來,雙手結印,大地隨之震動,頃刻間,在飛段的身邊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
“你想幹什麽?”飛段驚訝道。
“我還能幹什麽?既然殺不了你,我隻能給你搞一個地牢。放心,我不會給你送飯的。如果你這樣還能活下來,我隻能說岸本這個人,說話不靠譜。”
飛段不知道岸本是誰,畢竟也沒人告訴他,但他卻清楚,如果真被活埋,他就算不被餓死,也會無聊死。
“你滾開!”飛段就全身的查克拉擊中在雙手和雙腿上,將束縛他的藤條撐斷,隨後不要命地朝著遠處狂奔。
一定要逃走……寺內佑介這個家夥,太可怕了!!
突然之間,樹林的樹木瘋狂生長,很快便將飛段的去路攔住。
他剛結印,準備破壞樹木,身後的一個樹枝纏住了他的腰部,用力將向後拉扯。
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沒辦法破壞樹枝,直至又被拉回到寺內佑介的身邊。
“你……”飛段抬頭看向佑介,卻發現佑介的眼神有些不同,似乎又一層淡淡的眼影。
“下去吧。飛段。”佑介輕聲說道。
飛段的手指深深的扣住了泥土,但樹木直接將他拉進了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