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代水影

  枸橘矢倉……


  終於要見麵了嗎？

  在霧隱村的曆史中，四代水影是一個極難重要的人物。


  “血霧之鄉”由三代水影開啟，但最恐怖的時期卻是在枸橘矢倉掌權期間，對血繼限界的迫害也是在這段時間裏。


  “血霧之村”的罪惡被最大限度的延伸，並非出自枸橘矢倉的本意，而是因為他中了帶土的幻術。


  由於不知道帶土偷襲的明確日期，哪怕是霧隱村，也很難集全村之力，應對帶土和曉組織。


  更何況，霧隱村也不見得是鐵板一塊。


  對於霧隱村，枸橘矢倉固然有大惡，但他也是一個可悲的工具人。


  但是，不管怎樣，他與枸橘的交集幾乎為零。因此，枸橘矢倉找他的原因，確實讓他感到疑惑。


  寺內佑介跟著那名忍者，進入水影辦公樓。


  待到水影辦公室內傳出“請進”的聲音，帶路忍者輕輕推開房門。


  這是寺內佑介第一次進入水影的辦公室。


  麵積不如想象中的大，一側的牆上掛著一代到三代水影的半身照片，另一側擺著一排書櫃，裏麵整齊地裝滿了卷軸。


  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張兩米長的辦公桌，桌後麵是一麵長窗戶。


  枸橘矢倉站在窗前，俯瞰街道，聽到門被推開，這才轉過了身。


  如果不是看過《火影》，佑介也一定會被矢倉的外表騙了——明明看起來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小孩，臉上帶著青澀，嘴角帶著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水影大人。”佑介微微鞠躬。


  “在醫療班還適應嗎？”枸橘矢倉問道。


  “還好，就是太安穩了。”佑介話中帶有吐槽，視線瞄到一側，卻見到站在牆邊的青正盯著他。


  這時的青已經帶著眼罩了，這應該是與木葉村爆發衝突後，為數不多的勝果。


  在沒有外來勢力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對枸橘矢倉造成傷害，所以，青出現在這裏隻是為了等他？


  佑介心中有些不安，便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他回過頭去，卻見到照美冥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


  兩人不約而同地喊出聲來。


  照美冥不會告他黑狀吧？

  不對……她在《火影》中，並不是一個大嘴的人。


  呃……碰到會炸毛的事，再冷靜的人都會找一個發泄口。


  貌似，“結婚”就是最讓照美冥上頭的事。


  不過，她才14歲而已，應該不會這麽著急結婚吧？


  佑介盯著照美冥那張略微有些生氣的臉，腦子裏卻像是在進行一場永無休止的辯論。


  照美冥的視線則很自然地略過佑介，落在枸橘矢倉身上。


  清晨的事，我可沒忘記呢！？


  照美冥在心中嘀咕了一聲，同時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佑介，見他無視自己，心中有些不滿。


  “你們兩個都來了……其實，過來也沒其他事。我記得幾十天前的畢業考試，你們都沒合格，對吧？”枸橘矢倉坐了下來，盯著麵前的兩個孩子。


  說是孩子，其實在忍者的世界，這個年紀已經要考慮傳承下一代的事了。


  多次的忍界大戰，嚴重壓縮了忍者的壽命上限。


  真正能壽終正寢的人，少之又少。


  “是。”佑介略感意外，但毫不猶豫地點下了頭。


  難道是要補考？

  照美冥與佑介滿腦子問號。


  “他是這個樣子嗎？”枸橘矢倉拿起桌麵上的一頁紙。


  佑介上前一步，接過矢倉手中的紙張，照美冥也湊了過來。


  紙張上畫著一個遮住半張臉的人，露出的半張臉像是被大火燒過，看不出真實的樣貌，甚至連耳朵也被削去了。


  但是，整個圖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是眼神，銳利、充滿殺意。


  佑介猛然感到有人下拉他的衣角，視線偷瞄下方，一隻小手下意識地拉住了它。


  照美冥和他一樣，想起了那一天發生的事。


  那雙眼睛如像是躲在大霧中的凶殘野獸，時刻注視著自己的獵物，隨時都有可能結束他們的性命。


  就像死去的那兩個同伴一樣。


  “是，”佑介深吸一口氣，抬頭盯著枸橘矢倉，“三名送進醫療班的傷者，是他傷的吧？”


