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束手無策
佐助對君麻呂的印象並不好,因為君麻呂十分在意大蛇丸,因此,在麵對他時,往往表現的不太友善。
並不是通過表露在外、讓他有皮肉之苦的方式,而是用語言或者眼神凶他,就像是他奪走了君麻呂最重要的東西。
但是最近幾個月,他看到君麻呂的次數逐漸減少,最近一個月更是從未見過。
“怎麽了?”香燐看著佐助,“你認識他?”
“不熟。”佐助搖頭,“他怎麽樣?快死了嗎?”
“不清楚,但我知道他……還有他的夥伴都在等大蛇丸。除君麻呂之外的人非常急迫,他們想要將君麻呂的傷治好,但我知道這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你怎麽知道?”
香燐“嘖”了一聲,“你如果被傷者經常這麽咬,你也會知道原因。”
香燐再次擼起袖子,露出了一圈又一圈的齒痕,“當傳出一種未經核實的‘可能’時,所有人都會把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可能’上,視它為救命稻草……我見過太多病入膏肓的人。
“君麻呂和他們很像。他不會很快死,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釋然——他並不為身上的病而感到焦慮。因為無論做出什麽樣的努力,這個病都很難治好。他已經接受了死亡。”
佐助愣住了,“等一下,你是說……無藥可救?”
“當然。世界上有太多無藥可救的病,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香燐很平靜地說道,“不過,也有一種可能。”
“嗯?”
“某些人擁有高超的忍術,或許可以嚐試一下。別看我,我在醫療忍術方麵的造詣並不深,你就當我胡說好了。”香燐並沒有露出愧色,“對了,你為什麽一直想要出去?”
“我要回去!我還有家人,我還要和哥哥比試忍術。他們一定發瘋了找我……”佐助聲音停頓,隨後搖頭,“不,或許我父親不會找我,但我哥哥一定很急。”
佐助語無倫次,但低落的語氣中卻流露出一絲期待。
“你和你哥的關係很好?”
佐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下了頭,“你呢?你不想家?”
“我沒有家。我……也沒有族人。隻剩下我自己了。”香燐重重地歎了口氣,將自己縮在角落裏。
“那個……如果我能出去,我會推薦你加入木葉村。但是,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根本逃不掉,而且,火影要考慮的事也很多……”佐助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他什麽都決定不了。
“不,如果見到火影,我會讓他接受我的。香燐扶了一下鏡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逃出去。”
“能嗎?”
“我知道這裏麵有一個大家夥,他如果能夠幫忙,問題應該不大。”香燐說道。
“他在哪兒?”佐助疑惑道。
“他就在這裏。”香燐又重複了一遍。
“我是說,‘他具體的位置’。”佐助問道。
香燐搖頭,“在找到他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對吧?”
“嗯?”
香燐指著監牢外的封印術,“不把那個東西毀掉,你也出不去吧?但是,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沒有成功,以後再想逃出這裏,基本就不可能了。”
佐助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下了頭。
……
“咳咳咳……”
“小心!”一個紅發女生連忙走到病床邊,看著床上的年輕人。
幾個月前,他還生龍活虎,現在卻每況愈下,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出現了疲態。
病人,尤其病重的人,全靠一口氣吊著。
年輕人還不至於下一秒咽氣,但再拖下去,相信這一天並不會太遠。
“多由也,大……大人,大蛇丸大人……回來了嗎?”年輕人問道。
多由也嘴巴微張,沒有發出聲。
大蛇丸已經走了很久,卻始終沒有音訊,這不太尋常了。
年輕人似是猜到了答案,神色略顯失落:“這次肯定是大任務,希望大人一切安好。”
“就算是大任務,他也不能就這樣一去不回,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君麻呂……”
“閉嘴!”君麻呂憤怒地打斷了多由也的話,坐起之後,眼中的火星愈發旺盛,“不準你這麽說大蛇丸大人!”
多由也扭過了頭,她也不想質疑大蛇丸,隻是這句話突然就從口中溜了出來。
“咳咳咳……”君麻呂連忙捂住了嘴,臉色漲紅。
“我去把香燐找來。”多由也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君麻呂一把拉住。
“沒用。”君麻呂搖頭,“已經試過了那麽多次,如果有用的話,早就被治好了。”
多由也迷茫的看著四周。
這裏的儀器和設備,甚至包括使用的藥劑,都是大蛇丸離開之前留下的。
而現在,據大蛇丸離開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君麻呂的病情在發展,但治療手段卻跟不上。
雖然大蛇丸刻意從草忍村找來了香燐,算是多做了一道保險,然而,對於君麻呂的病,香燐的作用卻很有限。
“對了,次郎坊他們呢?”
“次郎坊留下保護基地,左近右近和鬼童丸出去尋找醫療忍者。放心,那些醫療忍者一定能治好你,不然,我殺了他們。”多由也擠出了笑容。
君麻呂歎了口氣。
既然是絕症,就說明一般的醫療忍者很難治愈,甚至可能連治療的思路都沒有。
因此,他並不認為那些醫療忍者能起到什麽作用。
多由也攥緊拳頭,一直沒有出聲,安靜地等到君麻呂陷入沉睡,才離開了房間,徑直朝著基地門口走去,卻被次郎坊攔了下來。
“你要做什麽?”
“找醫療忍者。”多由也說道。
“左近右近、鬼童丸他們都去了……”
“多一個人總歸是好的,對吧?”
次郎坊搖頭,他認為沒用,“除非是綱手,機會並不大。但是,綱手也不會給他治療,對吧?”
“我知道沒什麽機會,但是,我……我真的坐不住。”
還有一種心思,多由也沒有說出來。
一直待在君麻呂的身邊,就像有一座山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出去走走,緩解一下內心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