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漸入佳境
太後明顯帶著怒火的話，讓姬煌宇表情僵了下，心下很是無奈，“哪有母親這樣說兒子的？”
太後冷著臉，“太醫說你身體沒毛病，可哀家看著，你一把年紀不近女色，就是毛病！大毛病！”
姬煌宇頭痛，太後很多時候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兒臣沒有不近女色。”
“沒有不近女色，那你倒是給哀家生皇孫呀！”太後沒好氣道。
姬煌宇無奈地看著太後，歎了口氣，“兒臣跟吟初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子嗣順其自然，急也無用。”
太後愣住了，訝異的目光在姬煌宇和慕吟初之間來回，“你們已經……什麽時候的事？”
“前不久，宮外。”姬煌宇沉聲道。
太後微微蹙眉，神色複雜，“沒懷上嗎？”
“沒懷上。”姬煌宇神色複雜，他知道，這樣說了，太後會更憂慮，擔心慕吟初難受孕，可有些事，遲早得說，“子嗣得順其自然，急不得的。”
太後很是失望，也很憂慮，“找太醫看過沒有？身體……”
“她身體很好，隻是緣分不到，子嗣強求不得。”姬煌宇說道。
太後沉默了，許久之後，看了眼慕吟初，又看向皇帝，“哀家給你們一年的時間，若是懷不上，哀家做主，全國大選。皇上若不喜那些女子，就吃藥吧，隻要留下子嗣，男女之事，隨皇帝心意，哀家不再幹涉。”
姬煌宇眸色晦暗，“母後先回去吧，兒臣和吟初有些事要談一談。”
太後看了眼慕吟初，領著慧嬤嬤離去。
慕吟初走向姬煌宇，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打算給皇上懷孩子。”
姬煌宇抿唇，眸色幽深晦暗，神色複雜，“朕知道。”
“皇上曾說過，我若是不生，自會有別人給你生，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不管是為了安撫太後，還是安撫朝臣，皇上都該考慮子嗣了。”慕吟初說道。
姬煌宇麵色微冷，看慕吟初的眼神也多了冷意，“當初，顧長安迎娶你妹妹，你難過地跑到普陀寺去喝酒，到了朕這裏，就是大度地勸朕去跟別人生孩子？”
慕吟初心情複雜，“當初皇上心心念念見穀芷悠，那時候，我並不知道穀芷悠是男子，所以，大度撮合你們的同時，心裏多少有些悵然。
如今，皇上若是充盈後宮，與別人生孩子，我應該也會有些悵然的，但……不是不能接受。
一來，我與皇上算是剛在一起，感情算不得很深厚，二來，是我自己不能給皇上懷孩子，所以沒資格阻攔皇上與別人生。”
姬煌宇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了，他對她有占有欲，她對他沒有。
沒有占有欲，說白了，就是沒那麽在乎。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他負責，沒想過嫁給他……
自然是不在乎的。
“你還在乎顧長安嗎？”姬煌宇沉聲問。
慕吟初輕輕搖頭，“早就不在乎了，所以皇上也沒必要因為顧長安吃醋，他於我而言，已經徹底埋葬在過去。”
姬煌宇臉色好看了一些，“那穀芷悠呢？”
慕吟初笑了，“穀芷悠對我來說，是兄長一般的存在，我和他之間並沒有相愛過，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他有意娶我，而我也不抵觸嫁給他，所以我們嚐試去培養感情。
隻是，還沒怎麽培養出男女之情，皇上就忽然一道立後聖旨，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姬煌宇沒想到是這麽回事，他看慕吟初和穀芷悠那般親密，還以為他們互相愛慕，因為穀芷悠欺騙了他，慕吟初又早就是他的人，所以並不覺得“橫刀奪愛”有什麽不妥。
若慕吟初和穀芷悠不曾相愛，那他連橫刀奪愛都算不上。
“也就是說，你現在，心裏完全沒別人？”
慕吟初嗯了一聲。
姬煌宇心裏舒坦了一些，“生孩子的事情，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慕吟初微微挑眉，睨著姬煌宇，“這話的意思，皇上不打算跟別人生？”
姬煌宇冷漠臉，“你把朕害得那麽慘，理應嚐一嚐替朕生孩子的苦，這是你應受的懲罰，何必連累別人？”
慕吟初白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心情也不自覺愉悅，皇帝果然是個專情的人，不管對她有沒有深愛，至少態度上是很明確的，不花心。
見她心情不錯，姬煌宇臉色也好看了，“以後自覺一點，像個女人，見著朕，主動抱一抱，或者撒個嬌什麽的。”
慕吟初笑著，神色幾分傲嬌，“皇上都不順著我，還想要我撒嬌？”
姬煌宇閑閑地睨著她，“你都不撒嬌，還想要朕順著你？”
慕吟初目光微轉，“那，撒嬌了，皇上能放了穀芷悠嗎？”
姬煌宇蹙眉，明顯有些不快，盯著慕吟初看了半晌，鬆了口，“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讓朕滿意，讓朕高興，朕心情好興許就將人放了。”
慕吟初猶豫了一下，上前，從後方傾身抱住了姬煌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充斥著獨屬於帝王的龍涎香，心裏不自覺有些緊張，也有些小別扭。
以前跟顧長安在一起，都是顧長安哄她，她還沒有像這樣，從後方抱過任何人。
慕吟初忽略心底的緊張，鬱悶地嘟著嘴，“皇上可真是會替自己討福利。”
姬煌宇低聲笑了，心情愉悅，大掌拉著慕吟初的小手把玩，“就隻有這樣嗎？”
慕吟初偏頭瞧著姬煌宇，咬唇，眼神幽怨，“就算是撒嬌，也是需要學的，需要與皇上足夠親昵，那樣才能得心應手，自然不做作。”
姬煌宇笑著嗯了一聲，“算了，朕不為難你了，回頭就下令讓人將穀芷悠放了。”
慕吟初沒想到皇帝這麽輕易就順了她的心意，心中劃過暖流，其實皇帝這人，多接觸接觸，發現挺好的，想著，在姬煌宇臉上印下一吻，輕觸即離。
姬煌宇愣住了，驚訝地看著慕吟初。
慕吟初神色不自在，鬆開了姬煌宇，看向別處，“皇上好說話，我也是好說話的。”
姬煌宇嘴角一點點上揚，注視著慕吟初，眸中盈滿笑意，多接觸接觸，發現她也有可愛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