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吃悶醋?
荀幽蘭的一番話,讓慕吟初大為感慨,“荀小姐是個很通透的人。”
若是一般人,剛錯失後位,不會輕易看開,也不會如此清醒地果斷另擇佳婿。
“不糊塗罷了。”荀幽蘭說道。
慕吟初笑了笑,看向端容,“你哥和荀小姐確實挺般配的,不過感情這種事,最好還是男子先表態,你得先問過你哥的意思,才能牽這紅線。”
“嗯,我會問過我哥的意思,不過我哥被皇叔派了任務,昨晚連夜出京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得等他回京才能問。”端容說道。
“那就等一段時間,你出嫁的時候你哥應該能回來。”
提到出嫁,端容就心塞,鬱悶道,“你和皇叔的婚期在一個多月後,我和顧謹謙的婚期也就晚你們幾天,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哥可能趕不回來。”
慕吟初微微蹙眉,身為靖王世子,帝王大婚和親妹妹嫁人都不能回來,去的地方很遠嗎?
她和皇帝剛商議了派人去北燕國,夜裏姬灝昀被皇帝派了任務,是去北燕了嗎?
“知道去執行什麽任務嗎?”
“不知,攸關國事,我不能過問,也不敢問。”端容說道。
慕吟初沒再多問,若姬灝昀是被皇帝派去了北燕國,一去一返,順利也得三四個月。
給予寬裕一些的時間,也就五個月能回來。
到時候,就能夠確定北燕毒宗是否持有顏家《毒典》。
她這邊,也該著手準備對付北燕國和毒宗。
組織軍隊迫在眉睫。
趁著今日出宮早,得趕緊找了穀芷悠和祁千殤商議。
“端容,我還有點事要辦,你和荀小姐先回去吧。”
端容來找慕吟初的目的沒達到,這就讓她回去,不太樂意,“你辦你的事情,我又不會打擾你,等你辦完事,我們遊湖去,這久都悶死了。”
自從被許配給顧謹謙,她都感受不到快樂了。
慕吟初想了想,“也行,待會兒我有兩個客人要來,跟他們有點事商議。商議完,我們一起去遊湖。”
她心情也不好,需要去去吹吹風。
端容喜出望外,“那就這麽說好了。”
慕吟初叫來了牧馳和牧野,讓他們二人分別去找穀芷悠和祁千殤。
等兩人離去,慕吟初對上了荀幽蘭古怪的眼神。
慕吟初並沒有解釋太多,身為侯府千金,身邊有暗衛,在荀幽蘭這樣的世家貴女眼中,或許顯得不同尋常。
“吟初姐姐,你找穀芷悠做什麽?”端容看著慕吟初,眼神透著探究,還有幾分警惕防備,“你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私會男人,若是皇叔知道,怕是會發怒。”
慕吟初眼神不善,“在我這裏,能不能別提你皇叔了?”
端容端起茶抿了一口,垂著腦袋做鵪鶉狀,“我也是擔心你嘛!你剛打了皇叔不久,這事兒還沒過去呢,你就約見別的男人,怕是會更加激怒皇叔,到時候皇叔新仇舊恨一起算,數罪並罰,你自己想想結局。”
慕吟初心塞得很,“我才不怕他!”
她找穀芷悠和祁千殤是商談正事,又不是給皇帝戴綠帽子,有什麽可生氣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若是不擔心不害怕,那就當我沒說。”端容說道。
……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後,穀芷悠和祁千殤一前一後,到了慕吟初的小院。
“主子,穀家主和祁少主到了,在門外候著。”綠硯通稟。
“將他們請進屋。”慕吟初說道,目光看向端容和荀幽蘭,“你們兩個到院子裏去走走吧,等我辦完事,再去尋你們。”
端容蹙眉,“吟初姐姐,把兩個男人請進屋裏,你還單獨與他們相會,不太妥當吧?”
“待會兒開著門就行了,沒什麽不妥當的。”
幾句話的功夫,穀芷悠和祁千殤已經一前一後進了屋。
端容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祁千殤向來不拘小節,倒是不覺得有什麽需要避諱的。
穀芷悠一直以來相對守禮,之前見慕吟初,都是在院中談話,唯一一次進入慕吟初的閨房,還是和皇帝一起,所以沒有顧忌。
這一次,心裏雖覺得有幾分不妥當,但有祁千殤作伴,也相對坦然。
他和祁千殤都坦然,荀幽蘭卻不淡定了,在她的認知裏,外男是不能隨意踏入女子閨房的。
內心覺得不自在,過於破格,忙起身,“慕大小姐,我到院中走走。”
也不等慕吟初應答,微微低著頭,往外走去,腳步有些匆快。
穀芷悠和祁千殤都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端容不想走,可想想慕吟初說有事要處理,她留下也不合適,“我也到院中走走,吟初姐姐記得敞開門,隔牆有耳,可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四個丫頭,自發守在門外一米遠的位置。
“坐吧。”慕吟初招呼著穀芷悠和祁千殤兩人,順手給他們奉上了茶,下意識盯著祁千殤的臉多看了兩眼,臉上的青腫已經褪去很多了,“臉倒是好得挺快的。”
祁千殤給了她一個幽怨的眼神,一開始想不明白皇帝為何大半夜讓人偷襲他,後來總算是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因為慕吟初。
他不就是在榮安侯府住了一晚嘛,至於對他這麽狠嗎?
害得他現在來榮安侯府都心有餘悸的。
“找我們來什麽事?趕緊說!回頭讓皇帝知道本少主入了你的閨房,怕是又會吃悶醋!那小心眼的皇帝,若是發怒,還不知道會派出什麽凶神惡煞的人物來對付本少主!”
吃悶醋……
慕吟初眸光微閃,她知道對祁千殤下手的是皇帝的人,但隻以為皇帝是因為祁家犯下的事情,所以針對祁千殤,沒有想別的。
忽然想起,皇帝剛見到男裝的穀芷悠的時候,並沒有認出他,卻非常針對他。
尤其是她承認穀芷悠是她的未婚夫的時候,皇帝明顯很生氣。
皇帝還跟蹤她和穀芷悠,當街把她帶走,拉著她進了小胡同,莫名其妙吻了她。
這些都是吃悶醋的表現嗎?
可那個時候,皇帝不是喜歡穀芷悠嗎?不是一直惦記著穀芷悠嗎?
慕吟初不太確定帝王到底是不是吃悶醋。
“這次找你是談正事,與皇帝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