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形勢所迫賣嬌賣嫩
早朝過後,慕堯江和慕知林跟著姬煌宇去了禦書房。
慕堯江忙將奏本呈上,一臉恭敬,“臣有負皇上重托,並沒能查清嶺山鐵礦被盜一案幕後的主謀,目前隻查到些許眉目。”
奎德海將奏本呈給姬煌宇。
姬煌宇沉著臉,隨意翻看了幾頁,幽深的眸看向慕堯江,“此案,朕會另派人去查,現有一案,需要慕愛卿拿主意。”
“請皇上明示!”
奎德海在姬煌宇的示意下,將幾本賬冊,還有京兆府和刑部呈上來的奏報,部分呈給了慕堯江,部分呈給了慕知林。
慕堯江和慕知林父子二人認真翻看,眉頭微蹙,但並沒有太過激烈或者複雜的反應。
“看刑部和京兆府呈上來的奏報,有幾家青樓與如意賭坊有牽扯,這如意賭坊又與地下錢莊有勾結,於法不容的部分,理應按律查處,該查封的查封,該罰款的罰款,該下獄的下獄。”慕堯江說道。
姬煌宇幽深的眸注視著慕堯江,“慕愛卿可知,這如意館,如意賭坊,背後的東家是誰?”
“這個臣不知。”慕堯江很疑惑,不明白姬煌宇為何要問他這個。
姬煌宇又看向慕知林,目光深沉,“慕世子知道嗎?”
慕知林更疑惑,“請皇上明示!”
“嗬~”姬煌宇冷笑,沉了臉,眼神變得銳利,“那就讓朕告訴你們父子二人,查處的包括如意館在內的十一家青樓,還有如意賭坊,富德賭坊,甚至包括沒有查處的三家酒樓,七家茶館,四家布莊,兩家米行,背後的東家,都是貴府的千金慕吟初!慕大小姐!”
慕知林震驚得張大嘴,“這怎麽可能?”
他妹妹哪有那麽多產業?
慕堯江也是一臉震驚,在震驚過後,神色變得複雜忐忑,斟酌著用詞:
“回皇上,那些產業背後的東家是小女,確實讓臣很意外,臣事先並不知情。
但是依臣看,刑部和大理寺的奏報,看起來也就是如意賭坊勾結地下錢莊違法,其他的也算是正常經營。”
慕知林震驚地看向慕堯江,他爹就這麽淡定的接受了妹妹有那麽多私產?
一個侯府千金,開青樓賭坊,還和地下錢莊勾結,這正常嗎?
他覺得根本不可能,他妹妹那麽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有那些並不光鮮的產業?
“看來慕愛卿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姬煌宇冷笑,麵色沉冷,“那朕如果告訴你,你的好女兒,派人刺殺朕,還將朕綁去了如意館,那你來說說,與如意館牽扯的一切是否違法?”
慕堯江腿一軟,跪到了地上,一張臉慘白,“皇,皇上……臣……臣……”
慕知林慌忙跪下,著急解釋,“皇上,這一定是誤會,臣的妹妹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閨閣千金,她怎麽可能……不可能的……”
“柔柔弱弱?”姬煌宇笑了,冷笑,銳利的鳳眸冷冷地盯著慕知林,“這是朕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慕吟初派人刺殺朕!給朕下毒!綁架朕!你們父子二人說說,朕該如何處罰她?”
慕堯江心顫,臉越發白了,不敢說話了,那死丫頭,怎麽會惹上皇上……
“請皇上明察!臣的妹妹一定不會加害皇上的!”慕知林匍匐在地,話語堅定鏗鏘有力。
“用不用朕宣慕吟初進宮與朕當麵對質?也不用朕宣,今天的宮宴,她應該會來的!兩位愛卿就不用出宮了,先到禦書房外跪著吧!”
慕堯江一臉灰敗,腿哆嗦著離開了禦書房。
慕知林則是不敢置信,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
姬煌宇目送二人出了禦書房的大門,冷著臉,又是一聲冷笑,“慕吟初……朕若是把她名下所有產業都查封了,相信國庫會增加很多收入。”
奎德海站一旁不敢吭聲,內心裏震驚不已,他竟是不知道,那位慕大小姐竟然就是刺殺皇上綁架皇上給皇上下毒的人。
這已經不是殺頭之罪了,是滅九族之罪。
皇上竟然沒有直接將慕大小姐下獄,還要等她來參加宮宴,這是為何?
奎總管滿腦子的問號。
……
到了下午,不見慕堯江和慕知林回府。
慕吟初就隻能裝扮好之後,與慕家其他人一起進宮了。
管家安排了三輛馬車,府裏的爺們和公子一輛,府裏的夫人和小姐一輛。
二夫人李氏,三夫人王氏,三小姐慕清影,四小姐慕南雪,共乘一輛馬車。
慕吟初隻能與她們擠一輛馬車了。
從上馬車,慕清影和慕南雪就有意無意地盯著慕吟初打量。
今日的慕吟初,聽從綠硯的安排,穿了粉色係的大袖柯子裙。
裙頭是精致的青梅花繡花,腰間點綴珍珠,裙擺和袖口是若隱若現的青梅花。
粉粉嫩嫩的配色,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今日梳的垂鬟分肖髻,發髻上點綴粉色桃花簪,留了兩縷頭發垂在胸前,綁了幾根粉紅色的小繩。
妝容整體偏淡,唇脂選的淺色係的肉粉色。
慕吟初生得好,五官小巧精致,肌膚白皙瑩潤,稍加妝容點綴整個人明豔動人,看起來又嬌又嫩,溫婉不失靈動。
就是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大姐姐今日真好看。”
慕清影話語裏都是羨慕,眼睛長在慕吟初身上挪不開了都。
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誇,慕吟初笑了下。
她一笑,眉眼顯得越發靈動,眼睛像是會說話了一樣,慕清影和慕南雪全都愣愣地盯著她。
慕吟初忙斂了笑,這模樣,她自己鏡子裏看過,顯得太嬌柔了,很沒有威嚴。
裙子是去年及笄的時候哥哥送的,哥哥總是把她當成小丫頭,送的衣裙也都是粉粉嫩嫩的。
穿上這身衣服,她感覺自己好像很好欺負一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也就不喜歡穿這條裙子。
結果綠硯給翻出來了,非要她穿上,說什麽,穿成這樣,男人容易心生憐惜。
心生憐惜四個字觸動她了。
若是以往她是不屑於讓人憐惜的,但是今日不同,她要去找那個狗男人談判。
她處於弱勢,手中沒有談判的籌碼,就隻能讓自己看起來柔弱一點,希望他對她別太狠。
女人的柔弱是武器,她一直都知道,隻是以前不屑於利用。
如今……形勢所迫。