  “受傷的是感應部隊的人。在調查其蹤跡的過程中，被他發現了。現在，我們還在進一步進行搜索。這次把你們叫來，是為了核實他是否就是襲擊你們的人。”青開口說道。


  “是……但是，就算找到了他，您準備怎麽做？水影大人。”照美冥問道。


  “出動暗殺部隊。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霧隱村附近行動。”枸橘矢倉解釋道。


  “不……大人，請把他交給我們。”照美冥上前一步，“我們畢業考試的‘題目’就是殺了他，這也是我一直推遲補考時間的原因。”


  “沒有必要，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枸橘矢倉擺手。


  “有必要！”照美冥聲音低沉，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大人，我們的同伴被他殺了……兩個人，就那樣死在我的麵前。如果不能為他們報仇，我也不會安下心來。如果我被他殺死，說明我也不配成為一名忍者。佑介，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誒？”


  佑介愣了一下。


  這角色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剛才他還在治療傷者，怎麽轉過頭就要去直麵強大的叛忍了？


  “難道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照美冥又追問了一遍，抬頭看著佑介。


  眼眸如同明亮的綠色寶石，溫潤細膩，讓人不忍拒絕它。


  “我……我個人的意願重要嗎？”佑介無奈地攤開手，看著枸橘矢倉，“我是醫療忍者啊。我當然記得，我還沒有真正畢業，我更記得同伴遺留下的笑容。我們約好考試之後，一起釣魚，一起玩耍，一起踏遍這座島的每一座山，但現在……水影大人，我們雖然不屬於暗殺部隊，但是，我們也有理由為他們報仇吧？醫療忍者也不應該一直躲在隊伍的大後方。”


  麵對強大的叛忍，當然有風險。


  但霧隱村是照美冥的“地盤”，她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掛掉。


  再說，他的目標是逃離霧忍村，屆時有可能要麵臨忍者暗殺部隊。


  如果現在連一名叛忍都無法解決，那麽，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考慮逃離的事，因為沒有意義。


  “你們？”枸橘矢倉盯著兩人，“不怕死嗎？”


  “當然怕。但是，忍者不能因為怕死，就躲在安全的地方。那裏應該留給需要它的人。”


  “漂亮話”又不值錢，說出來還能讓人有好感，隻要不亂立flag就行。


  矢倉揉著額頭，看著桌麵上的材料，認真思考片刻後，抬起了頭：“可以。但是，不能隻靠你們兩個。我再調一個人做隊長，一切聽他指示。明天出發！”


  “是。”


  佑介與照美冥離開水影辦公室，長出一口氣，彼此互看一眼，露出了笑容。


  “對了，佑介……”


  “嗯？”


  “你能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命中缺男’嗎？”


  照美冥眯起眼睛，笑得越發甜蜜。


  ……


  “大人……您看……他們行嗎？”青心中不安。


  “霧隱村從來沒有這麽缺人過。”枸橘矢倉憂心忡忡，“作為感應部隊的一員，你應該也知道與木葉一戰，對霧隱村意味著什麽吧？精英損失殆盡，就連七人眾也傷亡過半。人，需要快點成長起來。霧隱村等不及了。”


  青低下頭。


  霧隱村在三代水影的統治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但知道與木葉發生衝突之後，這些問題都被精英忍者大量缺失所掩蓋。


  沒有足夠多阻擋一麵的忍者，便無法立足於這個殘酷的世界。


  這就是忍者世界的法則。


  “但……還是太冒險……”


  “真正意義上的精英忍者選拔，其實已經開始了。他們兩個隻是參與者，卻不是主角。”枸橘矢倉的視線落在桌麵上。


  那是一排照片，每張照片都有一個人的樣貌。


  青落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眉頭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