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祁千殤找來
姬煌宇沒有想到,他跟來看到的竟然是慕吟初跟男人摟摟抱抱甜甜蜜蜜的場麵。
慕吟初完全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肺都快要氣裂開了,渾身寒氣直冒。
一旁的顧謹謙,嚇得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至於顧長安,憤怒,痛心,嫉妒,內心各種情緒交織。
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和慕吟初已經徹徹底底地結束了,慕吟初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
“皇舅,慕大小姐好像很喜歡那個姓穀的,您若是再不出手搶人,就來不及了。”顧謹謙小聲說道。
姬煌宇冷著臉,幽深冰冷的眼神盯著慕吟初和穀芷悠,“你去!把他們兩個給分開!”
顧謹謙嘴角狠狠地抽搐,他去算怎麽回事?又不是他的女人!
“皇舅,我去不太合適,這種事,得您親自出馬。”
姬煌宇思索再三,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吟初的方向,冷著臉,轉身離開。
“誒,皇舅,您怎麽走了?”
顧謹謙莫名其妙,看看慕吟初和穀芷悠,猶豫了一下,小跑著追上姬煌宇,“皇舅,您就該霸氣一點,該出手時就出手,千萬不能慫!”
“……”
“皇舅,這荒郊野外的,孤男寡女,摟摟抱抱,相處時間久了,若是曖昧上頭,幹柴烈火……”
“閉嘴!”姬煌宇惱火。
“唉!我也想閉嘴,但實在是擔心嘛!您若不去幹涉一下,若慕大小姐被人哄騙,一時把持不住,那可就什麽都完了。”
顧謹謙嘴吧嗒吧嗒的,說的都是姬煌宇不想聽的。
姬煌宇一張臉黑得快能滴出墨來,恨不得把顧謹謙那張嘴給縫上,“再多說一句,朕弄死你!”
顧謹謙哭喪著臉,他也不想討人嫌,可他是真的很著急,太後下了死命令,讓他和端容不管用什麽手段,都得讓她老人家來年抱上孫子。
不然就給他和端容賜婚。
這滿京城的女人,除了那個穀芷悠,皇帝就對一個慕吟初不那麽排斥。
若是慕吟初真跟了別人,他到哪裏去給皇帝弄一個女人?
太後若是抱不上孫子,他就慘了。
皇舅自己也是不爭氣,明明就對慕吟初有些特別,看不慣慕吟初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明顯是有占有欲的。
既然有占有欲,怎麽就不主動一些去爭取呢?
堂堂皇帝,怎麽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呢?
“唉!算外甥好心當成驢肝肺!還以為皇叔對那個慕吟初有點意思,才會想辦法攛掇皇叔去爭取,既然皇叔無意,那……”
顧謹謙又是一聲歎氣,“其實那個穀少爺挺好的,人生得俊朗,家裏有錢,對慕大小姐又好,慕大小姐若能跟他,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說著偷瞧姬煌宇的反應,某皇帝那臉簡直黑如鍋底,明顯氣狠了。
顧謹謙再接再厲,“就憑借慕大小姐和穀家少爺兩人那出挑的模樣,將來生的孩子肯定極其可愛,想想都羨慕。”
姬煌宇停下了步伐,幽深冰寒的眸看著顧謹謙。
顧謹謙心頭一顫,嘿嘿一笑,忽然撒腿就跑。
皇舅明顯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他不能再刺激他了。
姬煌宇確實快爆發了,尤其顧謹謙那一句,慕吟初和姓穀的家夥生的孩子肯定極其可愛,徹底刺激他了。
他受刺激了,顧長安也受刺激了。
顧長安心裏堵得都快喘不過氣了,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雖然兩個人心裏都不痛快,卻都很默契地,沒有再回頭去找慕吟初。
顧長安是自己沒臉,沒有立場,心知與慕吟初徹底結束,不想再繼續激怒慕吟初。
而皇帝,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或許某些時候,他自己都沒能清醒的看清自己的心思。
……
另一邊,慕吟初少了許多壓力,跟穀芷悠相處很自在。
她知道皇帝來過,卻隻當不知道。
與穀芷悠兩個人,該吃吃,該玩玩。
直到天色漸晚,慕吟初和穀芷悠兩個人回城。
穀芷悠親自送慕吟初回府。
剛回到府上,看著府外停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慕吟初一下就蹙起了眉頭。
“怎麽了?”穀芷悠疑惑。
慕吟初臉色有幾分難看,“祁千殤找來了。”
該死的混蛋,她說了讓他在百草居等著,她會去見他,結果他自己找來了。
明知道祁家和榮安侯府都被皇帝盯上了,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跑到榮安侯府,是嫌她麻煩不夠多嗎?
“看來他有很要緊的事情,不然不會直接來找你,先去見見他再說吧。”穀芷悠沉聲道。
慕吟初沉著臉,與穀芷悠一起入府。
剛進府,就聽管家說,有位紅衣公子等了她一下午。
祁千殤不僅來了,還等了她一下午,看來確實有很緊急的事情。
正廳裏,祁千殤焦急地來回踱步,目光不停地往外看,當看到慕吟初出現在視野的那一刻,忙出了正廳,焦急地迎上慕吟初。
“你可算是回來了!”
慕吟初眉頭緊鎖,祁千殤這人向來是個淡然的性子,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慵懶的姿態,還很少從他臉上看到焦急。
“有什麽事情,先去我的院子再說。”
祁千殤按耐住焦急的心情,嗯了一聲,瞥了眼一旁的穀芷悠,“這人誰呀?”
“自己人。”慕吟初沉聲道。
祁千殤沒再多問。
三人到了綠吟閣,一起進了屋,慕吟初讓幾個丫頭在院外守著,這才詢問祁千殤,“出什麽事了?”
祁千殤臉色很難看,“還不是潯陽嶺山鐵礦那件事,被朝廷盯上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朝廷就暗中下令查封了祁家不少商鋪,還開始全麵打壓祁家。
那些尋日與祁家交好的官員,忽然就徹底跟祁家劃清了界限,還隱晦地向我透露,上頭要查辦祁家。
祁家這幾年雖然發展得不錯,但畢竟根基不夠深,若上頭真的要動祁家,祁家無力抗衡。
我知道你這邊也不太平,本不該來找你,但事態緊急,你又一直不來見我,我需要你給拿個主意。
我們是該默許朝廷的打壓,還是適當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